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身粮店联想到磨坊(磨坊=兰桂坊?)也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30来岁还长青春痘的老板娘张蔓玉忙着向来宾解释舞厅名字的由来:“更何况,本店远近闻名,可不是一般的‘红,!”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兰桂坊”不仅声名在外,而且为了突出创意和前卫,夜总会内一切事物:地板,墙壁,天花板,吧台,椅,厕所等等都是鲜艳的大红色,连拖把和抹布都是刺眼的血红。傍晚,迎宾小姐们穿着猩红大开叉旗袍,抹着最时髦的红黑唇膏,站在门口用自以为性感的媚笑拉客——连无意有意间从旗袍边叉中露出的内裤边,都是引人想入非非的艳红。
诚然,这特色迎合了不少客人的口味,不过更受顾客欢迎的还有另一道特色——深夜熄灯化装舞会。
每到深夜,兰桂坊总有一场化装舞会,而且舞会最高潮的部分,就是全场灯光熄个20来分钟。在这漆黑一片中,有些客人的手或其他部分就不安分了。再加上又是化装舞会,带上面具的人们反而撕去了面皮而为所欲为,相好的甚至会躺到地上去。
等到灯光再度亮起时,跳舞的人大多衣衫凌乱,少数几个大汗淋漓。大家暧味的相视一笑,继续跳舞;偶尔有些没有得手的人要求灯光再暗一次。这是老板娘就会乘机多收些茶水费。真是个糜烂的声色之所。
案件就是发生在这样一个深夜熄灯化妆舞会上。一位“猪”伯伯和一位“鸡”小姐在“翩翩起舞”。随着灯光的逐渐减弱,猪伯伯的手也在很小心的从鸡小姐的纤腰处慢慢下滑,很不耐烦的在臀部边缘打了个圈儿,似乎在抱怨灯光变慢的速度。鸡小姐没什么反映,可是突然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刚才还媚眼如丝的她现在惊恐的望着窗外。
因为此时舞厅的灯光已全部没了,所以面对着窗户的她才能透过玻璃,借着月光万分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黑斗篷戴着死神面具的身影在从窗外飘过,更为可怕的是,那个黑斗篷上沾满了大片的鲜血。当记起这是3楼,那个身影理应是浮在空中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歇里歇底的尖叫起来。灯光并没有马上亮起,这是因为控制灯光的人以为这声尖叫只是某位急色鬼的良作。
当时看到沾满血的死神的人并不止鸡小姐一个。早有大胆的推窗去看个明白。明亮的月光下,阴森的死神不见踪影,只有温柔的风从东北吹来,令人好不惬意。但这份惬意转瞬即失,因为一楼院里的喷水池中赫然浮着一具男人的尸体,从腹部伤口流出的大量鲜血开始将池水染红。
转瞬间,舞厅里的客人和小姐们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少数爱看热阄的人在窗口叽叽喳喳。本来嘛,死人并不可怕,关键是死了人,警察一定会来,而他们中间喜欢让警察记下自己身份证号码的恐怕没有几个。
将自己的头发染成红色就说自己化妆成毒藤女的张蔓玉还在望着空荡荡的红舞厅发呆,全身套了个厚透明塑料袋化妆成冷冻人的助理曹大力提醒她该给警察打电话了,并在警察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赶快将地上散掉着的什么K粉和避孕套给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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