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被他调戏主要是因为李一想为自己留下个名声,愿意被他调戏而已,要不然,以李一的谨慎和阅历,楚越这个人际关系上的新丁,指不定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呢。
可是乡民们能从楚越身上得到什么呢?似乎什么都得不到吧。所以,楚越的这句话仅仅只是激起了少数年青人的胆子,更多的人还是时不时的扫向女尸,生怕她跳起来吃人。
楚越虽然不擅长于交流,但他的眼光却是很锐利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宋慈,其时就是开公开检验女尸的先河的宋慈都在当时受到层层阻力,自命风流的文人墨客更是对他口诛笔伐,而他的老师和学派更是无情的抛弃了他,要不是他青天的名声太大,指不定早就被口水淹死了。
公开检验女尸,可以防止以后再出同类的事情时,没人愿意去检验,也没人愿意让自己的亲人被检验,而导致史上的女性案,最后几乎都不了了之,或者是,冤死的女性常常不但没有得到申冤,反而死了还要背上一身的罪名。
他要开这个先河,就首先得让人接受。
楚越沉呤了一下,想起自己虽然一无所有,但是神棍的名声还是可以用用的:“大家不要怕,这是很正常的一个反应了,如果大家还怕的话,又愿意相信我的话,不如我给每家每户画一个安神符如何?大家不信我,那临平山上的三清观观主袁国师,大家总该相信了吧,我跟袁国师关系甚好,也可以请他来给大家做做法?”
李一案时,袁云风可欠了楚越一大人情,现在拿来用用也不错的。
“袁仙长!”里正首先就是惊呼一声,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楚越。他人老成精,家里又富有,商丘又是开封府治下,自然知道很多事情,靠了,本以为这个是薛慕华的学生而己,没想到人家跟国师有关系,难怪有在世神仙的美名啊。
其时袁云风三朝国师,别说是里正,乡野百姓又有哪个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临平山是哲宗皇帝御赐给国师的,国师修道不喜人打扰,除了相熟的没有人敢去那山上而己,要不然,以袁云风再世活神仙的名号,临平山的香火不敢说大宋第一,但前三绝对是没问题的。
“那啥,仙长能请得动袁国师?”有一个乡民弱弱的问道,中气很不足,还躲在人群当中,显然也是惧怕得不得了的。
“老里正,麻烦借您老人家笔墨一用可否。”楚越并不回答,反而冲里正说道,那里正见楚越一脸的平淡,脸上的惊讶更甚。
楚越如此胸有成竹无非就是说明了一点,楚越不但真的认识三朝国师,而且还真的可以请得动他。
这样的人,前途无量呀!
老里正眼都眯起来了,很谦卑的向楚越躬身说道:“大人要用还说什么请字,这不是折杀卑职嘛。”
然后转身爆喝:“武子,你两给老子滚出来,快去家里拿上好的文房四宝来,快去快回,慢一刻钟老子打断你的狗脚,还有文子,也给老子滚出来。”
“大人,这两个是卑职犬子,刚刚滚回家的不成材,平日里爱武刀弄棒。不过这个大的倒是读过些诗书。”里正连拉带推把一个身材俊郎,头戴方巾一身青色儒杉的年青人拉了出来:“还不快给大人跪下!”
他那儿子显然一时半会没有领悟父亲的意思,还傻愣愣柱在那里说了一句:“我是秀才,秀才见官是不用跪的!”
“我操你个龟儿子。”老里正脸色大变,二话不说,一把掌甩得他那个长得也挺高大的儿子在原地转了三个圈,然后一脚窝子踢到他的腿后心,他那儿子虽然长得俊俏,但必竟是读书人,哪里禁得住他父亲的这一掌一脚啊,立马像是电线杠一样,华丽的扑街了,春天天气还很干燥,这一大活人这样扑街竟带起一阵尘灰。
“大人,卑职疏于管教,犬子无状,还请大人降罪。”那老里正一幅如丧考妣死了老娘的样子,就要向楚越跪倒领罪。
而楚越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发生得也太快了!
人际关系上向来直来直往直到最近才有点改变的楚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叫老里正去拿一下文房四宝也能引出这么多事来,待那老里正双膝要触地时,楚越这时回过神来,双手扶起老里正,心里暗叹了声,丫的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演戏来着!
“老大人言重了,你儿子说得没错,大宋律例有规定。”楚越一把拉住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泪流满面的老里正,一边感概其演技之高超能气死一堆偶像派,一边温和的说道。
“学生本来就没错!”这时被打愣的李文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泥,趴在地上,强自抬起头来说道。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嘴硬。”老里正气急,顾不得再表演了,甩手又是一巴掌,这下李文的头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阵尘灰入口,顿时呛得连连咳喇说不出话来。
“大人,子不教父之过,还请大人降罪,要不然,卑职这心里不安呀。”老里正泪如泉涌,很快沾伤了衣袍,弄得第一次碰到这样场景的楚越颇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际关系本来就不是他的擅长呀。
不知所措的除了楚越,那些乡民们更是目瞪口呆。一乡之里正啊,平时可是坐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那可是山霸王啊。每次收取赋税时,这个看上去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里正,那是一张口就可以决定一家人的一年的生计呀。
乡村里的赋税虽然朝廷有明确规定,但是乡里收税全在里正一人,缺少权力监督的里正想要说收多少其时就是收多少,除非搞得天怨人怒,要不然哪怕是县里也会支持里正的,必竟,里正多收的税务里有很大部份都落在知县的手里了。
所以,相比于知县来说,这一乡里正在乡民眼里,就如同山霸王一般,权威极盛,是恨不得把他当观音贡起来的人。
而这个在乡民眼里恨不得把他当着观音贡起来的人,如今正跪在楚越面前涕泪连连,而这位仙长却面无表情,好似并不在意的样子,这不由得不让乡民原本就有几分的敬畏上更增添了几分。
楚越那哪是面无表情,哪是毫不在意。他那是手足无措,如果是之前的他,他会马上转身而去,理都懒得理这种溜须拍马的人。
他能留在这里,也是他的性格上的一个进步,至少他做事上柔和了一些,不会当场发飙了。
只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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