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戾气。
只是,一会儿便消失了。
安王低头道:“臣领旨。”随后也入了席。
双方的首要人物开始了正面的接触。
米勒娅一手搂着阿达,一手端起了面前的已经斟满了酒的酒杯,对着司慕涵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然而,话却说的并没有敬意,“传闻大周皇帝后宫美人众多,如今一见,倒是也是真的。”
司慕涵的眼眸微微一沉,也举起了酒杯,“朕却闻阿塔斯族长英勇善战乃铮铮铁女子一名,如今一见,却不想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身为女子者哪有不爱美人。”米勒娅笑道,“大周皇帝身边不也坐着一个美人?不过本王的确不得不承认,大周皇帝身边的这个美人远远胜于本王身边的这个,既然大周皇帝后宫这般多美人,不如,便将眼前这位送与本王如何?也算是大周愿意与我阿塔斯交好的礼物吧。”
官锦听了这话便明白米勒娅是在折辱他。
“想必阿塔斯族长还不知道朕有个习惯,只要是属于朕的东西,便是朕便是毁了也绝对不会让他人染指,若是有人胆敢染指朕之物,自然,也包括朕后宫的美人,朕定然倾尽一切诛之!”司慕涵微笑说道。
米勒娅正想继续开口,却被官锦抢先一步。
官锦柔情万分的看着司慕涵,一手握住了她的,决然而坚定地道:“臣侍愿永远追随陛下,生不离死不弃。”
米勒娅这一瞬间几乎将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
司慕涵看着官锦会儿,随后微笑道:“你乃朕之君侍,自然生不离死不弃。”
官锦面上又是柔情一笑,随后转过视线,看向了米勒娅,无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暴怒,温和说道:“没想到阿塔斯换了新族长却还是这般喜欢窥视别人之物,当年,阿塔斯前族长便是因为这般而命丧于本宫义母之手下,本宫实在是不想族长大人也如同令母一般,毕竟,如今大周与阿塔斯也算是交好多年了,你说是吗?族长大人。”
官锦这话一出却引出了几句附和的话。
而这些附和的人便都是随着韩芷一同前来京城的临淮河军营中的将领,亦是当年顾若青的部下。
她们厉色沉声表示若是阿塔斯再窥视大周必定如同当年顾若青一般取敌寇之首级。
司慕涵开口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将领们谢了恩,回了坐席。
而此时,在米勒娅怀中的阿达担心主子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便开了口,同样是对着官锦而说,“这位官贵夫可是怀了孩子了?”
他将贵夫二字说的格外的重。
便是他第一次来大周,却已经是知道了,在大周后宫,贵夫是最低的品级,和他身为王的侍宠并没有什么区别。
官锦自然不会受他所刺激,“这位公子好眼力,本宫的确是怀着皇嗣。”
“这边奇怪了,既然官贵夫怀着孩子,为何大周皇帝还让你出席宫宴?”阿达掩嘴笑道,“在阿塔斯,怀着孩子的男子是最尊贵的,一旦怀上了孩子,便无需出席任何招待他人的场合,倒是没想到这般注重礼仪的大周居然不是这般。”
官锦微微笑道:“说起来本宫的确是不该出席今晚的宫宴的,之前,陛下以及凤后也跟本宫说了,本宫不该自降身份出席这般的场合,只是本宫却一意孤行,陛下与凤后怜本宫有孕,便恩准了。”他的话说完了之后,便看向了司慕涵,笑了笑,然后方才将视线转到了米勒娅身上,继续道:“本宫的义母死在了土著探子的手上,本宫身为男子无法替义母报仇,但是,总该要亲眼见见仇人的样子,这样,方才不枉义母疼爱多年,同时,也是希望,将来有一日能够为义母报仇雪恨!”
阿达一愣,眯起了眼睛,“官贵夫这话便是说要杀我王了!”
“公子误会了。”官锦微笑道,“贵族族长可是大周的贵客,是陛下的贵客,本宫如何会做出这等伤害大周陛下贵客的事情来?再说了,本宫一向相信老天有眼,定然会严惩那些犯下了累累血债之人,更相信这世上有着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罢了。”
米勒娅搁下了手中的酒杯,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大周皇帝倒是养了一位伶牙俐齿的美人,不过在阿塔斯,伶牙俐齿的从来都是吃人的野兽,本王还真的担心有朝一日,大周皇帝会成为这只伶牙俐齿野兽的腹中之食物。”
“临淮河北岸丛林密布,想来米勒娅族长是见过了不少的野兽。”司慕涵淡淡地道,“不过野兽终究是野兽,便是她如何的凶狠,却也无法与人相敌对,诚然,野兽狠起来可怕甚至会吃人,然而,终究也不过是人手下的猎物罢了。”
“说起狩猎,本王倒是想向大周皇帝讨教一番。”米勒娅垂了垂眼帘,放入未曾听出司慕涵的言下之意似的,“不过可惜的是大周地方虽然多,但是能够打猎的地方却是不多。”
“大周每年入秋十月便会进行秋猎,若是米勒娅族长感兴趣,不妨多留一阵子。”司慕涵回道,似乎挺热情,“也可以顺带见见我大周女儿的马上英姿。”
“既然要狩猎,为何现在不可?”乌斯曼终究还是忍不住气开了口。
司慕涵未曾回答甚至未曾看向乌斯曼,而是低下了头,缓缓地喝着自己的酒。
安王坐在原处向司慕涵行了一个礼,随后便开口回答,“此乃我大周先祖定下的规矩,一般的猎物都是春季发情随之受孕诞下幼崽,如今方才六月,不少的动物尚在孕育期,自然不能猎杀,虽然猎物不是人,然而,先祖仁慈,无法做出这种残忍之行为,便将每年的秋猎定于秋季,且围场秋猎之时,不得猎杀未曾长成的幼崽。”
乌斯曼冷哼一声,正欲反驳安王的话,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既然如今不能在马上见真章,那不如便在刀剑上比比如何?”
司慕涵把玩着酒杯的手停了停。
安王看向了司慕涵,没有回答乌斯曼的话题。
“怎么?”乌斯曼不屑地道:“大周便没有人敢与我阿塔斯的勇士动手?”
米勒娅也开口,“这提议倒是不错,毕竟总是这样饮酒作乐的,倒也有些闷了。”
司慕涵抬起了眼帘,“既然米勒娅族长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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