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叫道。
司慕涵抬起眼帘看着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出宫?”雪暖汐问道。
司慕涵淡淡地道:“不是你想出来吗?”
雪暖汐一愣,却也无从反驳,的确是他想出来,他担心水墨笑和水家的人见面会出什么事情,便出来了,怎么说如今他还是凤后,而且还怀着孩子,他是后宫暗卫的掌管者,保护凤后和皇嗣的安危也是他的责任,所以昨晚他便向她请求,今日亲自出来看着。
可是……
他却没有说过要她陪着的,因为这个时辰她本该去正宣殿上早朝的。
“陛下,今日的早朝……”
“大周还不至于因为一日不上早朝便会灭亡。”司慕涵不以为意地道,“既然出来了,那便别这般快回去了。”她看着他,问道:“饿了吧?我们去吃早膳?”
雪暖汐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心中的想法给压下了,便算是他心胸狭窄吧,他始终不能坦然地接受她关心水墨笑的事实,既然她说没有,他便信!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好啊!”
说起来他也许久未曾出来了。
皇宫的生活虽然锦衣玉食,但是他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司慕涵握起了他的手,笑道:“那便走吧。”
……
皇宫中,一众被告知永熙帝今日休朝的大臣怀着各种猜测离开正宣殿。
“庄大人稍等。”兵部尚书柳静拦住了前方的庄铭歆。
庄铭歆停下了脚步,“柳大人。”
“庄大人可曾知道陛下今日为何休朝?”柳静疑惑问道,陛下自从登基之后,可以说是极为勤勉的,只休过了两次早朝,上一次是说病了,只是这一次,却什么原因也没说,所以她方才这般的疑惑,同时也是担心永熙帝有了倦朝的心思。
虽然如今朝中基本稳定下来,但是却还是不能够丝毫懈怠的。
大周自立朝以来可是从未出现过昏君。
她真的不想自己有生之年会遇到一个。
庄铭歆见了柳静脸上的担忧,便明白了她的想法,“柳大人过滤了,陛下是什么人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你我还不知道?”
柳静想了想,有些尴尬地道:“庄大人见笑了。”
“陛下可能真的有什么重大事情处理。”庄铭歆微笑道,“你我作为臣子的,便不要在这里妄自揣测君心了。”
柳静点头,“庄大人说的也是。”随后便岔开了话题,“本官听闻庄大人喜得嫡女,还未来得及恭贺庄大人。”
“多谢柳大人。”庄铭歆得体地应道。
两人随后又寒暄几句,便分开了。
庄铭歆回到了户部的衙门,却没有心思处理公务,一向风平浪静的面容此时生出了一抹忧虑,正如她所说的,永熙帝是绝对不可能随意休朝的,既然她休了朝,那必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处置,或者……她想借此表一个态度……
而最近能够让永熙帝这般不满的,便只有罢黜凤后一事……
庄铭歆随即又联想起这两日永熙帝对她的态度,似乎是冷淡了些,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若是这般,那便是陛下知晓了这一次有大臣上奏提议罢黜凤后水氏一事与自己有关……
若是陛下觉得她这般做是在为庄蒙两家铺路还好,若是她觉得她这般做是因为曾经和豫君的旧情,那……
庄铭歆想至此,心中不禁一寒。
……
京城的大街渐渐地热闹起来。
司慕涵领着雪暖汐只在路边的摊子上用了早膳,虽然只是一些寻常的吃食,但是雪暖汐却吃得格外的愉快,或许吃什么对他来说根本便不重要,最要的是,司慕涵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吃了早膳之后,雪暖汐却仿佛放开了性子,不愿意立即回宫,反而拉着司慕涵在街上闲逛起来。
司慕涵也有些讶然,她一直以为他在宫里面虽然受着制约但是却也过的算是开心,然而如今,她方才发觉,真正开始的他,竟是这般模样。
心渐渐地沉了下来。
雪暖汐此时正在一个玉石摊子上拿起两块样式不同的玉佩比较着,摊子上的玉石虽然及不上宫里面的珍贵,但是却还是吸引住了他的眼睛,比较了半晌,最后却还是无法确定那一块更好,便转过身想要询问司慕涵,却发现司慕涵居然正盯着他看,随即疑惑道:“怎么了?”
司慕涵敛了敛思绪,却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微笑道:“没事,怎么?喜欢那一块?”
他难得这般的开心,她不想坏了他的兴致。
雪暖汐却并不相信司慕涵真的没事,“是不是……你有事要处理?”
“没有,别担心。”司慕涵正色道。
雪暖汐又看了她半晌,最后方才放弃了询问,“你觉得哪一块好?”
“你喜欢哪一块?”司慕涵看向了他手中的两块玉佩,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算不得上是上层。
雪暖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块玉佩,“都不错,不是却还是不够特别。”
“你想要特别些的?”司慕涵问道。
雪暖汐点头,“玉佩自然是特别些的好。”
“那便先不买吧,往后我送你一块特别的。”司慕涵笑道。
雪暖汐一阵欣喜,“真的?”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司慕涵不放,“涵涵,你似乎从未送过我礼物!”
司慕涵一愣,没送过吗?
“那些可不算!”雪暖汐像是担心司慕涵会说她这半年给他的那些赏赐便是礼物,语气有些蛮横地道:“我要的是涵涵给我的礼物!”
司慕涵笑了笑,“好,那往后……”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喧闹声给打断了。
她循声看去,却见一匹快马正狂奔而来,马上骑着一个华服女子,正用力地挥舞着马鞭,丝毫不顾及前方大街上走动着的百姓。
百姓为了躲避飞奔而来的快马,东倒西歪的,将原本宁静祥和的大街弄成了一片狼藉。
雪暖汐见了这情形却也是惊了一惊,京城内可是禁止这种纵马恶行,他可没忘记当日司慕涵也因此而受了不少的罪,就在马车从他的面前经过之后,他很清楚地看见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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