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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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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强势的正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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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洒洒的万言书在这年头绝不是常见的。毕竟无论内阁还是司礼监亦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谁都没那个耐性看一个臣子在奏疏里自顾自地闲扯。天子和大佬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长话短说短话更短说,言简意赅成了每个官员的必修课。然而,这定律却显然不适合朱厚照。这会儿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歪在凉榻上由得一个宫女在那给他打扇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那厚得恍若一本书似的奏折,看着看着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朕就知道他惯会设圈套,这下竟是把保国公朱晖都给套进去了!”     一旁的刘瑾是早就先过目了这些的。对于徐勋和张永把奏折送给他转呈,他心里是十二分的熨帖,毕竟,这代表两人首肯他是如今朱厚照身边实质上第一人的地位。所以,听朱厚照这么嘟囔,他便凑趣地说道:“可不是?要说保国公和苗公公也实在是太谨慎了些,也难怪朝堂上那些老大人们一个劲催着进兵。”     “他们就知道催······前线打仗要是那么容易,那个饱读诗书的巡抚李进怎么会吃了这么个大败仗?废话少说,明日一大早西角门那边点卯朕不去了,把内阁三位老先生和六部都察院那些人全都叫上,文华殿议事。朕说好了要给徐勋撑腰的,这一回总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     次日一大早正是六月十五,也就是往日的望日大朝。如今因为弘治皇帝的丧事,大朝仍是于西角门举行。百官一大早就在午门之外排班,依序入内又在鸿胪寺官引导下在西角门前依次立定的时候,夏日太阳已经早早升了起来。虽还谈不上有多少酷热,但晒在人的头顶上仍是不好受,不一会儿,一些年迈老臣的脑门上就已经沁出了点点滴滴细密的汗珠子。然而,众人本以为不一会儿天子銮驾就会过来·可足足过了一刻钟,等来的却是一个太监。     “皇上有旨,朝中所奏五事昨日晚间都已经呈上,一概准奏。如今虽说已经入秋,但天气依旧酷热,皇上体恤诸位大臣辛劳·今日免朝。宣府万全军情紧急,着内阁三位先生和六部都察院诸位尚书侍郎即刻到文华殿议事,其余官员各自回衙料理事务。”     话音刚落,刘瑾就见下头官员们一片哗然,顿时暗骂一声不知趣,旋即又轻咳一声提高了嗓门说道:“皇上念在诸位等候辛劳,五品以上各赐西瓜一枚,五品以下冰饮一杯,以消解暑气·回头也好有精神料理各方事务。”     随着他轻轻一挥手,立时有十几个小火者一筐筐地西瓜抬了上来,紧跟着又是好几个大茶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免朝和同样突如其来的赏赐,一众官员顿时更是议论纷纷,可这些天文华殿议事朱厚照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皇帝每次都准时出席·他们竟也找不到太多的言辞可以指摘,虽也有人愤愤不平拂袖而去,但更多的人还是按照官职领了赏赐才走,而刘健等人自然不会稀罕这些,看着不少争先恐后去拿冰水解暑的低品官员,不禁有人叹了一口气。     “这才是第一天上朝……”     “数千人上朝,最远的连天颜都看不清,从前每次上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避不来的·其中还有寿宁侯建昌侯这样的勋贵·免朝就免了,做什么妇人之态!”兵部尚书刘大夏没好气地打断了那个侍郎的感慨·这才环视众人说道,“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今天本该轮着礼部,可突然又把我们一股脑儿全都召了去,皇上又想干什么!”     是啊,皇帝又想干什么?     无论是五朝元老马文升也好,其他历事三朝四朝的老大人也罢,一时都陷入了纠结之中。这些天的议事之中,朱厚照是成天的翻新花样,他们应付辛苦自不必说。而那些小事也就罢了,今天已经说了议宣府万全的军情,那必然涉及前方军务,只盼小皇帝不要出幺蛾子才好。     然而,怕什么偏生来什么,众人鱼贯而入文华殿才站好,那边厢朱厚照就兴冲冲地进了殿来。他往居中宝座上一坐,等众人叩头起身之后,他就直截了当地说:“朕今日召诸卿过来,是关于宣府万全的军务。之前宣府总兵张俊他们打了这么个大败仗,朝中关于失机还是死事,一直都争议不下。”     “回禀皇上,此事臣等已经议定,由巡按直隶御史夏时亲赴宣府查勘总兵张俊镇守太监刘清等……”     刘健这一句话才说完,朱厚照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查勘归查勘,可该做的事情还得先做。保国公之前又上书奏左参将神英李俊等人兵少,朕决意再派兵六千增援,然后在十二团营中再挑两万人预备着,让兴安伯他们这些操练好了,若战事有变就可以随时派到宣府去。还有……”说的一桩一桩,已经让群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偏生朱厚照都没去理会他们的表情,顿了一顿又自顾自地说:“还有张俊和刘清毕竟都在宣府多年,如今打了败仗就直接搁置,也是浪费人。鞑虏此前一度重兵压万全右卫城,眼下虽然已经撤走,可终究行踪成谜。徐勋已经上书请去万全右卫城。他此去本来就是保国公专门向朕请调的,没有侦缉情报却还窝在宣府的道理,所以朕打算准了他,另外让张俊和刘清随行,就算是他们戴罪立功。”     谢迁几乎不假思索地抗辩道:“皇上,此番败仗天下震动,纵使不罪张俊等人,也该将他们逮问上京,或追究罪责或蒙恩不问,总得有一个详查的过程。而且,现如今保国公才是总兵官,徐勋越过他上奏,未免于军法不合,况且万全右卫是整个宣府最北的卫城,随时可能有虏寇,徐勋从未上过战阵,万一遇险无异于送上门去,恳请皇上三思。”     “等详查清楚了,鞑子早就跑了!张俊毕竟是和虏寇接触过的,刘清也在宣府多年,令他们戴罪立功,便是申明朕用人不全因胜败,也是看他们在败北之后是不是能拿出一个样儿来!至于徐勋越过保国公上奏,朕原就给了他直奏之权,况且他对保国公奏过,保国公不准,难道他还真的就在宣府之内无所事事?那你们那时候一个个举荐他去宣府何用!”     朱厚照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站起身来:“起头催进兵的是你们,调人去宣府的也是你们,说他未经战阵去万全不行的也是你们!他就是知道自己年轻没经验,所以才要张俊等人随行。朕知道你们想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可从古至今有多少名将纵横天下未尝一败?难道打了败仗就没人权了?”     此时此刻,朱厚照浑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还曾经在徐勋面前,大骂过张俊等人这败仗打得窝囊诸如此类云云,甚至忘情到徐勋奏折上那原话都直接引用上来了。见群臣被他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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