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自床边滑落。
“王妃,呜。”不经事的丫头们吓得跪在地上呜咽难言。
水乾俊颜阴沉如水,“闭嘴。”他咬紧牙关,自牙缝里迸两个字落地有声,丫头们吓得立即禁声。
水乾急忙向妻子手心注入一缕真气。
“乾儿,母妃对不起你,莲儿苦苦撑了三天三夜,你让她去吧。”北静太妃听闻儿子回府,急忙扶着嬷嬷的手赶来。此时太妃心如刀绞,太医用尽办法也没能止住莲儿的下崩之症,莲儿的血早已流尽了,她苦苦撑了三天已再也不能了。
“不,不会的。”水乾摇头腮边的肌肉纹理清晰,“林,林贤弟。”忽然,水乾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来,飞奔出去。
片刻工夫,他拉着林如海进了内宅。
“水兄,这,这不合适吧!”林如海窘迫的满脸通红。
“救命要紧。”水乾抓住林如海就如在茫茫大海里抓住了救命稻草。
太妃也抹干了眼泪,“贤侄?太好了,我莲儿命不当绝。”太妃瞧见林如海,心里也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儿。江南林家是诗书望族不假,那岐黄之术也是了得。
林如海来到病榻前,侧身坐在绣敦上轻叩佟莲皓腕。
“怎么样?”诊罢多时,水乾紧张地问道。
“险。”林如海神情肃穆。
水乾的心一抖,神情瞬间黯淡下来。
“水兄,请摒退左右。”林如海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
水乾依言将屋里太医、丫头、婆子遣散,也请北静太妃回房休息。
“水兄,脱了嫂嫂外衣。”林如海背转过身,头上拔下竹叶碧玉簪子,拧开寸余竹叶头,抽出内里银针,修长两指捋顺银针。
“贤弟。”水乾大惊,撩袍跪倒兜头便拜,双泪长流。“贤弟,你的大恩水乾铭刻肺腑。为兄必让你心愿达成。”
林如海愣了片刻,脸色微微一红,脑海里浮现出一绝美的容颜。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林如海急忙用手相携。
三个时辰后,林如海一袭白衣被汗浸透。
血色渐渐爬上佟莲的俏颜。
林如海虚弱地笑笑,“水兄,成了。”手里银针落地,疲惫地合上双眼身子轻飘飘倒在地上。
“贤弟!”水乾急忙扶起林如海到外间炕上歇息。
佟莲沉静地熟睡着,水乾手里握着林如海簪发竹叶形碧玉簪看着儿子发呆。良久,他手里的碧玉簪变成了明艳的红色隐隐地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溶儿记住,你林叔叔对咱们水家的恩情。”水乾说罢将儿子袖口向上挽起,刹时碧玉簪在水溶手腕以上三寸的地方留下一道清晰的竹叶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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