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鲸惊颤颤地直指道:“你……究竟是谁!”
张心宝伸左掌摸抚肥脸装疯卖傻道:“淋娘卡好(你妈的)!歹心黑落肚,找死着初一甲十五(歹毒心肠简直找死)!欺我老兄许褚生性憨厚,是你自动跳湖离去,还是要我赶你下水!”
范东鲸脸色阴晴不定脱口道:“死胖猪!你是中原河洛人氏,竟胆敢在江东地境嚣张跋扈,是哪个门派?快报上师承!”
他的声调特别高亢,目的是想引起附近巨舫上江东人士的注意;其实这场混战比湖中的擂台先行开锣,附近及小亭上的目光早就集中在此了。
大家的目光关注下,年轻气盛的范东鲸忽然间挺直腰杆得意洋洋,自认乡亲好像全都是帮他助阵而来道:“敝人‘雁荡派’少门主,本是忠良之后,二十多年前先祖为朝廷‘十常侍’阉官迫害,才举家迁移开山立派;算得上江东名门正派,不世才俊,因此不杀无名之辈。”
前恭后倨的态度实令张心宝故作恶心啧啧称怪道:“别套交情!咱们八辈子打不到一杆子去;只要你乖乖地让我的老兄许褚一拳打断二根胸腔骨,这事便不再追究。”
范东鲸自认潇洒的笑容僵住了,成了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般难受;嘿嘿冷笑不再自讨没趣出手了!
乍见他手掌紧捏剑指,一点五尺之遥插在甲板上的匕首,灵性般弹起,便往张心宝处化作一道白虹飙射出去。
许玲惊叫脱口道:“御刀飞行之术!”
两旁巨舫上,居然有人嗤之以鼻不这么认为!
张心宝不急不徐悠闲自若般轻举“皇魁宝剑”轻易一剑磕飞匕首“铿!”的一响偏右荡开。
岂料匕首回转速度更急!又飙射张心宝肥胖之躯,他又撩拨几剑荡开匕首,惊见匕首灵性般回头紧盯不舍,如苍蝇逐臭令人生厌!
范东鲸一睑狞笑自鸣得意,捏剑诀的两根指头频频飞舞,若凌空御气指挥匕首抢攻,被宝剑撞飞得越用力,匕首追击的力道却更急更猛。
“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真叫一旁的许褚兄妹愈发紧张万分!没想到范东鲸的内力源源不断;匕首攻击的角度玄奥无比,飘忽无常快若闪电,让人产生炫目灿烂感觉,不由得替张心宝暗捏冷汗。
张心宝却视若无睹!匕芒如梭光束临头才挥剑撩开,如同儿戏已然玩腻般轻叹道:
“嗯!‘鬼刃’飘忽震江东!只不过尾端系绑一条坚韧透明丝带骗人耳目而已,让人以为有‘御刀飞行’的惊人能耐,玩久了却失趣味,并无特殊绝技变化!”
语音旋落。
他手中那柄窄薄宝剑随性任意一挥!便迸出行云流水玄妙至巅无俦的内元,却只激出一颗看似不起眼的星花撞击在匕首尾端的透明丝线上。
“嗤!”的一声轻响。
透明丝线即刻崩断!匕首飙飞而去“噗通!”一声落湖。
却从坚韧软丝导入一股阴柔内劲,钻进了范东鲸指尖导入筋脉;便若一股溃堤倾泄洪峰聚集在他体内,一遇其本有的“鲸吸**”内元,就瞬间吸纳而鼓涨得大腹便便如欲临盆。
再不泄劲就得暴裂**身亡;范东鲸涨得满睑通红惊骇欲绝,再也实在憋不住气,却从屁眼泄劲而出!
他整个人如泄气的猪泡胆一样,连连放屁的猛劲,带得身体团团乱撞,一头冲出栏杆,栽进了湖中杳然,但是冒起了串串气泡。
留得满舫的臭气薰人,实在贻笑大方。
这档子事也让张心宝始料不及,偕许褚及许玲都捏着鼻子一头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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