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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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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顺藤摸瓜瓜自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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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虽宁为英雄妾,可也无可厚非。今日这一幕虽有些差别·可真正说起来,却也是情不同理同。因而,听玉堂春叩头陈情说想要回故乡·他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瞥见曹谦满脸的如释重负,他不觉微微一笑。

    也是,那一次是烈火遇着干柴,这一次却只是小皇帝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更确切的说,完全是小皇帝多管闲事了,人家一双男女全都没有这意思!是个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这可是小说戏文里头的剧情!

    想到这里,他见朱厚照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便干咳一声打圆场道:“这还不简单,等到这案子结了,回头我命人护送你回乡就是了。玉堂春,今日在那大庭广众之下听你一首《十面埋伏》,却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如今既然没有外人,你就拿出你最拿手的本事弹奏一曲,以做谢礼吧!”

    最爱看英雄美人的朱厚照没想到这一回的英雄美人竟然没戏,但也只是小小郁闷片刻,随即就大大咧咧地点点头道:“正是正是,你的琵琶弹得好,但一曲却未免不过瘾,再弹一两首来听听。只要你弹得好,别说回乡,我让徐勋派人给你重修你父母的坟茔!”

    “多谢公子!”

    玉堂春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去取了自己的琵琶后,她强耐心头激荡重新调了音,戴好指套坐下之后,沉吟片刻便弹拨了起来。这却和此前十面埋伏不同,最初清脆明亮,紧跟着舒缓之音渐急,一曲之中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听在耳中虽不如十面埋伏那般让人仿佛时时刻刻吊着心思,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终了,张彩便率先抚掌赞叹道:“好一首夕阳箫鼓,武曲弹得好,文武曲弹得更好,就凭你这琵琶,本司胡同便无人能盖得过!”若按照他平日里的习性,此时顺口就应该是一声可惜了,但这会儿却好容易硬生生刹住了,这才又含笑问道,“玉堂春应该是你的花名,你既是从今往后不在风尘了,还是复本名的好。”

    张彩不提醒这一条,朱厚照还一时没想到这个,此时立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本身姓氏是什么?”

    玉堂春抱着琵琶欠身答道:“回禀公子,贱妾原姓周,被卖到北京之后,一秤金改名苏三,花名玉堂春。今日诸位大恩大德,贱妾今生今世铭记在心,来世必结草衔环相报!”

    尽管知道世间管不尽的不平事,但能救下这样一个女子,徐勋自然也觉得今日这一趟没白来。只不过,情知天色不早,他少不得催促朱厚照回宫,可朱厚照却意犹未尽地说道:“这玉堂春先安置到你府里,唐寅不正是苏州人?眼下还早,咱们先去一趟灵济胡同西厂,看看谷大用那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小皇帝向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徐勋劝了两句无果,也只得点齐了护卫,却嘱咐曹谦把玉堂春送回去,顺带请张彩一道回府,对还在家里的徐良解释清楚明白。然而,才一出去,他却发现刘二汉仍然没走,非但如此,脸色竟比之前更显惶然。一见着他跟着朱厚照出来,竟是三两步迎上前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深深弯下了腰

    “朱······朱公子,刚刚我家叔父让人捎信过来,说是请少留片刻,他立刻就来!”

    “刘瑾?”朱厚照顿时讶然挑了挑眉·“他来做什么?”

    亦步亦趋跟在曹谦身后的玉堂春听前头那位朱公子先前直呼谷大用名讳,这会儿更是竟直呼刘瑾名讳,原本心中那隐隐约约的怀疑顿时变成了确信。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镇定了下来·随即才双掌合十喃喃自语道:“多谢佛祖听了信女的祷告,只希望能让恶人授首,信女平安归家!”

    尽管有些纳闷,可朱厚照对刘瑾的情分不一般,想了想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儿等着你叔父,对他说我们上灵济胡同去了,让他去那儿!”

    刘二汉有心再争取一下·可他哪里能说动朱厚照,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行人分头上车,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呼啸而去。在文轩雅筑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方才看到一行人飞快地赶来。迎上前去的他瞧见头前第一个骑马的人竟是刘瑾,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

    他从来都瞧着刘瑾进出不是车就是轿,什么时候骑过马?

    “人呢?”

    “回禀叔父,皇上说去西厂了。”

    一听这话,刘瑾顿时面色铁青·竟是指着刘二汉的鼻子骂道:“都已经让你设法留一留皇上,你居然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不是你闯出来的祸事,事情怎会到这个地步!”

    刘二汉不想刘瑾竟会突然大光其火·一时间竟是懵了。

    好一会儿,他才委屈地辩解道:“叔父,这真的不管我的事。只是那玉堂春和一秤金母女翻脸,出首告了一秤金······”

    “你给咱家闭嘴,要不是你色迷心窍想把那玉堂春弄过来,那玉堂春不知道你是咱家的侄儿,怎会有如今的麻烦?”刘瑾口中骂着,心里庆幸在几个侄儿身边都安插了亲信人,人跑回来报信及时,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他便没好气地指着刘二汉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回家里去,这几天你要是再敢在外头晃悠,咱家打断了你的腿!”

    刘二汉被骂得狗血淋头,虽耷拉着脑袋·但眼睛滴溜溜地注意刘瑾带来的人,却发现钱宁赫然跟在刘瑾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眼见得刘瑾骂过他之后就带着众人慌忙掉头往灵济胡同方向去了,他僵立在那儿好一阵,心里渐渐有了些计较。

    这要是单单为了玉堂春告一秤金某害人命,刘瑾怎么会这么紧张,分明是因为那什么铜管地听的事。可他那叔父什么身份,当然不可能自己去做这种勾当,那十有八九就是钱宁出面,须知那一秤金前头养出来的摇钱树小楼明月,可是钱宁之妾!

    他娘的,闹来闹去,他竟是好处没拿到却惹来一身骚,而且还白白挨了这么一顿骂!

    “钱宁,你等着,咱们势不两立!”

    尽管徐勋和朱厚照先行一步,但毕竟刘瑾钱宁是一路打马飞奔,钱宁又引着刘瑾抄近道,因而最终两拨竟是堪堪在西厂门口相遇了。刘瑾滚鞍下马快步冲到了马车边上亲自去伸手开了车门,又扶了朱厚照下来,这才满脸堆笑地说道:“皇上走得还真快,奴婢这一路紧赶慢赶,竟是硬生生到这里才赶上……”

    朱厚照一跳下马车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会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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