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你以前在工厂里待过?他说我在工厂里待了很长时间呢。
“啊,你原来也是从工厂里出来的?”
他说:“是啊。我在工厂里待了十多年了。”这使我更奇怪了,我问他:“哪你怎么不在工厂跑到医院里来了”
他叹一口气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咋还能在工厂里待呢?”
“你的眼睛是在工厂里弄瞎的?”他点点头说:“如果能在工厂里待,谁不想在工厂里呢?在工厂里与活泼健康的工人在一起多愉快呀′到了我现在这一步是没有办法啊。”
“你在工厂里是干什么的,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瞎的?”
他说“我原来还是一个化学工程师是浙大化学系毕业的。在一次事故中我的眼睛被流酸弄瞎了,我成了一个瞎子,没法再在工厂里当工程师了,为了生活才改行做按摸医生的。”
说到这里小白睁大眼睛望着周处长问:“他是什么化工厂来的?”
周处长说:“他说是鹭江化工厂。”
“他姓什么7‘
‘好像姓黄.‘
“哎呀,他就是我师傅啊!”
“你师傅?”
“我不也是鹭江化工厂出来的嘛?”
“呵,我忘了你也是鹭江化工厂来的。他还是你师傅?那你对他受伤的事情也知道?”
“当然知道。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鹭江化工厂,一进厂我就跟着他。那时他才三十几岁。是他带我我才逐渐熟悉厂里业务的。他是个技术很高的工程师。起初在车间当技术员。后来因为他的技术出色厂里就把他调到技术科当科长。我师傅为人很热情,我刚进工厂时什么也不懂′是他他一样一样教我的.他还常带我到他家里去吃饭。他嫂子对我也很好。我叫她姐姐。后来没有想到在一次上班时在巡查车间时出了事故。”
“他眼睛是怎么弄瞎的?”周处长问小白。‘
“那一天,我师傅和往常一样上班后就穿着工作服到车间去巡视我们那个工厂是个制造硫酸和盐酸等化工产品的重化工厂。那天他早上上班,照常到车间去看看.不想当他到硫酸车间时,工人们正在那里用陶瓷甏灌硫酸,硫酸都是用陶瓷来盛的,用金属容器和塑料容器都容易腐蚀。当时他站在硫酸甏旁边看,没有想到有个工人因硫酸甏外边倒进去时沾染了一些硫酸液,就拿自来水管来冲洗硫酸甏。由于那工人拿胶皮水管的手抖动一下,一下子把水冲进硫酸甏里,硫酸就往上喷溅,直溅到我师傅的眼睛里。
“重硫酸是个极为厉害的的腐蚀剂,如果杯子里放半杯重硫酸液,把一个一角钱铝制硬币放进去,一会就没溶化掉了。要是硫酸洒到腿上立刻就会把你腿上的皮烂掉′泛出发白的肉来。他来不及躲避,那池中的重流酸一下子冲起来溅到他的眼睛里,他感到眼睛一阵剧痛,睁不开来,当时我刚上班听到消息我赶快奔过去扶着他到厂医务室
‘医生听了他眼睛受伤的过程后,就立即替他用蒸馏水冲洗眼睛,但冲了一次又一次,整整冲了半个小时,他的眼睛就是痛,等他使劲睁开来时他的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
这下子医生着急了,厂里也急了。厂里立即把我师傅送到市里的大医院的眼科去治疗。当时是我陪他去的。
‘在医院眼科里,医生听了我师傅眼睛受伤经过,是被流酸喷的就不响了。他们用各种眼药水替他滴进去,并且给他吃消炎的和治眼睛的药。但是都有没有什么样效果。后来厂里把我师傅送到SH和的大医院的眼科也去看过。但医生们对他的眼睛都无能为力。说是由于硫酸冲到他的眼睛里,把他的眼睛的角膜和视网膜都腐蚀了。后来他的视神经也萎缩了,再怎么治也治不好了。起初一只眼睛还有点光感,后来还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使两只眼睛都一点也看不见东西了,我师傅的眼睛就这样澈底瞎了。
‘一个瞎子再在工厂里还有什么用呢?工厂里对他是很同情算他是工伤,让他待在家里也照样发我的工资,可是他年纪轻轻的,尽天不干活,叫人工厂养着心里很不好受。我去看他几次,他总是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精神十分消沉。再也不能在工厂里工作感到很痛苦。后来于是他就托人悄悄在一个私人开的按摩诊所找一个眼睛看不见的按摩医生拜他做师傅,学起按摩来。
“如果他不离开工厂他现在都可能成厂里的总工程师了。现在他却做了一个医院的盲人按摩师傅。唉!真是命运作弄人呀!这是我师傅为人太敬业造成的,他本来是技术科科长亻旦他做了科长后,还像在车间做技术员一样常常下车间去察看车间现场。他根本无须去车间巡视的为关心生产,他常常到车间去看看。不想那天早上到车间去觅,就出了这样的事故,落下这样残酷的命运。我师傅的人生道路真不顺。这也是个血的经验教训呀.‘
周处长听了说:“这也不能冤命运作弄。这种意外事故也时有听说。但是他对重硫酸的危害性可能认识不足也有关系的,如果他当时看见工人们在倒硫酸,避开一点也就不致于发生这样的事故了。”
小白说:“是啊,人们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看也不一定,有时一次偶然事件,也会影响人的一生。”
周长说:“这还是对客观外界认识不足造成的。‘
安良听了后说:“伤眼睛的事·不但在化工厂,就是一般机加工工厂,有时工人操作不小心也会发生呢。”
“哦,你所在工厂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是啊,我们厂里也有一个工人发生这么个类似的事件,同样好把眼睛弄瞎了。”
小白说“那工人是怎么弄瞎的
“那是一个舟山部队转业来的干部·”包安良也说起来:“来的时候好好的,听说还是南京部队后勤部队勤俭节约模范连的连长,据说是他的家属到部队去探亲,他听说她在家乡与别的男人有不清不白的爱昧关系,那连长说她几句,叫她以后回去注意一点。妻子与他争了几句就吊死在部队的营房里.因为这件事,影响很不好,上级就让他转业来到地方。
‘当时转业的干部很多,部队营以下的干部来到工厂都当一般工人使用,他来到我们工厂,只当一个普通工人.当时我在哪里已经当了工段长,因为他以前学过钳工,我就让他当个钳工班长。不想在一次与一个小青年搭档工作时,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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