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擦掉脸上的血迹与尘土。
他从没有想到,在与她无知又粗心的无数次争执中,他从躲避到筑起深不可测的心墙,而她却浑然未知。
何时她才会知道,他疼她,疼得忘了心痛的伤痕有多深。
长夜尽去,曙光重新洒落大地,万道柔美的金丝,轻轻映射在凌飞扬的脸庞上,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揭起序幕。
凌飞扬在一阵香喷喷的味道中醒来。余棠邑背对着她,却知道她已醒来。
「饿不饿?」他客客气气的,显得十分生疏。
凌飞扬这才发现他脚上的石膏不见了。
「你的脚……」怎么好好的?
他把脚抬高。「本来就没什么事,是妈妈硬要医生上石膏的。」
「余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敢答腔。总不能说母亲是故意试探她的心里是否还有他,所以设下这个圈套好引诱她上当。
「妈妈说小心不蚀本。」
「是这样吗?」她会信才怪!
他盛了一碗牛肉粥给她。「趁热吃。」
「嗯,好香!」她一跃坐起,才发现身上除了浴袍之外,里头一丝不挂。
「是谁替我换的衣服?」她紧张的神情犹如世界末日。
余棠邑看在眼里,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怒气。她的身子早被人玷污了,还在乎谁替她换衣服?
「是我。」他胸口闷烧,几近爆炸边缘。
「你怎么可以……我是个女孩子,这教我以后怎么见人?」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声音之大有如哭倒万里长城的孟姜女。
其实也没那么凄惨,睡都让他睡过了,她还需要坚持什么,只不过她想来个霸王硬上弓,教他负责到底。
余棠邑可不吃这一套。如果她没有和凌亚影同床共眠,他还真巴不得她赶快嫁给他,但是,他真的无法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身为男人的他太过自私,自己在外拈花惹草,却要求另一方对自己忠贞。
「我找不到人替你换,或者你喜欢让哲安看看你美丽无瑕的同体?」他的口气无情、冷漠,令人生气。
算了!反正她还年轻,多的是时间可以耗,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她猛然站起来要下床,却因为身子尚虚,加上一天滴水未进,一个踉跄就将摔到床下。
余棠邑一个箭步,刚好成了她的肉垫。
他趴在地上神情痛楚,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凌飞扬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不起!忘了你是伤患。」
他不叫痛也不发牢骚,只是催促她赶快吃粥。
凌飞扬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很好吃。这里有专任厨师吗?」她塞了满口粥,嘴巴还说个没完。
凌飞扬低头喝粥,浴袍的领口全开,呼之欲出的双峰让余棠邑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怎么了?」凌飞扬发现他的脸红通通的。「是不是被我传染了?」她双脚跪在沙发上,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她在他身边坐下,他无可避免地闻到少女独特的体香,更让他痛苦难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没什么,太热了。我去冲个澡。」他站起来想往浴室走,却被凌飞扬的柔荑拉住。
「不行,伤口碰水会发炎,我帮你擦擦汗就好。」
天啊!她可能会帮倒忙。
「不用了。」他轻轻推开她贴近的身躯。「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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