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转身看着他,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像是没有想到了水墨笑会说出这样的话似的,虽然没有嘲弄的味道,但是却足以让水墨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般。
水墨笑不愿意再看见司慕涵这般的神情,咬着牙,转过了身,恼羞成怒地道:“要走便走!”
“凤后……”司慕涵敛了敛神色,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朕不过是想去看看晏儿罢了。”若是她没有猜错,此时那孩子定然是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水墨笑脸色更是难看,幸好如今他背对着司慕涵,否则更加会无地自容。
“若是凤后不信,大可跟来看看。”司慕涵无奈的声音依然从他的身后传进了他的耳中。
水墨笑更是难堪,他知道此时司慕涵心里一定是极为的得意,而他更加的恼恨自己怎么这般多年过去了,说话却这样的不经脑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副正正经经的神色,随后转过身,“臣侍哪敢不信!”
许是依旧恼羞成怒,所以,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冲。
话一落,他便快步越过了她,往旁边儿子所住的配殿走去。
一般来说,皇女满三周岁、皇子满五周岁便会离开幼年所住的配殿,而在生父所居住的宫殿之内另寻一出独立的住处居住,只是水墨笑舍不得儿子离开,也清楚儿子胆小的性子,便一直让他住在了自己寝宫旁的配殿当中。
出了寝殿,往右走几步绕过了转角,便是配殿的门口。
进了配殿内的寝室,水墨笑便可见寻常照顾儿子的宫侍不知所措般地站在了儿子的床边,而床上本该安睡了的儿子却是拉着被子将自己给整个蒙住了。
水墨笑见了,心里有些难受。
方才他在照顾儿子就寝的时候儿子无意中说出了武场的事情,他一怒之下,便丢下了儿子,让人去请司慕涵,虽然他没有责罚儿子,但是儿子这般性子,怕也是知道他生气了的,所以才会这般。
水墨笑转过了身,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司慕涵,却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这一切都是她给害的。
司慕涵看了看他,随后往床边走去,挥手让一旁的宫侍退下,随后坐在了儿子的床边,轻声唤道:“晏儿?”
被子下得司以晏动了动,方才听见了宫侍行礼的声音之后,他便知道了父后和母皇来了。
“母皇来了,怎么,不想见母皇了?”司慕涵声音温和地道。
“不是……”被子下传来了司以晏焦急的声音,随后,一颗小脑袋从被窝下缓缓地露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便是连脸也是红红的,一看便是哭过了的样子。
司以晏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母亲,“母皇……”
司慕涵有些无奈却也心疼,“怎么哭成了这样了?”
“陛下不是明知故问吗?!”水墨笑插话讥讽,随后便走到了儿子的跟前,弯下了腰,心疼地看着儿子,“晏儿别哭,父后不是再生你的气。”
司以晏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自家父后,“父后……”他伸出了小手,拉扯着父亲的袖子,“晏儿不去武场就是了……父后不要讨厌晏儿……”
水墨笑心疼不已,伸手抱了抱儿子,“父后怎么会讨厌晏儿,父后最疼的便是晏儿,再说了,去武场又不是晏儿的错,便是父后要生气,也只会生你母皇的气,怎么会生晏儿的气呢!”
“父后……”司以晏原本听了父亲说不怪自己心里已经是不再难过了的,可是见他又说要生母皇的气,心里有伤心了起来了,他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整个人窝在了父亲的怀中,抬头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父后,你也不要怪母皇,不要生母皇的气……是……是晏儿喜欢去武场……父后你不要生母皇的气好不好……”
水墨笑最见不得便是儿子这般模样,别说只是这般一件小事,便是再大的事情,他也会同意,“好,父后不怪你母皇了!”
可是嘴中虽然答应了儿子,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他便不明白了,为何儿子这般的偏袒母亲!
他抬起了头,趁着儿子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一眼司慕涵。
按理说来,平日和他在一起时间最多的人是他这个父后方才对,怎么每一次他生了她的气,儿子便会开口为她说话?
水墨笑越发的怀疑司慕涵是不是私底下把儿子教成了这般。
司慕涵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这些事情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在她看来不过是生活当中的一些小摩擦罢了,只好不过分,倒也算是一些生活的小情趣,“父后都说不怪母皇了,晏儿便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她低着头和水墨笑一起哄着儿子。
司以晏的性子最大的优点便是伤心难过的事情来的虽然容易,但是去得也快。
前一刻还哭鼻子,下一刻便可笑容满面。
“父后,那晏儿往后是不是可以和三皇弟一般去武场了?”司以晏抬头看着自家父后,哭红了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满脸的期待。
水墨笑心里叹息一声,随后慈爱地笑道:“自然可以了,你三皇弟可以去,父后的晏儿为何不可以去?!”
司慕涵闻言,不禁有些无奈,不过是肯定的话罢了,可是到了他的最终却成了怄气一般。
司以晏听不出自家父后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只是知道父后同意了,往后他便可以去武场和三皇弟一起学骑射,他立即转向了司慕涵,问道:“母皇,那明年晏儿也可以和母皇一同去围场秋猎了?!”
司慕涵还未回答便已经接到了水墨笑带着警告的眼神,她摸了摸儿子的头,笑道:“只要晏儿的骑射功夫学好了,那母皇便带晏儿去!”
“母皇放心,晏儿一定会很努力学好的!”司以晏似乎不曾感觉到这件事的困难,连忙保证道,他说完,不管他家母皇和父后的反应,便要下床说去找大皇妹教他。
水墨笑一惊,立即阻拦。
司以晏笑容再一次垮了下来,只当父后反悔了。
水墨笑见状连忙开口解释,“如今已经很晚了,赫儿也早便睡下了,明日一大早她还得去上书房了,晏儿身份大皇兄便要照顾皇妹的,自然不应现在去吵醒赫儿。”
司以晏笑容又回来了,“哦,那晏儿明日再去找大皇妹。”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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