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过这后宫必须雨露均沾,不单是为了子嗣皇位,还牵涉到宫妃背后的势力,这一点上辈子的玉莹不明白,如今可就不会再天真了。
“是啊,妹妹身子弱,皇上是该多陪妹妹说会儿话。”玉莹一双可人的梨涡格外深甜,“只是这一盘棋,皇上总该陪玉莹下完,不是么?”
“那是自然。今儿还是朕让你来陪着下棋的。”嘉庆帝掀开了棋盖,将盛满黑子的那一盒推向了玉莹,“来,今日你执黑先行。”
嘉庆帝的态度明显让尔淳不舒服,但她掩饰得颇好,故作不解地问:“下棋?尔淳也跟随家父学过几年,不知能否为皇上参详参详?”
“尔淳想如何参详?”嘉庆帝偏头望着她,似乎没有丝毫的不悦。
尔淳趁势贴着坐在他身侧,秀气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媚笑:“尔淳就想这样看着皇上和姐姐下棋。”
玉莹淡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她决定还是目不斜视,专心下好棋便是。这一边,嘉庆帝的眼中多了一点几不可觉的精芒,可是他的微笑依然很醉人:“那就下吧。”
圆润的玉石棋子触手冰凉,玉莹每下一棋俱是步步紧逼,一派全力进攻的态势。嘉庆帝仍旧棋风稳健,偶有诡变之招,看来也是为后面而布局。
尔淳明为观棋,实则在桌底下的小动作不断,无奈嘉庆帝始终无动于衷,似是全心沉浸在棋道上,让有心人非常焦急。
“姐姐这般紧逼皇上,真是不饶人呐。”又是一子落下,尔淳突然绵里藏针地笑道。
玉莹眼皮也没抬起来,嘴上也同样不甘示弱地回敬:“既然是切磋,当然应该不遗余力。皇上棋术高明,玉莹更该绞尽脑汁才是。再者,玉莹是个直性子,做不来那些藏着掖着的事儿。”
最后一句话的所指已经很明显,尔淳的脸果然开始泛青,但立马又假笑道:“旁人都说棋风可观人。姐姐这样的棋路,真不是普通人物,倒是颇有汉朝吕后的风范。”
尔淳口不择言,话说到这份上实在是出格了。嘉庆帝也不等玉莹开口,温和的目光随即变得如刀子一般锋利:“尔淳,谨言慎行乃后宫中第一诫,在朕面前谈及汉朝吕后,以为朕是聋子听不见?”
尔淳脸色一变,马上伏在地上重重地磕头:“皇上恕罪,是尔淳一时失言。”
“皇上开恩,妹妹也是一个比方罢了。”玉莹乐得在嘉庆帝面前表现大度,心里却在冷笑:你正经的主子不去救,倒总是来碍我的眼,当真是以为我好欺负了。
嘉庆帝也不去看她,而是将手中的最后一颗白子落下,玉莹这才发觉自己早已入了他的套,看来这局棋又是回天无力了:“今日这棋,下得好生没趣味。尔淳,朕罚你回宫思过半月,也让你长个记性。”
转头,又冲着玉莹淡淡一笑,继续说:“走,陪朕去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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