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的持池面,看起来十分的宁静,让人心神愉悦,但是谁知道这宁静的下面,又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墨夙冷着一张脸,对着毫无一人的水面自说自话,“你是要我帮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事到如今,你认为你再隐藏还有什么意义吗?”
无声,还是无声,最后的话语随着那逝去的微风也渐渐的消散。
墨夙却露出一个反常的淡笑,一如他平常的温润尔雅,但是那渐渐举起的右手,却又在诉说着那丝凛然的危险味道。
似乎是知道了他下一步准备要干什么,一道水柱突然向他冲来,他面色不改的闪身而过,轻易的就躲过了攻击。
“死性不改。”他的口里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脸上已经冰冷一片,右手扬起,对着水面就是用力的挥下,刹时,水面砰的一声爆裂,溅起无数的水花。
声音很响,但是除了院内其他地方都似乎没有听见,没有引起任何的暴动。
随着水花散去,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倒在他的脚下,原本本该是双脚的地方,却意外的是条蓝色的鱼尾。
淡蓝气喘吁吁的趴在地方,吃力的仰头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子,失笑,“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吗?”
语气平淡的似乎是在讨论天气如何,对于自己的果体也恍若未见。()
墨夙见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颇有王者之风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淡蓝不语,低下头自顾自的换气。墨夙见此倒也不急,就那么无声的站着。
良久,她甩了甩已经有些干涸的鱼尾,没看他,“何必这么防着我,当年的事就算是我做错了,那也是不得已,如今我还有什么能力去再来一次。”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墨夙的眉眼满是嘲讽,语气也不自觉的有些硬势,“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不需要说这些有的没的,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哈哈。”淡蓝笑了笑,也跟着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他的说法,但是对于他的防范,还是多少有些苦涩,“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你们而已。”
墨夙嘴角一凛,对于她的话那是全然不信,似乎也是没有兴趣再和她扯着这些有的没得,直接切入主题,问道,“溯光在没在你手里。”
淡蓝一听,似乎对他的问话一点都不诧异,努力的移动着自己往水里面走,但嘴里也是毫不含糊的回着,“原来是溯光吗?果然,要不然胡秀给我的封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撞开。”
对她往水里移的举动墨夙也没多加阻止,听着她的话也明白溯光并不在她手里。
并不是他那么容易的就相信她说的话,而是看着她的举动和刚才的对手也能察觉,虽然他现在的力量比起以前更是强了一层,但是如果溯光真的在淡蓝手里,那么她绝对不会这么安分的继续待在这池中,更别提一离开水就虚弱成这样。
“别去招惹我的人。”他淡淡的警告着。
淡蓝吃力地落回水中,似乎瞬间就回了精力,上半身趴在池边看着他,“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罢了,又不会对她怎么样,何必这么隔离我。”
“我的女人,还用不着你来管。”墨夙的眼睛微眯,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不满,“我觉得鲛人到了垂暮之龄,还是回到南海修养的比较好。”
听到他的话,淡蓝的身子颤了一下,一言不发的低下头。
墨夙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现在她的这个样子,他很放心,也也量她没什么能力去搅出腥风血雨,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放着,毕竟等会儿二皇子就要来了,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很清楚。
淡蓝见此,也似乎是怕被别人看见,一溜烟的的潜回了水底。
对于自己身为长辈该有的气势在墨夙面前一点都没有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他现在的气势,已经越来越像胡秀了。
胡秀啊胡秀,当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只是恐怕到如今,她还是不明白吧。
看看现在,她都已经渡劫为神,而她呢,却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果被当年的胡秀的知道了,肯定又该取笑她了。只是她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哪怕是现在她们两个能够重新见面,也回不到过去了。
对于墨夙那无端的畏惧,不仅仅是因为他那种熟悉的气息,更甚者他是胡秀最爱的儿子,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他,哪怕是胡秀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胡秀对他的厌恶会更加的深层。
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四周水流的慢慢滑动,淡蓝的唇间有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回到南海吗?不,她不想回去,她也知道自己的期限没有多久了,能回到故乡是件多么高兴的事,但是现在,她希望能用最后的时间来陪着墨夙,至少这里曾经有过胡秀的气息,那会让她感觉很心安。
她希望自己能够代替胡秀,看到她的孙儿出世,哪怕,自己再被厌恶,再被耻辱,曾经做过的事是无法让他们原谅的,但是还是卑微的渴望自己的存在。
睁开眼,她奋力的甩动着鱼尾,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水池之中来回游动,那一回到水中就生长如海藻般的蓝发淡淡的围绕在她身边,很宁静的画面……
但在那若隐若现中,还是不难发现……其实……她……是他……
鲛人出生时没有性别之分,成年之后才会由自己的意识决定自己为男为女,而他,为了胡秀,毅然成为男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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