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传统服饰里面。男人的帽子是有特殊含义的。帽子摘下来一定要放在高处。任何人不能从别人的帽子上面跨过,否则是对帽子主人的极大侮辱,一定会引起争斗。蒙古人有这么个说法,当男人戴上帽子的时候,他就是在腾格里庇佑之下的最至高无上的勇士。任何人都无法匹敌。”
“靠,哪他妈还有这么多道道,回头看见一个我他妈给丫扔车外头去!”老魏喝了点蒙古白酒,大大咧咧的叫嚷着。
“行了老魏,你消停着点吧。忘了昨天早上‘杀鞑子’的事啦。别回头还没到站就他妈让人家给你丫灭了。你就不**了!”定北训斥老魏。老魏不吭声了,显然对这个小老弟有几分忌惮。
“得,打扰了。二哥你继续。”
李明继续不起来了,半瓶‘套马杆子’灌下去。这会彻底晕菜。定北此时也觉得头晕目眩,心想这他妈蒙古白干还真够烈的,以后--要小心了……昏昏沉沉一头栽倒在铺位上睡去。
临近中午,火车的速度慢下来。定北看到在两个车头牵引下列车吭哧吭哧在爬山,弯弯曲曲的在丘陵中盘绕。李明和老游已不知去向。窗外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是不高的圆山包。列车就在这些山包的缝隙中盘绕着。同包厢长得讨厌的那位告诉定北,乌兰巴托快到了,穿过这片丘陵就是。
车上的人们开始陆陆续收拾行装。蒙古列车员也迫不及待收走了所有的铺盖床单。定北等人只能坐在褐色的光垫子上。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列车再次减速,开进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市。不少人新奇的看着窗外,定北也在其中。和想象中不同,城市中一派俄罗斯风格。到处都是苏联时期建造的坚固笨重的楼房。列车将要进站的时候,铁路两边展出着几列机车。想必是历代蒙古铁路的元老吧。
嗤…..伴随着刹车声。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乌兰巴托车站是典型的俄罗斯式建筑。车站没有顶棚,火车就直接停靠在露天月台上。站台上人们熙熙攘攘,各种服饰五花八门。既有现代的牛仔裤,运动鞋。也有传统的蒙古长袍和马靴。
定北费劲的拉着箱子下了火车,用力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而凉爽。带着一股青草和牛羊的混合味道。像一种特殊味道的润喉糖,一下子感觉心肺都得到了清洗。定北从心里呼喊了一声:“你好,蒙古。你好,乌兰巴托!我来啦!”
定北四下寻找着前来接站的公司同事,同时也寻摸着李明和老游。工夫不大,那两位凑了过来。游志远照例是上车前的装扮,提个包,腋下夹一个手包。李明身后跟着那两个伙计,杂七杂八的拖着行李。定北相信如果昨天是在这里看到他们肯定更会显眼。
“兄弟,可算到啦。咱们暂且就此别过,以后的时间长着呢。记着联系啊!”
“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走?”定北问。
“我接了老李的工程,这就直接上他饭店的工地去了,短时间内你在那里就能找到我。”老游回答。
“哦,那好。我的地址电话两位哥哥也都有了,以后保持联系。反正乌兰巴托也他妈比鸟窝大不了多少,见面容易。那我和老魏就告辞,先行一步啦。”
正说着,公司接站的人来了。定北一看,果然是那个娘娘腔王岩。心里有点起腻,脸上却堆满笑容:“王哥,你瞧你瞧,还得辛苦你来接我们,不好意思啦。”
“这哪说的,应该的,应该的。”王岩客气的回应着。一边帮定北提箱子一边往外走:“跟着我,这里不用办任何手续了,咱这就上车回家去。”
‘家!……回家去?’定北心里酸了一下‘这里是家么?不,充其量是个睡觉的地方。这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更没有心中牵挂的那个她。没有这些,这里不能叫家。’
时间回到三十六小时以前。两个人站在夏夜的路边,距离分别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了,定北说不出什么,可心里确实深深的舍不得。
“去那边要小心点,听说蒙古人特别野,出门当心啊”说这话的时候,小惠瘦小的肩膀颤抖着,她没有看定北,只是紧紧的抱着定北的腰,脸深深的埋在定北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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