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
傅恒叹气,“格格,您先回去吧。接下来,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廉大格格点头,“好。我回去照顾婆婆,你自己小心。”说着,骑着马便往家跑。直到望着夫人走远,傅恒这才朝后一挥手,“准备!”
弘历刚处置了这个不知道谁家的小御史,张廷玉站在队里,心都快跳出来。“言官!不杀言官!这是多少皇帝的忌讳!纯贝勒啊纯贝勒,您还没登位,就要斩杀言官了吗?”
鄂尔泰紧咬牙齿,悄悄朝张廷玉靠近一步。
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俱深觉脊背发冷,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以来,那自称是圣祖亲自教养的纯贝勒弘历,使出的手段,可是狠辣阴险到连他爹都要自叹不如!十四叹气,果然不是个积阴德的主哇!
李荣保默默站在众人身后,心中哀叹:“小月,不是阿玛不疼你,实在你女婿太过分了!为了震慑百官,连御史都要杀!如此昏聩之人,当真是十年前,那个翩翩少年吗?”
不说百官如何激动,弘历站在陛前,觉着自己跟那个位子又近了一步。杀人又如何?李世民、朱棣,谁没杀过人?最后,不都成就一番伟业?大不了,将弘经、弘纬寻个由头圈了,以后,就像皇阿玛对待二伯一般,供他们富贵终老就是!
弘历刚示意高斌继续下去,就听殿外侍卫来报:“和硕淑慎公主奉旨回京,现公主仪銮停驻安定门外,请求开门觐见!”
弘历皱眉,淑慎公主回来了?怎么这么巧?
高斌垂眸,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决不能因一位公主,就坏了大事。急忙传话:“请公主在城外稍事休息。自有人会去迎接。”
报信人不肯离去,“奴才不敢隐瞒,和硕淑慎公主所乘仪銮,乃是皇后銮驾。中宫之位,贵同天子,无有圣旨,奴才等不敢阻拦!”
弘历登时怔住了,皇后疼爱几位抚蒙公主,世人皆知。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后居然派出銮驾前去相迎。如今,公主就在安定门外,如若不准其入,那就是对皇后嫡母不敬。如此一来,不孝不友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此时,李荣保出列,向上请求,“公主远道归来,奴才愿去相迎。”
弘历一看,好,不愧是一家人。老丈人亲自去,自然没有问题。急忙叫人护送李荣保出宫,接和硕淑慎公主去了。
李荣保领着人出去,到了午门外,冲周围摆摆手。随即,身后这些御林军安安生生护送。途中,经过一处僻巷,只有李荣保一人出来,其他人,消失不见。出了巷子没几步,立刻,又有一对人马紧跟上来。为首的一位凑到他跟前,“阿玛,都安置好了。公主说,依计行事。”
李荣保点头,“走,接公主去。”
再说皇宫。仁和堂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端的是围的水泄不通。
衲敏坐在雍正身边,冲他淡淡一笑,“但愿,今日不会血溅宫廷。”
雍正回皇后一个笑脸,拉过她的手,轻轻写下几个字。衲敏看了,含泪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乾清宫,百官安静,不发一言。张廷玉、鄂尔泰领着文武官员装蜡像;八八、十二分别领着一帮宗室王爷贝勒装聋子。
弘历心中发毛,但如今不得不继续。叫来张廷玉、鄂尔泰,恭恭敬敬地举起手中圣旨。“此乃传位诏书,弘历不才,不敢开封。请二位宰辅验看。”
张廷玉、鄂尔泰一齐拱手,连说不敢。弘历几番请求,又叫来十二这只老狐狸,三人一齐打开。诏书分为三份,分别为满、蒙、汉,三语书写。十二捧着满语诏书,汉、蒙分别由张廷玉、鄂尔泰捧在手中。
文武大臣跪地听宣。鉴于汉臣不通满蒙语言,弘历虚怀若谷地接受了马奇老大人的建议,今日在朝堂上,由张廷玉张大人先念汉语诏书,然后,再宣满蒙诏书。反正,一式三份,没啥差别。
马奇听了,退回原本位子上,暗暗捏一把汗。
当着众人的面,张廷玉低头站到陛前,准备解开圣旨上的黄色丝绦。
殿外一声大喝:“固伦和敬公主到!”
眨眼间,弘琴身着五爪金龙朝服,手扶碧荷,端庄贵气地款款走来。身后跟着王五全、高无庸,手中托着拂尘,低头领着众宫人按序而入。殿门外,侍卫一个个呆呆看着,不敢上前拦阻,也不敢就这么放任公主进来。
固伦公主驾到,百官施礼相迎。弘琴径直走到陛前,扶着碧荷的手,上了台阶,一直走到龙椅前,顿了顿,一咬牙,转身,稳稳坐下。冲百官发令:“众卿平身。”
不等弘历说话,十四急忙跳出来,“弘琴,快下来,那是龙椅。快下来!”
十二怀里抱着诏书,不敢上去拉侄女,只能站在下面哄劝:“五侄女,别闹了!回去找皇后娘娘,快去吧!”
弘琴淡淡一笑,轻轻瞄一眼,顿时在心里感慨:果然高处不胜寒呐!对十二、十四微笑,“履亲王、恂郡王,稍安勿躁。本宫今日前来,是来听听传位诏书之事。如今,在当今陛下众多子女中,只有纯贝勒、和贝勒在朝堂之上。本宫身为固伦公主,位列亲王之尊。事关国家兴亡,不敢不来。二位暂且退下,凡事,本宫自有安排。”转脸去看几位宰辅,开口问:“张廷玉大人,汉文诏书,可曾开启?“
张廷玉急忙回答:“回公主话,正要开启。”
弘琴微笑,“高斌大人说的是,皇位传承,关乎社稷。国家百姓,俱应明告。还请张大人开启诏书,让我等明了,还国家一位名正言顺的君王!”
弘琴这副端庄沉稳尊贵不凡的模样,自打她出生以来,便是少见。十二、十四见了,只得暂且退到一旁。
张廷玉朝上躬身施礼,转身,对着百官举起手中诏书,公示之后,小心翼翼地解开明黄色丝绦。丝绦缠绕九道,张廷玉每解一圈,手就哆嗦一次。好容易将诏书解开,展开大致扫了一眼,不由朝弘历那边看去。
弘琴的心跟着一抖,想想临来时,暗中收到的纸条,还是微笑着强自镇定,“张大人,念吧!”
张廷玉躬身,“臣——遵旨!”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康熙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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