安王理了理心绪,没有再往下问,“有陛下在,官贵夫和皇嗣必定能够平安无恙的。”有些事情,她不能问,也不该知道,只是这些年陛下的后宫一直很平静,怎么忽然间便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还是皇贵君和官贵夫?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章善便压着格丹回敬院,如今内务府在南苑的落脚之处。
礼部尚书在一旁看着安王以及章善的动静,心里是有着好奇,只是好奇归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在宫中生存,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打听那般多的好,如今这行刺事件暂且告一段落了,她也可以松口气,只是说来也奇怪,阿塔斯的人这一次怎么这般轻易便罢手?
礼部尚书就这个疑问询问了安王的意见。
安王也表示了自己的奇怪,然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便道一切等待圣裁。
礼部尚书闻言,便也按下了这个话题。
两人各自回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的早朝面圣。
且说乌斯曼怒意冲冲地返回了阿塔斯使团所住的园子之后,便立即去见了米勒娅,因为此时她的心里有着许多的疑惑,既然抓到了大周的把柄为何不趁机闹上一场?这般轻易地便将那刺客交给大周的人,岂不是太过于窝囊失了阿塔斯的颜面?
乌斯曼真的越来越看惯米勒娅步步后退一副怕了大周的样子。
乌斯曼见了米勒娅之后,便是一阵怒斥,那阵势几乎忘了米勒娅是她的王她的主子。
米勒娅在乌斯曼义愤填膺地发作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之时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直看着,视线越来越冷。
乌斯曼虽然冲动莽撞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蠢货,很快,她便也发觉了米勒娅结了冰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迎上了这样的目光,乌斯曼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来似的,满心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剩下的便只是心惊,她在这目光当中感受到了杀意,她连忙跪了下来,为自己的行为告了罪,同时也为自己失控无礼的行为心惊不已。
米勒娅并没有立即开始说话,继续这般盯着乌斯曼好一阵子,最后,方才淡淡地让她下去休息。
乌斯曼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能怀着满腹的不安以及疑惑返回自己的住处。
米勒娅在乌斯曼走了之后便猛然挥手扫落了手边的茶杯。
一旁的阿达见状立即上前宽慰,“王请息怒,乌斯曼大人也并非有意。”
“哼!”米勒娅冷哼一声,“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阿达点头,“王放心,格丹是从小培养的死士,他知道该如何做。”
“很好。”米勒娅说道。
阿达犹豫了会儿,“只是王,真的要牺牲了他吗?格丹可是我们唯一一个安放在大周皇宫的眼线,而且,官锦的身边若是没有人看着,恐怕……”
“从他擅自跑来找你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资格再活下去!”米勒娅冷冷地道,“你以为大周皇帝是傻子吗?”
阿达默然。
格丹是阿塔斯的勇士,可是,却并不怎么聪明。
他不该在得知官锦出了事情之后来找他。
“王,官锦和大周皇帝的皇贵君落水……这件事……是不是大周皇帝的皇贵君发现了王与官锦私下见面?”
米勒娅沉默会儿,“赔出一个死士这是本王最后为他做的,至于他能不能让大周皇帝对他释疑,继续让大周皇帝信任他,那便要靠他自己的本事!”
……
格丹被章善领回了敬院之后便立即被章善提审了。
而格丹也没有否认阿塔斯使团的指控,他承认了他是想去行刺阿塔斯族长,而这般做的原因便是要为主子报仇雪恨。
他说他在听着主子说了跟土著的恩怨之后便一直抱着定要为主子报仇的心思,从阿塔斯使团来南苑,他便已经在暗中准备着。
他说当年若不是主子救下了他让他跟在主子身边,他早便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他说最近主子因为义母和家人的死而日夜悲愤以致伤及腹中胎儿,他更是坚定了要报仇的决心。
章善一一记下了格丹的招供,并将其呈给了司慕涵。
司慕涵只是扫了一眼便扔下了。
章善明白,她是不相信格丹的这些招供。
不过司慕涵虽然不信,但是却也没有心思来处理这件事,只是让章善先将人看着。
到了下半夜,官锦还在烧着,因为怀着孩子,有些药不能用,只能用一些温和的药材,因而烧却退的很慢。
御医再一次暗示,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司慕涵心里阴郁的很,然而却也没有发作,只是让御医尽量救治。
水墨笑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司慕涵神色疲惫,便劝她下去休息一下。
司慕涵哪里还休息的下。
“陛下便是不睡也合一合眼吧。”水墨笑还是劝道。
司慕涵却是恼了,“凤后什么时候这般多话了。”
水墨笑被她忽然间斥责,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如今官氏生死不明,皇嗣极有可能保不住,雪暖汐深陷其中,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却也不该冲着他来,“陛下不休息便不休息,臣侍哪敢多话!”
司慕涵看向他。
水墨笑毫不躲避地直视回去。
两人便这般对视了会儿,司慕涵方才开口,“好了,朕没有别的意思。”
见她说了软化,水墨笑也没有得寸进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如今担心也起不来什么作用。”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司慕涵缓缓说道。
水墨笑愣了愣,“什么意思?”
司慕涵没有回答。
水墨笑见状,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是也没有多问。
两人便有这般安静地坐着,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冷雾进来禀报:“陛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陛下可要上朝?”
司慕涵看向窗外,便见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她看向了旁边的水墨笑,见他正用手撑着头打着盹,愣了愣,随后吩咐了旁边的一宫侍,“去取一张毯子来。”
那宫侍应下,随后便去取了一张薄毯。
司慕涵接过亲自盖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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