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这个凤后吗?”水墨笑冷笑道。
司慕涵知道前些日子因为晏儿说要嫁给庄之斯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可是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晏儿今日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想来也是忘了的,他也曾经说了这件事他不会插手,直接交给醉儿处理,可是如今又怎么这般不依不饶做什么?还拿这件事来跟她置气?“庄之斯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晏儿如今怕是早便忘了谁是庄之斯了,凤后还要将这件事翻出来吗?”
水墨笑脸色更是难看,她不提这件事他便真的就这样罢了,“既然陛下说起了,那臣侍倒是想问问陛下,您真的是疼惜晏儿吗?”
“朕哪里不疼晏儿了?”司慕涵也是恼了。
水墨笑怒道:“若是你真的疼惜晏儿,便不会就这样便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了!”他便像是吃了火药一般,“晏儿的性子臣侍最清楚,若是没有人蛊惑,他哪能想出那般荒唐的事情?可是你这个做母皇的不但不为晏儿讨回公道,狠狠地治了那庄之斯的罪,反而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的儿子傻,活该被别人这般愚弄!”
司慕涵也猛然站起了身来,怒意涌上了眼眸,他这是越说越过分了,厉色喝道,“那你想让朕如何?杀了庄之斯,还是灭了庄家?!”
水墨笑猛然一怔,随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庄之斯的事情他早便放下了,也清楚这件事闹大了,对儿子没有好处,可是今日……
他颓然坐了下来,神情却是呆愣。
司慕涵见状,眯了眯眼,他这是怎么了?她吸了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也坐了下来,“御医说你这些日子的身子不好,想必是操心之过,如今入了夏了,更是难以调养,南苑比宫中清凉,这两月你便好好养着,这里的景色也是不错,瑶光台内的景色更是一绝,尤其是晚上,白日你若是闲热,便晚膳之后走走,如今不在宫里,不必这般的拘谨,那些不重要的杂事便交给内务府就是了。”
“臣侍曾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年,还没看够吗?”水墨笑猛然抬头脱口而出,也便是此时,他方才找到了自己失控的缘由。
是因为再一次来到这里,让他想起了那一年中的痛苦折磨。
司慕涵一愣,也忽然间明白了他的反常。
水墨笑看着她,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司慕涵凝视了他会儿,声音放缓了不少,“凤后,都这般多年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不提?”水墨笑凄然一笑,“我也想不提,我甚至想,那一年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司慕涵哑然。
水墨笑猛然合了合眼睛,然后沉默了会儿,方才道:“我知道不该再提,过去了便过去了,我也答应过了你不会再追究,可是司慕涵,这里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失去了我的晏儿整整一年!一年!那一年是多么的刻骨铭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司慕涵换了自称,“所以,这些年,我方才尽力弥补。”
水墨笑盯着她,“我什么都可以,但是却无法容忍别人打我儿子的注意!”
“庄之斯的事情不过是意外,朕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阴谋。”司慕涵正色道,“再说了晏儿如今不也是没事情吗?我们若是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让晏儿一直记着。”
“那为何这一次,那个庄之斯也来了南苑。”水墨笑冷下了声音道,“因为你的豫贤贵君?!”
司慕涵沉吟会儿,“你放心,她是外臣家眷,又是女子,未见传召,是进不了内苑的,更不可能见到晏儿,至于为何让庄之斯来南苑,你便当是真的为了豫贤贵君吧。”
她说完,不欲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于是便岔开话题,“这次朕召了这般多大臣以及其家眷随行,首先便是为了之前伴读的事情,还有就是想看看这些大臣的女儿当中,有没有好的,你便是不舍得孩子,晏儿总有一日是要出嫁的,既然你担心,那就好好看看有没有品行好的,朕说过,晏儿的婚事你若不同意,朕不会强行下旨,凤后,朕也是个母亲。”
水墨笑闻言倒是放下了怒火,对这件事认真起来,但还是补了一句,“我不求晏儿的妻主如何的出色,但是,绝对不能是个随侍都会没命的病秧子!”
“朕也一样。”司慕涵正色道。
水墨笑看了她会儿,“嗯。”
司慕涵见他消了火,便也安心,“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朕去看看官贵夫。”说罢,便起身离开,只是方才走出了几步,便听水墨笑叫道等等。
她转过了什么却见水墨笑用着一种极其奇怪的神情看着她。
她蹙了蹙眉,问道:“怎么了?”
“方才……”水墨笑站起了身,“你说……你来南苑避暑可是因为我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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