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安良现在你再怀念我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也不说你了,你现在已经悔恨了,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面母不在。现在我已经完全离开了你,你再在我棺材横关哭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也不多缋责你,但愿你以后对你爸好一点吧!
“活着的时候,我对你爸也有点意见,他太不会安排自己的生活,自己没有又特别的大方。手头有几元钱,看见别人有困难他就会全给了人家。这样的人自己生活怎么能过得好?可现在我想想他也是苦了一生的,如今我走了·身边还有两幼小的儿女,他现大已经不会劳动,靠你十五岁的小弟替生产队放一头牛,那够生活?因此你要好好记得你父亲·他又不会安排,生活肯定过得不好的。现在我走了我把你父亲和你小弟小妹托给你了!再一个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要好好善待你的妻子,我看过了这姑娘心田善良,她对你也是全心全意的,你将来不能辜负她。好了,我不多给你说了我走了·如果有机会能调回家来,妈托你多照顾一点家里了”说完妈一阵风似地走了。
安良醒来,嘴里还叫着阿妈,阿妈,可是眼前是黑灯瞎火。还是深夜,他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是自己在梦中见到了母亲。但想想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好像她还活着似的。叫人唏嘘不已。
到了单位,安良仿佛变了一个人,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本来很活跃的一个人,现在变得混混噩噩糊里糊涂的一个人了,听钟声上班,听钟声下班,人家叫该吃饭了,他跟着人家去食堂吃饭,人家说该下班了他跟着人家下班。工作时只顾自己干活不说一句话。回来个把月了他依旧沉浸在母亲逝世的悲痛中。
哪天安良去报销旅差费,碰到了行政科长陈主任,问他回来后怎么无精打采意气消沉的样子,探亲回家家里可好?当他难过地讲起家里母亲殃殁了时·老上级听了沉默了一会,同情地说,“怪不得你去了这样久的日子,原来你母亲殁了一---这是很难过的,不过世间这种意外事故也是有的,你得想开一点。”老上级安慰了他几句·他心里这才稍为好受一些。
但是回忆当时回去时的情形,他现在心中还是万分悔恨。觉得母亲之死是与自己是密切有关的。安康结婚小舅子来让母亲忙碌掉到河里去了,这是直接原因。而自己不关心母亲是间接原因。间接原因实际是却事故的主要原因。这次母亲的死安良感到正像母亲在梦中对自己说的,自己不关心母亲是主要原因。
回想去年农历还只十一月,安良就急急忙忙地请探亲假回家来。因为安良的老婆已经分配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乡,和以往他回家只探父母不探妻子不同了。今年是即既可以探父母同时又可以探妻子去了当时他非常非常高兴。妻子经过杭州的六年的医学院学习,终于分配到了家乡宁海。于是安良早早的到同安买了几斤桂圆和几斤红糖,又再买了些闽南特早早的请好了假。不到农历十二月就乘火车回家探亲来了。
当时乘到列车上,安良就思虑开了,这趟回家,和以往不同了,到了故乡的火车站,“我是先到我老婆地方去呢?还是先到父母哪里去?到父母地方去,下了火车讨一辆黄包车,不要半个钟头就可到航船厂埠头下船了。而航船开一一个钟头就可以到家了而要到老婆地方去还得乘汽车,足足要半天才能到哪里,如果车在下午到,哪到县城还要宿营一夜。得要走两天。要是按亲情关系来说,父母为大,当然应该先回家去了,而且回家方便,自然应该先回家的。可是他见妻心切,宁可舍近就远,在车上思想斗争了老半天,想先回家,又想急于见到妻子,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他的脚不由他的心来考虑,在应该起程调车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自然然而然的带上了行李,朝向汽车南站到妻子工作的地方去了。
上了去宁海的的汽车以后,想想父母在家抬头盼望着自己,自己却这样的到了家里而不回家,心里想想真感到对不起父母。他自己骂自己:自己真是个不孝的儿子,像我这种儿子父母白白生养我呀,父母千辛苦万苦把我养得大,长大了会赚钱了,却脚尖朝外了,回来也不去看天天翘首盼望的父母,多么不孝的儿子呀!多么无情的儿子呀!可是他心里这样的责罚自己,旦是他还是带着一大堆的行李和闽南特产,远道跋涉到老婆地方去了。
这样这些日子他就在老婆工作的卫生院里,夜里与年轻的妻子快活地在一起,白天到山村和山上到处去周游·过着神仙一般的愉快的日子。
直到快过年了,已经到医院放假的日子,他才带着老婆一道回家。而且还是先回到东湖岳母的家。在岳母家又待了几天,然后才到自己家来·把大包小包的白糖和桂圆等当时在ZJ稀罕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岳母家里。过年也是在岳母家里过的,直到正月初一才双手空空地回到自己家来。当时母亲问他说:听说你早就回来了?他当时脸红红地含糊地应了一声,哪想想到母亲是早就知道了的。
尽顾对母亲这样,可母亲却对他满腔热情,见带了儿媳妇来非常高兴,晚上把她自己的床铺让给他和妻子睡,母亲自己睡临时用门板和两条长凳搭一个简单的小铺·当时他心里过意不去地说“妈,你睡在自己老床铺,我们睡搁铺上术床上好了。”母亲怎么也不肯答应说是搁铺床太小了你们两个人睡不下的一定要让给他们夫妻俩睡。
想到这里安良心里难过极了:我当时在宁海和老婆快乐的渡着密月,母亲却在为她的生计天天盼他回家。回家后也没有好好和母亲谈谈,却告诉她四弟结婚后他就要从东湖急急地回鹭江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怜的母亲考虑着在四弟结婚将要结束的时候,想与他谈谈她今后她的生计的问题,女方又突然来做阿舅,忙得她团团转。母亲带着她今后生活靠谁的心事·烦恼地在哪生疏的四弟住的房前奔进奔出,可能心不在焉地奔到河边还在想着,大儿子什么时候有空·今晚什么时候能找他谈一谈,她和大儿子晚上虽住在一起,可是有媳妇在总不好谈呀,得抽个巧当的时间巧当的地方,才能与他谈,可这找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才合适呢?而错过了今晚时间,明天他回岳父家里去了,她虽打算同去吃喜酒,这在人家家里怎么好意思与儿子谈这些事呢?母亲一面心里焦急地想着与他谈她未来生活的事情,一面心不在焉地为四儿子的待亲小舅子奔进奔出的这样忘碌着·又是生疏的地方,当她从老四家临时的厨房亮亮的地方走出去,到家里去拿一样什么东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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