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上最出色的舞姬也会自叹弗如。
她们自然会自叹弗如,因为她们的舞姿只能让人陶醉,却不能让人在陶醉中死去。
或许,这就是死亡之舞?
漫天残月影。
随着这惊世之姿而来的,是无声无息的漫天的残月形的暗器,色润如白玉,却锋利如刀,带起的隐约甜香,昭示着这上面淬了极烈的毒。
每一扬袖,每一起落,无一不激射着这极厉害的暗器。
至今,还没有人能在这一招下生还。
天烬带着比天上的闪电更亮的锋芒,宛若矫龙,剑气披靡,月形暗器再厉害,也近身不得。剑气激荡处,无数残月被摧毁成齑粉。
红影闪身上前,空手入白刃,竟似毫无顾忌地去夺天烬。
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在找死?
冷月眉宇间尽是煞气,左掌凝气斜劈向来者腰间,却忽闻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在低叹:“小辞……”
记忆深处的,那声温柔的低叹。
她的身形微顿,恰好面对着房屋,屋内通明的灯火照亮了她的脸,此时此刻他才看清,眼前红衣女子的模样。
他的气息一窒,左掌的凝气顿时消散无形,那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娘……?”
越绫卿。
眼前这红衣女子的模样,与遥远的记忆轻易地重合在一起——竟然,是越绫卿。
那红衣女子温柔一笑,眸中的爱怜禁不住要令人沉溺。可是,往下看去,却教人始料未及——纤手变掌为指,趁对方不察,一指极快极狠地点向对方穴道。
“唔……”御辞一瞬间的怔忡,所有动作像是定格了一样,怔怔地看着眼前温柔的笑靥,却在那溢满了怜惜的双眸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狠厉。
眼前一黑,他闭上双眼,向前倾倒进无边的黑暗里。最后的一丝意识,是还没来得及爆发的不安。
红衣女子轻笑,及时伸手,接住了那玄衣。玉般洁白的手挑起那昏迷青年的一缕黑发,轻轻绕在指间。那人低垂着的头恰是靠在了她的颈窝处,她稍微转头,唇碰在那人的耳上,声调慵懒,透着得意,如情人絮语般轻声呢喃道:“凌庄主,这葬月宫,可不是你玩儿的地方。”
“凌庄主——”奚红衣看见,顿时大惊,身形一顿,顿时被追赶的人赶上,四人各向她射出一条绳索,四条绳子顿时将她捆了个结实,摔落在地上。
红衣女子得意一笑,看着被擒的奚红衣,摇头叹道:“姑娘,就你这本事也敢闯葬月宫,未免把我们看得太低了。”
奚红衣又慌又怕,眼前这红衣女子貌美如花,她却觉得狰狞恐怖,她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红衣女子笑得云淡风轻,目中却有厉光一闪:“在下慕容辞幽,正是这葬月宫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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