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如今他还能这般将儿子抱在怀中吗?
司以琝被父亲抱的过于的紧,呼吸有些不顺畅,“嗯……”
蒙斯醉发现了这一点,“皇贵君,别抱这般紧。”
雪暖汐一愣,随后连忙松开儿子,“怎么了?让父君看看,有没有事情?”
司以琝神情有些茫然,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的父亲,愣了还一会儿,然后,又看向了旁边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的司予述,又是愣了起来。
雪暖汐见了儿子这般,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吓傻了,“琝儿?琝儿?我是父君啊?你怎么了?”他一边叫着儿子。
蒙斯醉见了这一幕,心里也是紧张了起来。
司予述吓的就快要哭了,若不是她还记得太傅说过女子不能随便哭泣,她再便忍不住了,她伸手拉着弟弟的手,叫着:“琝儿,我是述儿,我是述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琝儿你别吓我,琝儿你说话啊,你吓坏父君了……琝儿……”
雪暖汐也是焦急地叫着儿子,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
最后当他惊慌的要让人去找御医来看之时,司以琝却猛然凄厉地叫喝了起来,“啊——”
众人吓了一跳,便是蒙斯醉也是惊了一惊。
雪暖汐更是惊慌,“琝儿……”
“父君!”司以琝认出了父亲了,他打断了雪暖汐的话,也不给他松口气的机会,便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像是入了魔似的,不断地叫喊着,“父君,你快救二皇姐,快救二皇姐,父君,琝儿不要二皇姐死流父君,你快救二皇姐,二皇姐留了好多血!父君,二皇姐流好多血……好多血……啊——”
他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随后,便挣扎的要下床,嘴里还不断的叫着,“我要去救二皇姐,去救二皇姐——”
“琝儿!”雪暖汐紧抱着儿子,“你不要吓父君,不要吓父君……”
他从未见过儿子这般,从来没有。
司予述早已经吓的脸色发白。
蒙斯醉见状,便知道司以琝是还未从惊吓当中缓过来,便连忙叫来了宫侍去请御医。
司以琝依然不断地挣扎叫喝着。
雪暖汐担心儿子伤到了自己,便只能这般死死地抱着他。
最后,司以琝便像是真的疯了一般,居然动了口咬了雪暖汐的手,像是为了逃离他的禁锢似的。
然而便是如此,雪暖汐还是没有放开儿子,他甚至没有觉察到疼,因为,他的心比儿子咬着他更疼十倍百倍。
雪暖汐本是打算等儿子醒来之后便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可是如今,他却是更加的恨自己。
为什么他这个做父君的这般的无能,让儿子成了这般模样。
“司以琝!”一声凌厉的怒喝传了进来,也许是因为有着足够的震慑力,竟然让司以琝疯狂的行为给震停了下来。
水墨笑方才去看过了二皇女的药之后,便过来这边看看司以琝醒了没有,好安了司慕涵的心,却不想方才到了门口便听见司以琝像是发疯般的叫声,进来之后,更是看见了司以琝这个做儿子的居然发疯到咬自己的父亲。
他怒喝了过后,便立即走上前,伸手要将司以琝从雪暖汐的怀中给揪出来。
雪暖汐不放手。
水墨笑沉眸盯着他,“你不会教儿子,那便由本宫这个嫡父好生替你教教他!”
“凤后……”雪暖汐始终不愿意放手。
水墨笑厉喝一声,“放手!”
“凤后……”蒙斯醉也开口。
水墨笑横过去了一个冷眼,随后便不顾雪暖汐的不同意,用力地将司以琝从雪暖汐的怀中给拉了出来,然后将他放在了雪暖汐旁边的床上。
司以琝看着水墨笑,像是惧怕了水墨笑似的,然而便是如此,他的嘴中还是叨念着,“救……救……二皇姐……救二皇姐……”
水墨笑微微一愣,随后便沉着脸,“你二皇姐好的很。”
说是要教训司以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便是狠话也没说一句。
司以琝哭了,在听见了水墨笑这句话之后,他便哭了,“二皇姐……二皇姐……呜……二皇姐……琝儿……救你……二皇姐……”
雪暖汐也哭了起来,伸手想要将儿子抱在怀中,却被水墨笑给阻止了。
水墨笑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司以琝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他方才的位置上,将司以琝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让他趴着,随后,扬手,打向了他的屁股。
水墨笑没有打过孩子,这是第一次。
而且还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可是他却很清楚,这个孩子若是不好好教训,往后便真的毁了。
他不待见他,但是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毁了!
“本宫让你偷跑出宫,让你这般胡闹……”
水墨笑一边打着一边怒道。
雪暖汐见了这情形是愣住了,甚至惊讶的忘了阻止。
蒙斯醉也是讶然,凤后对后宫的其他孩子虽然不算很和蔼,但是却也不可待,像如今这般动手的,更是从未有过,隐隐的,他感觉到,凤后似乎并不在乎除大皇女和大皇子之外的孩子。
因为不在乎,所以未曾苛待。
如今他居然动了手。
蒙斯醉并不觉得水墨笑是故意了要对付司以琝,反而猛然发觉,水墨笑是真的对司慕涵的其他孩子上了心。
他没有阻止,因为,水墨笑这般行为是出于好意,而且,他虽然下手像是很狠,但是若是仔细看,却可以发觉,他的巴掌落到了三皇子身上之时,只剩下不到一层的力度。
司予述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她见了弟弟挨打,便也难过不已,虽然方才被吓坏了,可是如今,却还是第一时间为弟弟求情,她跪在了水墨笑的脚边,“父后……你不要打琝儿……琝儿知道错了的……父后,你打述儿吧……述儿是琝儿的皇姐,可是却没有带好琝儿……述儿才是最该打的,父后,你打述儿吧……父后,述儿求你了……不要打琝儿……”
司予述担心弟弟所以哀求。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司以琝却居然一个字也没说,甚是没有哭出声,而是安安静静地任由着水墨笑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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