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季家的孩子?”国相一张好看的脸却极度扭曲着,“我就说斩草要除根,你还敢送上门来,纳命来!”
墨允提气才退了几步,就退到了墙边,再无后路。
国相冷笑着执剑刺来。
眼看着剑尖就要没入墨允的胸口,一个楔形的飞镖却突然飞来,打偏了国相的长剑。
墨允瞧准时机,猛的欺身上前,劈手夺过国相手中的长剑,顺势挥斩。不料国相躲得比兔子还快,长剑堪堪只削掉了他那挂在腰上,已经被墨允抓破的亵裤。
光着屁股的国相,破窗而出,两条白花花的腿,在夜色里一晃就不见了。
“春晓,春晓……”
春晓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亮堂堂的明黄色,“皇兄,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起来吧,朕已经上朝回来了。”皇帝捏捏她的小鼻子。
春晓憋了一会气,猛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皇上,是不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讶异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国相没来上朝很奇怪么?”春晓揉揉眼睛,天天都这么早起床赶来上朝,从不请假不缺席才奇怪吧?
“国相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一天不出现在朕和群臣的面前,他就会觉得我们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上朝,他从来不会不出现。昨天满春楼着火,今天他没来上朝,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一定事出有因。”皇帝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神采,就像是一只受困久矣,就要摆脱牢笼振翅欲飞的苍鹰。
春晓呆呆的看着他,这才是皇帝藏在面具背后的真实气质吧,器宇轩昂华彩夺目。
“看什么呢,丫头?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还没有告诉朕呢?”一想到日后不用再终日受制于人,皇帝的心情就特别好,也开始关心一些无光紧要的事了。
“春晓。”春晓老老实实的回答,“皇上,如今国相不知情况如何,我听师父说,他手里有握有保护您安全的禁军兵符,还有朝廷上下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国相就此倒下,您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国相,分领兵权?”
皇帝重新审视着春晓,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她一般,一番打量之后,忍不住叹息,“如此聪慧,你若真是我的皇妹该有多好!朕近些年来,虽然一直不曾掌握实权,但也不曾懈怠,在宫中也培养了一些可以信赖的忠臣死士。只等何时的时机,剿杀国相。没有想到,你就像颗福星一样,突然出现。”
被皇帝夸赞了的春晓,有点不好意思,想到仍在相府的师兄,她又十分担心,“皇上,我被送进宫来,我师父和师兄可能还不知道,现下我与他们也失去了联系。不知皇上可否批准我出宫,一来去见见我师父,二来去打探国相的情况。”
“此事危险,你且放心留在宫中,朕自有法子去探个虚实。”
“可是,我师父那儿……”
皇帝已经起身,去处理其他事务,一夜未睡,又上了一个早朝,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疲惫的影子。
被叫醒的春晓郁闷了,她现在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呀!什么也做不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知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看你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
春晓正在苦恼,皇帝的寝宫外面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尖利的在咆哮。
“国相是我叔叔,你们算什么东西!”
春晓好奇的走到外厢门边时,恰好听到那个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衣女子如是说。
国相的侄女?怎么没有听过市井流言说过,国相有个侄女在皇宫里的?莫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国相是为了羞辱皇室和那些大臣们才刻意安排进来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翰哥哥的寝宫里?”红衣女孩儿看上去也不过十岁左右,可瞪着她这幅彪悍的样子,跟街上那些三四十岁的泼妇却无两样。
“放肆!我是堂堂的画满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泼!”
大概无人料到昨日才被送进宫来的小公主会有如此阵仗,连被皇上留下专门看护她的荣德都被她浑然天成的霸气吓了一跳。
凑在一边看热闹的宫人们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纷纷不动神色的后退了几步。
红衣女孩儿愣了一愣,瘪瘪嘴想哭,再左右看看,并没有人站在春晓身旁帮腔,而且她还比自己低了一个头。小丫头片子,不过嗓门大些而已,她壮了壮胆子,冲着春晓冷笑,“你个小骗子,你才几岁?谁都知道先帝八年前就已经仙去,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难不成,你是想嫁祸太皇太后对先帝不忠?”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将红衣女孩儿扇坐在地,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春晓。
周围的宫人都没有看清,这个小小的女孩儿是如何爆发出这样快的速度,这样大的力气,竟能把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女孩儿打翻在地。
只有荣德走到春晓身边,略施一礼,“此等小事,何须公主亲自动手,公主只需吩咐奴才们去做便是。”
春晓俯视着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女孩儿,“我是国相从民间找回的公主,受群臣朝贺,皇兄钦赐名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坏我母后名声?以后别再招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女孩儿不服气的叫了一声,却在春晓冷冷的注视下,咽下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刚才那一巴掌,着实让她疼得不轻,更是吓的不轻。
闹事的走后,春晓坐在皇帝的寝宫里,看着荣德小心翼翼的拿冷水浸过的帕子敷着她微微肿起来的手。
荣德几次欲言又止,在春晓实在看不下去的逼问下,才道了一句:“一个小小的人儿,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打她一巴掌,不过是让她长点记性,如果不下手狠一点,她疼过就会忘了。这次她遇见我,只是挨了一巴掌,如果下次遇见别人,还这么嚣张跋扈,丢的可能就是命了。我师父说了,除死无大事,我这是在救她!”春晓笑嘻嘻的收回手,“哪有那么金贵,不过是肿了一点点,一会儿就好了!”
荣德从小在宫里长大,年纪不算大,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却从不曾见过春晓这样的人。看起来人小,说话做事却成熟老练;看起来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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