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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之一缕心香逝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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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万事到头终是梦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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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后潆影房内寻了条披风回来,给她盖上。然后对枫道:“枫,我去找些吃的,你先看着。”

    “……”枫很久不应,眼睛不离书页,片刻后才答了一个字,“好。”

    小风转身出去了,枫仍紧盯着手里的书,目不转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良久,他突然猛地站起,连带翻了椅子都顾不得了,双手紧紧攥住书页,一双桃花眸里光华连闪。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和高兴。他一步跨到潆影身边,伸手猛力地推她,对着她的耳朵大吼一声:“起床啦——”

    潆影被吓醒,“啊”地一声叫出来,猛地站起来,“砰”地一声带倒了椅子,她脑中尚且迷糊一片,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昏黑缭乱。

    枫却不管潆影苍白的脸色,招牌的笑容和比阳光还要灿烂,深深的酒窝几乎可以溺死枫溟上下,他一把把手里的书塞进潆影手里:“潆影丫头,你快看这上面记载,是不是正是阿辞身上的毒针?”

    潆影一听,顾不上头疼,赶紧低头细看,一眼看去顿时惊道:“七辰毒针?”她猛地抬头看枫:“七辰夫人?朱七辰?”

    枫点头:“正是那老毒妇。”

    百余年前,蜀中华家尚是武林中能与唐门抗衡的用毒世家,传至华中岚一代更是如日中天,势力几乎反压唐门。然而华中岚毒功虽高,却风流成性,妻妾成群,华家幺女华七辰之母乃是青楼女子,嫁入华家不久后失宠,加之膝下无子,任人欺凌,身染重病,华中岚不闻不问,视其草芥,华朱氏抑郁病终,而华中岚却只是令人草草埋葬。

    华七辰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备受姨母兄姐欺凌,母亲死后更是无所依靠,每日受尽毒打差遣,她伤心其母惨死,恨华中岚无情,更怨华家上下狠毒,便偷练了华家毒功,华七辰天资聪颖,乃是毒界奇才,短短三年便有大成。

    华七辰憎恨华家,练就毒功后逃出华家,改随母姓,从此蜀中华家不见了任人欺凌的庶出小姐,江湖中却多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用毒高手“七辰夫人”朱七辰。

    朱七辰逃离华家时,偷走了华家镇派之宝,天下至毒“五行珍品”。华中岚震怒,派出华家共百名弟子追杀朱七辰,朱七辰毒术虽精,却也难抵对方人多势众,被逼入南蛮苗疆。为求自保,她加入苗疆五毒教,说起来,还是当下五毒教教主盖罗娇的师祖辈人物。

    前缘往事,尽赴流水。蜀中华家早已败落,朱七辰也已红颜白骨,但“七辰夫人”的毒名,仍令闻者色变,其成名绝技之一“七辰毒针”,也仍是江湖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七辰毒针至朱七辰死后绝迹江湖,这数十年过去,也亏得枫在瀚海般的医书中寻得它的下针之法。至于枫溟中又怎有朱七辰密不外传的绝技破法,葬月宫中人又是如何习得毒针针法,未解之谜,恐怕永远也没有答案。

    潆影此时已来不及想那些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只是快速地扫视着泛黄的古本上略显潦草的笔记,几乎要喜极而泣。待到看完,她抬起头看枫,眼角已泛泪花,“啊”地一声尖叫出来,把书一扔,整个人扑上去抱住枫,就差没狠亲他一口:“枫——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崇拜你……”

    枫被她扑得倒退一步,也不生气,看着被潆影扔上天的书,赶紧手上金红光芒一闪,将书吸下手里,笑着连连道:“当心当心,现在这书可比你的命还重要。”

    正在此时,小风端着三碗粥走了进来,一看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两人,心中猛地一跳,有些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想,按捺住又惊又喜的激动心情,颤声问道:“枫,潆影,你们干什么?”

    枫还没说话,潆影松了他,整个人扑过去一把抱住小风,高兴得尖叫:“梦谷主,庄主有救了,庄主有救了。我们知道怎么起针了——”

    小风被她一扑,哪里还能拿得住手上的托盘,三碗粥一齐被打翻在地,但此刻她心思全然不在它们身上了,只是怔怔地任潆影抱着,看着她的笑,听着她的哭腔,然后转头看向枫,枫脸上重新灿烂起来的笑容让她感到身后的朝阳刹那间光辉万丈。

    有那么一只手,将她从被逼上的悬崖上拉了回来。

    她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痒,有点凉,用手一摸,满手都是泪水。

    半月的愁云在初升的金乌光芒照耀下散开。一眼所见,云树簌簌,但觉秋风清爽,风中送来萦绕枫溟的淡淡木叶枫香,心神俱畅。

    很快,枫溟众人便知道了这一大好消息。逸雪那姑娘乍听之下,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第一个冲去衡枫阁告诉她哥哥。逸云等人高兴之余,皆按枫的吩咐,各路准备下去。

    是夜。

    衡枫阁内灯火明亮,阁外亭子坐着逸云、逸雪和奚红衣三女,落月与残星站立在一旁,等待着阁内的消息。逸雪最是坐不住,时不时站起来来回走上两圈,焦急神色溢于言表。逸云虽说是面上沉静,心内却也是惴惴不安,“七辰毒针”狠毒无比,稍有不慎便可致经脉重创,枫虽说查到了起针之法,但其中细微之处,谁也没有十分把握。

    衡枫阁内。

    小风远远地站在屋子的角落,安静地看着枫和潆影在床边忙碌,呼吸放缓放轻,静得几乎可以忽略到她的存在,可那袖下双手,手心却尽是冷汗。

    御辞闭目躺着,宛如睡去,但墨染似的睫毛偶尔的微动却昭示他仍是清醒。

    枫坐在床前凳子上,伸手轻按着御辞的左腿上的入针之处,神色凝重,他偏头看向御辞,沉声道:“阿辞,待会若有不适,哪怕只是极轻的刺痛,也要及时对我讲。这次不比从前,可不是你逞强忍耐的时候。”

    “好。”御辞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枫身上,淡淡道,“不必担心。只管放手去做。”信任之情一览无遗。

    枫示意潆影,潆影赶紧将那誊写工整的左腿起针之法放到他面前,枫细看完毕,点点头,潆影便退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枫的手上泛起淡淡金红光芒,如流水一般圈住了御辞整个左腿,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指疾点那腿上各穴,每处穴道用劲几分,他手上金红之芒便亮暗几分,彩芒吞吐闪烁,可见其解法之繁复。

    这起针手法疾中求准、准中需疾。点错穴道自是大祸,而若是或快或慢上一分,下一处穴道用劲便不同,起针手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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