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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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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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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奔着皇城去了。不过此时,三人的心情已经大有不同。带着沉重,又压抑着难以名状的兴奋,他们要去做一件大事,一件有益于天下苍生的大事。

    连一直懒惰的春晓,都能保持者每天早晨一早醒来,晚上很晚才睡,以增加赶路时间的旺盛精力。也会小模小样的在马车里跟师兄讨论武功,比划比划招式。

    几乎昼夜兼程,不过几天时间,他们已经赶到皇城脚下。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安顿好,三人就围坐在姚渊的房间里商量对策。

    “我爹和他在官场上打过交道,此人为人谨慎,生性多疑,大概他自己也知作恶多端,请了许多武林高手贴身保护。要想接近他,取他性命,不是一件易事!”墨允忍着胸中澎湃的恨意,冷静的分析。

    “不易并非不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切莫心急,总会找到破绽。”姚渊眯起眼睛,像是在笑又似乎不像。

    “我们等得起,那些灾民可等不起呀!这里多耽误一个时辰,那边说不定就是成片的人死去,忍饥挨饿,疾病肆虐,命眨眼之间就没了!”春晓的急性子又上来了。

    墨允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倒了杯水给她:“这可不是你去街上偷两三张银票那么简单,若是不计划好,就这么闷头上去,你我还有师父的命,也是眨眼之间就没了。如果咱们都死了,再等多久才会再有人愿意来冒这个险,做这件事,并且做成这件事呢?!”

    “晓晓,我们既然来了,既然要做这件事,就不能冲动,一定要做成这件事,更要在成功之后全身而退!你忘记师父教你的话了么?”姚渊眼神无不担忧的看着他的二徒弟。

    春晓瘪瘪嘴,“没有忘,师父说,除死无大事,我和师兄都是死过一次,捡条命回来的人,所以一定要比别人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对春晓的一番说教之后,三人终于达成共识,不骄不躁,从长计议。

    街头巷尾的议论,茶余饭后的谈资,坊间的流言,虽是在皇城脚下,多有忌讳。但思想这种东西最是难以控制,有产出就会有流通,所以造就了流言。

    三人搜集各种流言汇总起来,竟让他们发现了难说是好还是不好的可乘之机。

    国相此人,阴狠暴戾,性格乖张。但先皇十分信赖依仗他,将朝廷上下一半有余的兵权交予他手,且皇城专门保护皇帝安全的禁军也归他统领。表面看起来,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实际上,所有国事皆有国相定夺,皇帝说了不算,他说了才算。且此人不好女色,只爱钱财,并有一怪癖,就是喜欢小孩儿,无论男孩儿女孩儿,只要未满十岁皆可。每逢月初,国相府里都会采买上十几个五到十岁之间的孩子。这些孩子,自从被买进相府,就在无人见过,是生是死无从考证。

    “是个机会呀,师父!”春晓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两眼冒光,“马上就月初了,我和师兄都在五岁到十岁之间,不如你把我们卖进相府,我们就可以在他身边探探虚实,到时候和师父里应外合,不信杀不了他!”

    姚渊和墨允同时开口:“不行!”

    坚决否定的态度把春晓唬得一愣,“这主意,不好么?”

    “你可曾想过,墨允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呆在皇城?在那么远的扬州,都有人能一眼将他认出来,再把他送回国相身边,不是去送死么?更可况,被买进相府的孩子过着何种生活,无人知晓。十几个孩子已经不少,可为什么相府每个月都仍旧要买?之前那些孩子到哪儿去了?晓晓,做什么事前都要想清楚,你再这样义气用事,鲁莽冲动,师父就带着你们离开皇城!”姚渊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和春晓说话,第一次这么严肃的批评她。

    春晓含着泪,仰着小脸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狗一样看着他,“师父,让师兄和我一起去,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时间紧迫,国相多一日不除,灾民就多一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月初将近,你还有什么办法比把我卖进去更容易接近他的?”

    “不用再说了,绝对不行!”墨允板着脸,冷的像是要把人冻起来。

    春晓像是料定了他不会生气,贴在他身上,两只粉嫩的小手就去扯他的嘴角,“天天板着一张脸,还没长大就像个老头儿似的,一点都不可爱!师兄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都放心的让你去跟牛大壮比武,你就不放心我去相府么?”

    “两件事没有可比性!”墨允拉开她的手,却怕她跌倒般一手护在她身后,将她轻轻揽住。

    “晓晓,和师兄好好呆在客栈,师父自有别的办法!”姚渊突然起身离开,临走仍旧不放心的看了春晓一眼,仿佛少看一眼,她就会窜跳出去,把自己卖身到相府一样。

    “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妹的。”墨允起身表了表决心,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在客栈,决不能让她有机会溜掉把自己卖了!

    “国相会武功么?”春晓无聊的坐在凳子上,摇晃着小腿。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墨允盯着她。

    “师兄,别想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嘛,我只是在想,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那么多高手保护,可谓滴水不漏,是不是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一点武功都不会?”春晓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

    墨允立即紧张戒备,好像她会挖个洞从房间里消失一样。

    “他不会武功也不奇怪呀,国相本就是文官武将皆可的,也没有规定说,文官不可执掌兵权,只是不会带兵打仗罢了。”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边,父亲生前从未提过国相会不会武功之事。

    “那师兄你说,最想杀掉国相的人是谁?”

    “想杀他的人太多了!”

    “那个‘最’想的人?”

    墨允眼中,突然精光乍现,可又摇了摇头,“如果他想,又怎么可能,时至今日,都不曾动手……”

    “没有恰当的时机,没有得力的人手罢了,”春晓摇晃着小脑袋,“就像我们现在,不是也在找一个万全之策么,没有一定成功的把握,轻易下手只会打草惊蛇,让国相更有防备,若想再杀他,恐比登天还难吧?没错,那个人,一定是在等这个时机!”

    “可是你别忘了,皇帝身边也布满了国相的人,即便皇帝是个明君,确实想有些作为,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在国相的掌控之下。便是我们有心要与他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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