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够得到妻主的真心。”
水墨笑的话显得有些卑微。
司慕涵凝视了他会儿,“晏儿的身份已经足够显赫了,所以,他只需要一个真心疼惜他的妻主。”
“当真?”水墨笑看着他,问道,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司慕涵点头,“自然。”
两人沉默对视了会儿,司慕涵随后继续道:“朕知道你对朕答应让晏儿进武场的事情而不高兴,只是朕这般做,却也是为了晏儿好,晏儿如今九岁了,他的性子基本也是形成了,便是将来接触再多的事情,也未必会变成琝儿那般,更何况,琝儿虽然性子霸道了些,但是却也不至于便找不到一个懂得欣赏他的人。”她的话顿了顿,看着他,继续道:“不管是晏儿还是琝儿,他们都比我们幸福,至少,他们可以有选择的权利,朕给他们选择的权利!”
水墨笑心头一颤,他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无法成为真心相爱之人,是因为当初他们的结合并非源自于心底的选择,便是如今他心里有了她,当日,却也是被迫之下嫁给她的,水墨笑无法否认,可是这般一个事实,却让他的心极为的难受。
“晏儿身子不好。”司慕涵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之上,“自他出生以来,虽然没有再如同一周岁前那般大病,但是这些年,小病却是不断,前几年还是三头两月地病着,这两年虽然好些了,但是他的身子却还是比同龄的孩子弱了些,所以朕想,他既然有兴趣见武场,便让他学学骑射,强健一下身子也是好的。”
水墨笑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再者,晏儿的性子太软了,胆子也是不大,虽然他不是女子,但是这般性子却也并非是好事情。”司慕涵说起了这件事,便打算一次性和水墨笑好好谈谈,虽然她宠溺儿子,但是却也希望儿子不管身体还是性子都能够康健成长,“朕相信,你也是清楚,晏儿这样的性子并不算是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墨笑方才收起的刺随即又开始张牙舞爪了,他最听不得便是别人说他儿子不好,尤其是她!
司慕涵心中叹息一声,如今这般情形她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的,这些年来,她如何说他都可以,但是却不得在他的面前说晏儿一句不是,“朕是晏儿的母皇,你说朕是何意思?”
“晏儿的性子有什么不好!?”水墨笑沉着脸低喝道。
司慕涵正视着他,“凤后,我们不可能护晏儿一辈子的。”
有时间她也觉得听矛盾的,如今她对儿子的教育方式基本上是宠溺纵容,她也不是不知道这般的教育方式不是最好,可是,若是真的要狠下了心来进行严厉的教导,她却也无法做到。
晏儿如今这般性子可以说与她多年的宠溺分不开,她想着,皇子们无法背负过多的责任,她便将不能放在女儿们身上的宠溺移到了儿子身上,不管是晏儿还是最小的琝儿,便是懂事如佑儿,她也是这般。
她宠着晏儿,纵着琝儿,疼着佑儿,有种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们面前的念头。
“你方才不是说了会一直护着晏儿的吗?”水墨笑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朕是晏儿的母皇,总有一日会离开的,也一定会早于他离开这个世上。”司慕涵并不避讳地直接说道,“朕可以保证朕活着一日便护着他一日,可是若是朕死了呢?”
水墨笑脸色大变,猛然从椅子上站起,“你胡说什么!”
什么死不死的!
“朕说的是实话。”司慕涵有些讶然于水墨笑的反应。
水墨笑气结,“你——”
她疯了!
一定是疯了!
她如今不过是二十来岁,甚至尚未到而立之年,却这般急着想着那种事情!
她不是疯了是什么!
水墨笑也开始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
司慕涵凝视着他,叹息道:“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或许当了母亲便是这般吧,总是将老远老远的事情都提前想到了。”
以前她并不会想的这般的远,可是随着孩子们的一日一日长大,她便不由自主地想着将来的事情。
晏儿的性子太软了,便是将来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疼惜他的妻主,若是没有了她的护持,他还能在妻主家站稳脚跟吗?
其实有时间她也在想着,为何水墨笑会教出这般一个性子的儿子。
以他的心性,便是不能将儿子教成如他之前的那般,也不知会是如今这样。
司慕涵心里又是一阵纠结,她本身不喜欢心机深沉的男子,可是如今面对自己的儿子,她却希望儿子能够也有一些心机和城府,这样,她会更加的放心儿子的将来。
或许这便是母亲,总是思前想后殚尽竭虑的。
水墨笑盯着她,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他动了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朕说这些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没有其他的用意。”司慕涵缓缓地道,“朕只是想晏儿往后过的更好。”
水墨笑没有怀疑她的话,凝视着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儿子这般性子来日出嫁之后会吃亏,也不是未曾打算教教儿子一些后院生存的权谋以及手段,可是每一次他像这般做的时候,总是无法真正地实行,他想起了许久以前,他年幼的时候,便是在父亲这般教导之下一日一日地成长的,而父亲的这般教导,便是出于爱护和善意,但是,却也毁了他幼年的时光,便是如今,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年幼之时,却依旧无法寻找到快乐的影子,所以,他无法狠下心来,这般对待自己的儿子。
或许还有一点水墨笑是没有发觉到的,他从未教导过儿子心机和城府,可能还有因为司慕涵从来便不喜欢心机深沉的男子的缘故。
也许潜意识中,水墨笑觉得自己无法得到司慕涵的真心,很大的程度便是因为如此。
而他不希望儿子重复自己的命运,所以,方才将儿子宠成了这般一副单纯的性子。
“晏儿进武场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同意,只是,明年去围场的事情,我不能答应,晏儿的胆小,未必经受的住那般场面。”水墨笑缓过了身,肃着脸看着司慕涵说道。
司慕涵点头,“朕也只是想让晏儿学学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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