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打算据为己有吗?
在这个寸土必争的时代,谁抢我地盘,我就跟谁拼命。
更重要的是,孙权感到自己被羞辱了,被强者羞辱他能够坦然忍受,但被弱者羞辱,却是绝对不可以。
孙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在确定曹操撤军之后,孙权也不等让苦战了近半年的将士们稍适休整,当即便率四万大军,五百余艘战舰,向着荆州气势汹汹而来。
他找要刘封兴师问罪。
此时舰队已进入庐江境内,距离荆州还有数天的路程。
正自思索恼火间,船舱门吱呀呀的开了,一员武将步入了舱中。
那是一名年轻的武将,他身体健壮,皮肤黎黑,四腰修长而匀称,浓密的鬓角和宽大的下巴,显示着他有着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着。
“主公,荆州方面有最新的消息传来。”那年轻的将军拱手说道。
孙权隐去了脸上的怒容,转过身来,见那将军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吕蒙,便道了一声:“说吧。”
孙权的语气极其平淡,从中难以体察出他半点城府,他说着坐了下来,随手端起了尚留有余温的清茶。
“刘将军大败曹军,生擒曹仁,目下已经打下了襄阳。”吕蒙淡淡的答道。
这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闷雷,重重的击打在了孙权的心坎上。
在那一瞬间,孙权手中的茶杯晃了一晃。
那可是襄阳啊,无江陵则无荆州,无襄阳则无江陵。
孙氏三代为之奋斗多年的梦想,付出了孙家父子两条性命,都无法染指之地,如今,却被刘封那小子,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全部收入囊中。
此时此刻,孙权的心中,一种强烈的嫉妒之心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那种嫉妒,很快便转化成了深深的怨念。
呯
孙权狠狠的将酒杯放在了案几上,阴冷的目光中,迸射着愤怒的火焰。
在孙权看来,刘封无论是夺江陵还是取襄阳,都要归功于自己牵制信了曹操,那襄阳城,和江陵一样,理应属于东吴,而不是那个只会趁火打劫的小子。
“这个臭小子,城府隐藏得可真够深的,连我都被他蒙蔽过去了。”孙权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一刻,孙权更有一种深深的懊悔,后悔当初不该把妹妹许配给刘封。
原以为,刘封只是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孙权好歹可以用这条犬,在荆州为自己看门护院。却没想到,曾几何时的那条温顺听话的犬,竟然是一匹伪装得极深的恶狼。
不但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且还被反咬了一口,孙权不怒才怪。
见得孙权怒意弥漫,吕蒙却是一副平静,竟是淡淡笑道:“主公息怒,末将倒以为,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绝好机会。”
机会?
吕蒙一语,如阳春之光,顿时将孙权“受伤”的心抚平了不少。
孙权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他很了解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一向都腹藏机谋,当初在濡须口设坞的建议,正是他所提出,事实证明,吕蒙的建议非常有用,在应对此次曹操南侵作战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子明有何良策?”孙权目露奇色。
吕蒙压低声音道:“目下刘封虽得荆州,声势看起来如日中天,但他一口气打下诺大的地盘,可信任兵马良将却不过区区万余,远不足以守御如此广阔的地域。而且,北面襄阳失陷,曹军大军不久必至,刘封必会抽调出大批兵马守御襄阳,西面刘备虽然未下益州,但手中尚有雄兵四五万,刘封也不得不防。这个时候,正是主公全取荆州的绝佳时机呀。”
吕蒙的一席“金玉良言”,深深的打动了孙权,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孙权内心中的想法,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带着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前来兴师问罪。
“如何夺取荆州,子明可有详细的用兵方略吗?”孙权的兴趣愈加的浓厚。
吕蒙见孙权心动,当下也来了兴头,便将自己早有盘算好的用兵之策和盘托出。
吕蒙的方略是,孙权这四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主力逆江而上直接奔袭江陵,另一路偏师南下湘水,夺取荆南四郡。夏口方面,鲁肃的两万水军,迅速由汉水北上襄阳,牵制位于襄阳的刘封。六万大军,三面开花,令刘封首尾不能相顾。
“末将算过,刘封手中精锐之军不过两万,现下在从北到南散布,战线拉得极长,正是犯了兵家大忌。而我三路大军,先不论哪一路都占据优势,单只中间这路,只要能够顺利的开抵江陵城下,便可将刘封拦腰斩截断,到时南北不通,便可为我军轻松的各个击破。”
说到此时,吕蒙整个人兴奋得眼中冒光,一副成竹在胸,跃跃欲试之状。
孙权深深的被吕蒙的计策,以及他旺盛的斗志所感染,但这并不足以说服他发动一场与自己曾经的盟友,或者说是“小弟”的战争。
“攻灭刘封,看似简单,但介时荆州想必已更加的混乱,曹操若大军来攻,又当如何时好?”这是孙权最后的顾虑。
这时,吕蒙慨然道:“曹操纵使亲来又有何惧,蒙愿为主公前据襄阳,有我东吴水军之利,将士之齐心,何愁不令曹操望江兴叹。”
孙权的心头为之一震,一瞬之间,他的心思全都被荆州这块渴望已久的肥肉,还有吕蒙的慷慨自信所占据。
面带着兴奋,他在船舱中踱步良久,方是深吸一口气,目光中迸射着杀气与决意,“好,就依你之计。”
………………
柔和通红的夕阳斜斜的挂在眼前,为初春尚冷的寒风增添了少许暖意。
刘封站在樊城的北城角的高橹上静静远望,目之所及,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一条古老的官道在原野上自远方延伸到城下。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刘封的心头涌起一镇莫名的感动:事隔多年,他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樊城。
尽管这里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乡,但这里做为作己穿越之始所生活过的地方,刘封对樊城一直有一种家乡般的亲近感。
正是在这里,他度过也许是最平静安然的一年,自从那以后,那种宁静祥和的生活就从未曾再有过。
脚下的城门处,一支五溪蛮人组成的军队正在开拔。
因为荆州之战缴获了无数的军械,作为对沙摩柯的奖励,刘封分出了一大批的军资,为这支装备“简陋”,但作战凶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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