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神色在一段时间之内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父君知道了,你放心,父君不会狠心到对以个孩子下手的,再说了,三皇子便是再可恨,他也是你的皇弟。”
“真的?”司予执想再一次确认。
官锦笑道,“当然是真的,父君之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不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放心吧,便是父君真的还恼着三皇子,也不可能傻到对他动手的,若是被你母皇知道了,父君岂不是死路一条?父君还想看着执儿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执儿不是说过要为父君踏平阿塔斯族吗?父君不会做那等傻事的。”
“父君你放心,儿臣一定会做到的!”司予执笑着却认真地保证道。
“好了。”官锦站起了身来,“你也是累了的,回寝室休息一下吧。”
“嗯。”司予执点头,随后却又担忧地问道:“父君,方才儿臣对母皇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错了?”
“你没有错。”官锦摇头,“父君方才也给你说过了,只要往后你照着父君所说的那些话说便行了,若是你母皇问起了其他你无法回答的事情,那你便推到父君身上,父君会想法子应付。”
“可是……”司予执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让母皇怀疑父君。
官锦知道女儿担心,“别担心,父君知道如何应对,虽然你母皇并不宠爱父君,但是,父君毕竟是在你母皇身边这般多年了,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你母皇的,这些事情父君还是可以应付的,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伤,其他的便不要这般的忧心。”
司予执沉吟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虽然司予执没有再与父亲说起了这件事,但是她的担心却一直没有放下,直到十二月中旬一个消息传来,她悬了许久的心方才最终安了下来。
消息是司慕涵亲自告诉了她的。
而也是在这时候,司予执方才知道母亲虽然一直没有再提及这件事但是都在暗中让人查着,而就在几日前,母亲终于找到了线索一举将那些探子擒获。
虽然母亲没有给她说具体的过程,但是她还是可以猜到其中的复杂以及惊险。
司予执心里很高兴那些探子终于被揪出来了,但是也担心那些探子会泄露出父亲的秘密,便开口问了母亲,可曾从那些探子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司慕涵没有多想,只是当女儿好奇,便将实情告诉了她。
土著探子虽然是被一网打尽了,但是,却并没有能够从她们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得不说,土著派来的这些探子都是铮铮铁女子,便是她下了命令落活口,但是最后,却还是未能够得到一个活口。
更是无从得知行刺西戎国主的那些人是否真的是土著的探子。
司予执闻言,心里头松了口气,只是面上却是平静的,而面对母亲的赞扬,她心中的更是难受,她根本便没有立什么功,甚至有大罪,她没有接受母亲的封赏,因为,她不配。
司慕涵见女儿这般坚决地拒绝自己应得的奖赏,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却也不希望女儿过早介入这些事情当中,便同意了,只是私底下送了她一些东西。
司予执想了想最后没有拒绝。
便在司慕涵告知了司予执这个消息之后次日,临淮城内发生了一件颇为轰动的事情。
临淮城城守府外张贴了一个告示,说是今日临淮城中擒获了一帮土著探子,且以将她们就地正法,随后,这些土著探子的尸首被悬挂在了临淮河的大周防御工事上面,以震大周国威。
因为两年前土著联军再一次挑起战事,因而临淮城的众人对土著族人有着极深的怨恨,如今见了这般情形,自然是欢欣不已,虽未曾到除夕,但是家家户户都已经挂上了喜庆布置。
而正当临淮城一片欢欣鼓舞之时,临淮河对岸的土著各族却是陷入了从未有多的混乱和动荡之中,尤其是最为各支土著的头领的阿塔斯族。
土著各族除阿塔斯族之外,其族长官邸书房重地的案桌上近几日内无一例外地被人放上了一封书信,书信来自大周京城皇宫。
大周皇帝亲自口述,大周重臣亲自拟写,盖有大周皇帝玉玺。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大周皇帝愿与其交好。
同时在言语当中透露出甚至可以辅助其族成为土著联盟新一任的首脑。
而在其他土著族长接到这封书信的同时,唯一没有收到这封书信的阿塔斯族中却死了好几个重要人物的家眷。
虽然死的并不是能够影响阿塔斯命运的重要人物,但是,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也还是极其的严重。
今日死的是她们的家眷,明日,便死的便可能是她们。
而这件事最大的隐患便是,居然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阿塔斯族的重地杀了族中举重轻重人物之家眷。
这件事表明,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渗入到阿塔斯族的重地!
也因为这件事阿塔斯族内人心惶惶。
就在阿塔斯族中人心浮动之时,阿塔斯族长放在其他土著族群当中的眼线将大周皇帝书信的事情禀报了她知晓。
阿塔斯族长闻言,大怒不已,斥骂大周皇帝用心险恶,同时也痛惜派入大周的探子全军覆没。
然而,怒骂归怒骂,对于大周皇帝这般的做法,她却也无可奈何,若是再先族长还在的时候,她定然会举兵攻向对岸的大周,可是如今,土著联盟本就薄弱,再被大周皇帝这般搀和一下,联盟当中的一些本就怀有其他心思的小族更是会闹事了。
阿塔斯族长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来压制内部的有异心的同盟。
而同时,阿塔斯族长更是不得不再一起向大周示好,甚至不惜以身涉嫌,表示希望亲自出使大周。
……
十二月二十五
大雪
交泰殿御书房内的暖阁中
司慕涵半躺在暖榻上边,低头看着方才接到的阿塔斯族国书,嘴边溢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随后将国书搁下,便端起了一旁的热茶抿了一口,随后看向坐在了旁边低着头看着书的雪暖汐,“看什么这般入神?”
雪暖汐抬起头,“没什么,执儿的伤还未完全好,我想给她做一顶御风的兜帽披风,只是却不知道该往上面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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