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你爹,也是你娘,你那没出息的爹,看你一眼就被吓跑了,真是没有用的东西!”老头怒气冲冲。
春晓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句是男是女就把这两人惹得那么生气,原来是双性同体的畸形。真是天朝之大,无奇不有啊!
总结起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混乱,父子?母子?父女?母女?
春晓无奈的按了按脑袋,这种家务事,外人还真是不好说什么。
行云突然看了眼一旁坐着默不作声的姚渊,吼了句,“你说这些做什么!”
老头讥讽的笑说:“做什么?你想变作女人,是喜欢上了那小子吧?难道你还不明白,不管你是男是女,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行云看着老头儿,终是无力的垂下手,“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儿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为娘一直娇惯你,你想要换副皮相,为娘从不忍心拒绝,可这神功,真的是伤人害己,为娘不想……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老头说着又哭了起来。
行云皱着眉头,抿着嘴。
看着一个老头说“为娘”感觉真怪异,春晓禁不住抖了抖。
老头儿猛的抬起头,“你若不想在镇台家做少爷,你若真的喜欢姚公子,就跟着他们去吧!”
“那不行!”春晓立即反对。
老头儿却噗通朝姚渊跪了下来,“恳请姚公子允许行云跟随你,也请姚公子替我管教他,让他不能再食人而变,更不能成家生子,老身再次叩谢姚公子大仁大义了!”
老头儿连磕了几个响头。
“爹——娘,你这是为什么呀?”行云拉他起来,震怒不已。
“你若再变,害己一生;你若成家生子,害其一生。娘以前不曾想通,如今命不久矣,总算想明白了……”老头儿拉着儿子跪下来,“求姚公子答应吧。”
“师父……”春晓撅着嘴,百般不乐意。
姚渊抚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跪着的两人说:“你们起来吧,我与你爹岚山宗主也算有过交情,你能想通最好不过,去留,还是听他自己的意思吧。”
“我……”行云抬头目光眷恋的看着姚渊。
“你若留下,日后与我毫不相干。若是随我行走江湖,便不可再食人肉,不可与人成家,否则,我便一掌拍死你!”姚渊这么一说。
春晓猛然间想通了,如果把行云留下,就凭他看着师父时,眼中的那份缱绻深情,说不定哪天就吃个美女跑到师父身边来,防不胜防,倒不如就让他老老实实的跟在师父身边。
行云可是没有把握错过了这个机会,还能再遇见他们,当即痛下决心,要改过自新,只要能日日让他见到这么个神仙一般的人,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嫁给他独占他,自小畸形的他自卑的知道,自己配不上。
“行云谨遵姚公子教诲,不再食人,不与人成家,如若违背诺言,不需姚公子动手,行云自行将人头送上。”行云说完,又朝老头磕了几个头,“爹,那个,娘……我跟姚公子走了,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你回岚山派吧,不然孩儿不放心。”
老头擦擦眼泪,“你无需替我操心,我早已为自己打算好了。”
老头好像一下子又苍老很多,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管家及镇台家仆一众,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渊开口道:“您可是管家?”
“正是,正是!”管家忙起身行礼。
“他虽已经不是你家少爷,但这副身体却还是你家少爷的,想必我那侄儿也不忍心砍了自己儿子的脑袋。我且将他带走,好好管教,不让他再害人性命。让我那侄儿放心。”
管家迟疑一阵,说道:“此事重大,我……”
“那好,带我去见他。”姚渊倒是很好说话的起身跟着管家出了后堂,谁都没让跟着。
剩下两个仆人,春晓,墨允,行云。
春晓看着行云,哼了一声,跑到墨允身边,冲他吐了吐舌头。
行云挥拳头,作势要打她,墨允不紧不慢的说:“晓晓可是师父的心头肉,你打了她,恐怕师父要心疼的。”
行云立时收住拳头,停下脚步。
“你能打的着我么,在房间那么小的地方都抓不到我,哼!”春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想起一件事来,怒目瞪着行云,“喂,我的衣服呢?”
“新房床底下。”行云不以为意的说。
“你!居然把我的衣服塞到床底下?!”春晓气坏了。
同样生气的还有一人,不过生气的重点和春晓不同,“是你动手给晓晓换的衣服?!”
行云轻哼了一声,回道:“不然我放哪里?!我不给她换,难道你给她换啊?!”
一句话惹毛了两人。
一边站着的仆人也不敢插嘴,当然,也插不上嘴。
姚渊没去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镇台。他们进了后堂,却见行云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边生闷气,春晓窝在墨允怀里不说话,墨允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这是怎么了?”镇台左右看看,两个仆人这才凑上来,把三个人如何动的手,打斗场面如何精彩绝伦热火朝天的给描述了一遍。
镇台看着自己儿子仅剩的皮囊也给打肿了,心疼的叹了口气,却不敢多说。
姚渊心疼的看着春晓,怎会忍心开口责怪她,也叹了口气,“行云,你也算是镇台大人的半个儿子,我们片刻便启程离开这里,来跟爹道个别吧!”
行云看了看姚渊,乖乖的起身,给镇台跪下磕了个头,“爹,儿子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镇台赶紧把他扶起来,眼眶又湿了,“好,好,你也保重。”
他别过头,不知是忍着眼泪,还是心中掺杂了太多的感情,不想再看这半个儿子。
镇台含泪看着姚渊一行离开,一行人的身影就要远的看不见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不住的挥动。姚渊说的对,即便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可仅是那一层皮囊,他却也是绝对狠不下心来杀了他的。原本,这个儿子与他来说,就是一个皮囊,近二十年的养育,他却直到今天才应了一声爹。
本来地位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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