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这么被捡到的啊?看来我和师父的缘分不仅要感谢老天,还要感谢那位开导师父的方丈呢!”春晓捧着脸,笑嘻嘻的说。
姚渊叹了一口气,“晓晓,你还不明白么?从捡到你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为了磨炼自己,为了去寻求方丈所说的仁爱,无关儿女情。”
春晓的笑僵在脸上,“师父,如今我已经长大,不管当初留下我是何用意,如今,你总该放开过去,问问自己,你对我到底是师徒情多,还是……”
“晓晓,师父一直都是把你当做晚辈来看的……”
“你骗人!难道你不记得了么,师父,在岳伯伯家里的时候,你说过,如果等我长大仍然愿意,你就会想小时候一样,把我抱在怀里。那时的你,就知道,会有今天了不是么?为什么我长大了,告诉你我愿意的时候,你却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呢?师父,你在顾虑什么?”春晓猛的起身,张开双手扑向师父,凳子被碰翻在地。
砰的一声,将姚渊猛的从失神中惊醒,白影一晃,他就躲开春晓,站在桌边,冷下脸来,“春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此事,休要再提。”
春晓本想耍赖,待看清月光下,师父冷峻的面孔时,她才明白,师父是认真地,而且没有给她留一点点余地。
“原来,你从不曾像我想象的那样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多情,对你来说,我从来都只是徒弟……呵呵,我还妄想,与你永结同心……哈哈,真可笑!!!师父,弟子打扰了,您好好休息吧。”春晓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春晓腿一软,瘫倒在师父门前。
师父在她眼中,一直都是那般完美的男人,只要有师父在的地方,她觉得就如有阳光普照一般的温暖。是从何时起,能在师父身边就是她的一切,看到师父,心就踏实了。是从何时起,她看到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大红的花轿,就开始幻想骑在大马上的师父是何等的光彩耀人,坐在花轿中的,必是笑得灿烂的自己……
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她却压抑着自己不愿发出一丝声响,唯恐被师父听到。
既然他从来不曾以她期望的方式爱她,那就不要流露出软弱,她虽想要得到他的爱,却不要他因怜悯而爱。
姚渊独坐一夜,心中亦是翻江倒海。春晓的心思,他不是今天才知道,不曾讲明便可装作糊涂。
她的爱,他懂。可他自己,他却不敢笃定。春晓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回头。如果她把话说白了,就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可他的心意,他自己都看不清。
方丈曾说,人最难懂的就是自己。
他还没看懂,贸然许她一生,岂不毁她一生。
“姚公子,姚公子,不好了!”行云猛拍着门,却不等他说进来,就自己冲了进来,“春晓她,不见了!”
“什么?!”姚渊站起身,她昨晚就站在行云站的位置,脸上虽无泪,可眼中全是绝望。
她既认定他对她无情,便走得毅然决然,不会改变。
姚渊失神的跌坐在凳子上。
行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春晓不见了,你听见了没有?还不快点去找啊!”
“她走了。”
“啊?我知道她走了啊,所以才让你去找啊!”行云白了他一眼。
“她自己走的。”
“当然是她自己走的……你,你是说?”行云弯腰看了看他的脸色,“她跟你你说了……她居然跟你说了……”
姚渊抬头,“你知道?”
行云郁闷的叹了口气,“除了你们两个不自知,谁看不出啊!唉,你肯定是用什么你只是她师父之类的话,把她气走了吧?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行云自言自语的出了姚渊的房间,却看见墨允已经打好了包袱,站在门边,神色焦急,却也有些如释重负。
行云笑了笑,“还真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师父。”墨允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打算进去。
姚渊抬起头,看到整装待发的墨允,脸色复杂,“墨允,你要去找晓晓么?”
“师父,你会去找她么?”墨允盯着姚渊,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姚渊低下头,没有立即作答。
“即便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师父,如果真的只是把晓晓当做徒弟,您何需如此犹豫?”墨允放下包袱,跪在门口,认真的给姚渊磕了三个头,“师父,您对墨允的恩情墨允永世不忘,墨允去找师妹了,忘师父保重。”
行云送到了院门口,看着墨允里开的背影,忍不住摸出怀中的手帕,抹掉脸上的泪,“都走了,都走了……”
“你不走么?”姚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背后,突然说话,把他吓了一跳。
行云几乎跳了起来,“哎哟!都走了都走了,让我也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终老,哼!”
姚渊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刚巧这时林家的王婶儿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哟,这都站在门口是干什么呢?走走走,咱们屋里说话吧?”王婶倒是不客气,让着两人进屋,这里倒像是她的家一样。
行云正在郁闷,连个好脸色都没给她,“不用了王婶,有什么事儿就在这说吧!”
“这儿哪是说话的地儿啊,快快,屋里去说,大事儿!”王婶笑意盈盈的,眨了几下眼,神色暧昧。
“哟,王婶,是什么大事儿啊,让您急切成这样?要说您就在这儿说,不说您就请回吧!”行云一点也不客气。
王婶看了看一直待人都很和善的姚渊,却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开口说:“哎,真是的,这不是给你家墨允说亲事的么!还不让人进!”
不提亲事也许行云还不至于暴跳如雷,王婶这么一说,可算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行云当即就气红了脸,“出去出去!说什么亲啊!我们家的孩子用得着你们操心啊!快走快走!以后谁再来说亲,直接打出去!”
一边大声吼着,一边把王婶往外推。
送走了瘟神,两个大男人坐在屋子里,相顾无言。
以前这个时候,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的。却十分不同,那时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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