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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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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 无单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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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只得到当地十几里路外的八百岙大队的年糕厂去做年糕。做年糕虽然是件蛮麻烦的事,但也是一件开兴的事情。当要做年糕的时候,我妈妈预先把米浸好了,到了要去八百岙大队年糕厂去做年糕时·我们就向村里的农民借一辆板车,我爸把年糕米放到板车上,然后把八岁的我也放在板车上坐着。妈妈在后面推·我爸爸就在前面拉,我们要把做年糕的米拉到五里路外的一个山岙里的大村里,那里就是大队的年糕厂。去时较辛苦。回来时爸爸让吃着年糕团的我和热烘烘的年糕,一块放在板车上,爸爸就在前面拖,我妈妈就在后面推,我坐在板车上吃着里面包着白糖的年糕团,爸妈推拉着板车我在车上坐着,看着经过的山野风光,望着满车的年糕·心里好快活,这下子每天可以吃年糕汤或炒年糕了。

    “但是第二年我们在那里做年糕时,发生的一件吓人的事,使我久久难忘。以致过了许多年后,想起这件事后,还令我心惊肉跳的。

    “这年做年糕时·我们也往年一样,事先借来了一辆板车,扛上已经浸过一个礼拜的年糕米,和放年糕的旧席子什么的,还用小瓶带去了嵌年团的馅子——一碗肉丝咸菜和白糖。我们借车子的农家他们也是这天去八百岙做年糕,和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路上就有个伴了,感到很高兴。那农民家做的年糕比我们多,同去拉车的还有他家十七岁的儿子,我叫他哥哥,那位哥哥说要和我们一起去做年糕也很高兴,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帮我家的年糕米扛上板车后,他就和他爸爸去扛自己的年糕米。他们自己专门拖个板车去。他的父亲在前面拉,他和他的母亲在后面推。在路上,他见我妈妈力气小有时上坡了看我爸爸拉不上,他就先来帮我们推一把。还和我说说笑笑,我们本来就很熟悉,因为我常到他家去玩的。这回一块去做年糕就更高兴了。

    “到了八百岙年糕厂,也是那哥哥和他爸爸帮我们把年糕米扛下来。

    “年糕厂也很简单,在一个临时搭起来的竹棚下,放着一套年糕机,那年糕机是用一台小型些柴油机拖动的,一台柴油机带动两台小机器:一台磨年糕粉机和一台做年糕机;所以柴油机的一头输出轴上带着两根皮带。

    先是碾米,把浸过了年糕米放进一个上方下尖的大斗里,随着机器拍拍地转动,把年糕米磨成粉,然后把那年糕粉去屋里灶上蒸熟了,再拿出来倒入一台做年糕机的料斗里,于是那做年糕机就把年糕粉搅拌成熟年糕料·然后象蛇一样源源不断的游出来。一个工人只要在那里把那长条流出来的年糕条子割成一轴一轴的落下来,让一个工人把落下来的年糕搬走就行了。一户人家做好了接着再换一户人家来做。

    “由于这年糕机是由一台三匹马力小柴油机带动其他两台小机器,因此只能是皮带套着皮带的带动。这样一来从柴油机传到磨粉机再从磨粉传到做年糕机。传来传去的皮带就有好几条。这好几条的传动皮带,在离地不到三十公分高的地面上呼拉呼拉的转带动着磨粉机和做年糕机·工人们在机器上倒米和来来去去的拿年糕粉,就在这机器旁走来走去。为安全,份人来回都绕道走,有些胆大的就从皮带中间跨过去。这时邻家的那个十七岁的哥哥,初来乍到这种地方感到很好奇也很有趣,他也跟着人家在那皮带上跳来跳去像跳橡皮筋似的跳着走似乎感到很好玩。当时我还小,我妈妈让从别人家已经做好的嵌了白糖的年糕团给我吃。我就在旁边吃着年糕团看着机器的转动。我妈叫我不要走拢机器旁边去,所以我不敢去跳,我很听话地在那里看着。

    “正当我们快做好年糕,轮到他家做时,那哥哥很高兴,他又一下子从带动的年糕机的皮带上跳过去,找他爸说:“爸爸轮到我们了!我们准备装年糕吧。”他父亲说声好咧他就高兴地跨过去。就这一跨出了事故。可能由于高兴他没有注意脚下的皮带,当他的脚跨到两条皮带中间时,一条腿来不及提起只听他“啊——”地大叫一声,他就被皮带绊倒。那皮带看上去转得不快,可是它挺有力气,不等人们转过神来它就把那哥哥拖倒。那皮带一下子把他的手臂、身体和他的两条腿都卷了进去。把人跟皮带拖一块布似地绞缠在一起。在地上来回拖动。待人们大叫着赶快把柴油机停下来,把那大孩子从那皮带中拉出来,这个人已经不象样子了,他的衣服被撕得称烂,混身是伤。血肉模糊,他的两只手臂和两条腿都让皮带给卷断了,一直卷到头颈里就这三匹马力的做年糕机活活的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给卷死了。孩子妈吓得当场昏了过去。他爸和乡亲们赶快把那受重伤的少年送到乡卫生院,后来看看不行又把他用拖机送到县医院,但是终因受伤过重流血过多再也没有救过来。

    “周围的人为这事故震惊,这个哥哥还是这家那农民的独子。下面就剩下一个十二岁的妹妹。出事故后那父亲躺在床上一个月没起来,母亲也大病了一场。可以想象,一户农民人家的儿子而且他还是长子,他们对这孩子抱着多大的希望!他已经长到十七岁了,而且书已经读到高中毕业了,考大学只差几分,生产队本来想让他做会计的,马上就可以赚工分了,可以让家里得力了。如今一切都落空了。做父母的怎么会不难过。因此我们在回来时心里也为这个哥哥的不幸遭遇也感到非常沉重。

    后来听说他死了,我心里好难过,常和我玩的这个大哥哥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在工厂里这样的伤亡还可以算工伤,能拿一点抚恤金,但在农村你找谁去过问呵?实际上其他的农民们和他们的孩子们在做年糕时,在年糕机动的皮带上这样的跳来跳去走动也是很危险的,但他们又没有操作规程,年糕做好年糕机器也就拆掉了,这年糕厂也就不存在了,找谁说话去?这种事情当地大队根本不顾不管。那这个人就等于是白死。算是自己晦气。”

    周处长听了后说:“这种事在农村时有听说,去年在FJ也发生过一起。在FJ的龙岩某村,一个农民带着他的三岁儿子到到饲料加工厂去加工喂猪的饲料,他自己进了工厂后,就只顾自己忙碌,把儿子让他随便在车间里去玩。正当他忙于加工饲料的时候,猛听一个孩子尖声大哭,大家都闻声赶到孩子哭的地方去,只见一个三岁的孩子,掉进一个正在生产的饲料机斗里去了。以致饲料也下不去,工人们看了吓得赶快把饲料机停下。但孩子已经被紧紧地卡在饲料机里,人们赶快想把他拉出来,但怎么也拉不出来,他的两条腿和脚已经被一根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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