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拍。
叶欢愕然回头,便看到一张黑得发亮的大脸。
“噢,上帝,叶,你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里待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詹姆史密斯!”叶欢吃了一惊。
黑兄笑得一口白牙闪闪发逛:“亲爱的叶,还记得我吗?”
叶欢心虚的咧嘴一笑:“当然记得。”
美国驻华大使馆少将武官,上次军事演习倒霉催的成了他的俘虏,靠着他那身美服,叶欢潜入敌方,端了装甲师的指挥部,怎么可能不记得?
接着叶欢神情一凛:“你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待着,什么意思?”
詹姆兄耸耸肩,道:“我从西北回来后便委托我国大使向贵国外交部提出正式照会,抗议贵国士兵……也就是你,严重挑衅我方,并且侮辱我国驻华大使馆武官的人格,贵国外交部表示会核实情况后,做出适当的处置……”
叶欢顿时又惊又怒,顾不得这里是高级场所,一把揪住詹姆兄的衣襟,怒道:“妈的,你丫真向外交部告状了?老外都他妈像你这么孙子吗?不过就是劈晕了你一次,又吓唬了你几句,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老牌帝国主义国家果然非我族类,迟早解放你们!”
眼见叶欢急了,詹姆兄急忙道:“噢,亲爱的叶,冷静一下,这里可不是战场,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我们即将解放的对象!”叶欢恶狠狠道。
詹姆耸肩道:“叶,别这么冲动,刚才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真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们美国式的幽默……”
叶欢闻言神情一缓:“这么说,你没跟外交部告状?”
“本来想提出抗议的,不过那晚你的表现实在让我很惊讶,一个人就端掉了敌方的总指挥部,这在历来的战争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叶,你简直就是个英雄……”
詹姆朝叶欢咧嘴一笑:“英雄,应该接受民众的欢呼,而不是坐在被告席上被法官宣判,不是吗?”
叶欢心一宽,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勾着詹姆的脖子笑道:“虽然你们美国式的幽默让老子很不爽,但意思我听懂了,詹兄你这人虽然有点孙子,但不算太孙子,谢谢啦。”
詹姆迷茫道:“叶,你这话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孙子’是名词,应该是骂人的话,可在你的话里却把它当成了形容词,而且听起来像是骂我,又不太像……叶,你必须要解释一下,否则我会误认为你在用言语攻击我,从而向贵国外交部提出严正抗议……”
叶欢叹着气,喃喃道:“你堂堂少将武官,然比我还不学无术,来中国不学好中文,不怕被人坑死吗?”
詹姆羞愧道:“我一直在努力学好中文……”
叶欢拍着他的肩一本正经道:“听着,孙子的意思本来是贬义,不过说你有点孙子,又不算太孙子,这就是我们中文语法里的先抑后扬,前面否定,后面再推翻否定,连贯的意思是对你的肯定……”
詹姆被一连串的“否定”“肯定”绕得云山雾罩,直着眼道:“所以,它的意思是……”
叶欢严肃道:“夸你呢!”
詹姆顿时恍然,连连惊叹:“噢,上帝,中文实在太深奥了,它已不仅仅是沟通的工具,而且已经成为了一种高深的艺术……”
叶欢笑得很灿烂。
蒙老外这种事以后得常干,太他妈有快感了。
…………
…………
如同找到了知音似的,叶欢和詹姆在酒会角落里聊得不亦乐乎。
随着聊天的时间越长,两人也忽然兴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詹姆是军人,叶欢也是军人,尽管二人的国籍不同,但并不妨碍詹姆对眼前这位年轻的中国士兵的欣赏,西北军演那一次叶欢确实干得漂亮,不单是詹姆,那次所有应邀参加演习的外官和军事观察员都已将叶欢的名字深深的印入了心里,不谦虚的说,叶欢此时的名气已然传扬整个世界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带两百块钱环游世界,回来只有多没有少。
正聊得开心,不远处忽然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叶欢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那款款生姿的身段儿,剪裁合体的高贵礼服,以及一脸淡然高雅的礼貌微笑……
靠!高胜男和柳眉怎么也来了?
一个死条子,一个黑帮小姐,干嘛都喜欢凑热闹?
不远处的两位美女端着香槟酒杯,款款行了几步,恰好遇到了周媚,这下好了,三女聚在一起了。
高胜男和周媚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柳眉却美目一转,有意无意的朝叶欢所在的角落走来。
叶欢一惊,这仨婆娘都不好惹,今晚凑在一起更不好对付。
随即叶欢赶紧背过身,身子往下一缩,对詹姆悄声道:“别告诉她我在这儿……”
詹姆点点头,接着忽然放开了声音朝步步走近的柳眉道:“美丽的小姐,这孙子在这儿呢……”
叶欢又惊又怒的瞪着他,詹姆则恶作剧般朝他挤了挤眼。
死老外原来并不是真的傻……
酒会正在火热举行时,京城大酒店的楼下,两辆保洁车缓缓驶入酒店的后门巷道里。
执勤的保安漫不经心的举起了电棍,懒洋洋道:“收垃圾的等会儿再收,上面办酒会呢,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你们过几个小时再来吧。”
保洁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三十四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帽檐压得很低,下车后并不急着上前,而是警觉的环视四周,观察了一下酒店的地形,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这位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可以吗?”中年人朝保安笑了笑,张嘴却是一口生硬的普通话。
保安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老李?咱们酒店的垃圾都是老李的车来收的呀……”
“老李病了,托我来帮他收一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保安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拿出电话拨号。
电话即将接通之时,一直站在保安面前的中年人忽然有了动作。
出手如闪电,声势若惊雷。
一把雪亮的军刺仿佛如地狱里冒出来的鬼手,忽然间便插进了保安的颈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