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官张让外号“腹鸷两全”可见其人凶狠残暴,一肚子坏水,张心宝学之七、八成左右,岂会不知逢人只说三分话!
“呵咭!”狡黠一笑,竟然掀裤头掏出了小**扮着大刺刺王者模样道:“人家才不是太监!只是扮着好玩,你打听太监奴才张让做什么?是他的朋友我可以帮忙,是仇人也可以替你作主!”
关羽一听其说话口气,及这些动作,愕了一下忖道:“小小年纪好大的王者之风派头!
该问明白其身份,说不定能帮我大忙,义兄陈逸夫妇杀身之仇,说不定得报?真是天助我也!”
放下卑鄙一脸正经八百的张心宝抱拳作揖正色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张心宝双眼一抹诡谲,小胸脯大声道:“我乃是‘陈留王’刘协!那些太监皆是奴才喽!”
关羽大吃一惊,肃穆恭容匍匐地面叩头道:“草民关羽拜见‘陈留王’!请恕草民有眼无珠惊动王驾!”
张心宝见他耿直受骗,得意洋洋乐不可支,趁势拍着关羽雄壮伟肩膀道:“关羽起身!
不知者不罪,见你这般恭敬,肯定是位龙骧虎视,忠君爱国之辈。但是小王却讨厌宫中一切繁文缛节礼仪,才如此装扮溜出来玩,应先替小王掩饰,不得泄密,就收你做临时贴身护卫,小王去打听一下太监张让是否随行,如有任何冤情,等见面再说,咱们晚餐后在此殿再会,不见不散喽!”
关羽内心大喜,板板条条恭声道:“关羽谨遵王谕!”
“很好!别跟来,小王先走人,别忘了约定!”
话毕,张心宝一股溜烟消失于大雄宝殿,独留满脸正气报仇心切的关羽,也展开了数年来从不轻露之笑容。
“张让呀!张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循环,杀人偿命!希望义兄陈逸夫妇在天之灵佑我!”
造化弄人!义叔侄当面,却如陌生不能相认,徒呼奈何!
紫竹林茂盛,环境清幽。
“译经堂”占地宽敞,一层十架的木制框格层层叠起装满了竹简雕刻经典,满室竹香,沁人心脾。
堂上悬挂一幅一百二十年前汉明帝御赐紫檀横匾,龙飞凤舞,字体苍劲雕琢写道:
法云垂世界
法雨润群萌
显通希有事
处处化群生
老和尚“一无长老”神仪内莹,宝相外宣,升堂盘跌紫檀法座讲解佛法,见其鹤骨嶙峋,白眉垂腮,长约盈尺,双眼露出深睿智慧之光,讲经说法字字清晰,历历分明。
言简意赅,真理妙谛总结道:“诸位大德!这块紫檀匾额是当年摄摩腾及竺法兰二位尊者与百家道门在白马寺南方,筑三座高台相约斗法,汉明帝当场做证,两尊者踊身腾跃于虚窜,大显神通时所唱的偈。”
“两位尊者先后一一折服百家外道,受皇帝赏赐看重,佛法始流传中原。”
“诸位大德!佛法八万四千法门,万流归宗于: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法。”
“自净其意这个‘意’字,佛陀就说了数十年之久,老纳非一言两语可以说尽。譬如,满室的竹简书香沁人心脾,闻之即得,得尔即刻放下,是住心解脱自在。如果闻之说‘香’,就是为境所转,执着不得解脱,犹不自知。”
“修行由平时生活起居开始,悟之处处皆与佛同在,洒脱自然,心性直登彼岸,是真道人也!今天**到此结束。”
座下董太后闻之法喜充满,其他人多名利熏心,蒙蔽佛性,各怀鬼胎那听得进去,如风过耳不以为然。
“陈留王”,刘协八岁稚童依偎娘亲王美人怀中,四肢大敞,憩然入睡多时,老和尚“一无长老”下了此檀座,董太后趋前裣襟福礼问道:“圣僧!八岁‘陈留王’刘协的命运如何?请您开示!”
一无老和尚清癯面靥,双眼神采奕奕,一展笑容伸手指着憩睡大字形姿态的“陈留王”
刘协道:“太后施主大德!此子睡姿透出玄机,你猜一猜是什么字?”
董太后正面的左看右瞧,福灵心至脱口道:“唉!圣僧啊!这不就是个‘天’字嘛?”
一无老和尚点头默然,王美人高兴得黛眉舒展,笑不拢嘴,忙着摇醒“陈留王”刘协,欲要其拜谢圣僧提示天机。
岂料,八岁“陈留王”刘协双手揉着睡眼乍醒,劈头一句话道:“完了嘛?到此结束喽!”
一无老和尚双眼迸出怜悯精光一闪即隐,两道尺长白眉无风飘动,虽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看在太监大总管张让及司徒大人王允两人的眼里,却是大有学问,然而双双不动声色,各自心里盘算主意,找机会问个明白。
方丈太吉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各位随贫僧至斋堂开药食了!”
“陈留王”刘协左顾右盼看不到张心宝随侧,正感无聊之际,一听方丈太吉说着佛教术语,当然不懂,借口想开溜道:“哇!吃药食?人家可不去喽!我要去找小宝玩!”
太监大总管张让微笑躬身道:“禀‘陈留王’!小宝在斋厅等你吃饭,出家人过午不食,应居士方便晚餐称为‘药食’。”
“陈留王”刘协满脸欢欣道:“去!赶快去!肯定有好玩的事告诉我!”
小孩子天生贪玩,爽直话,毫无心机脱口而出,引得众人会心一笑,离座尾随方丈太吉大师鱼贯而去。
“五方斋堂”是僧众用餐之处。
真料不到,一些简单粗俗之青菜萝卜豆子,竟能烧出二十几种不同口味菜肴,常处宫廷大内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董太后及随行嫔妃、宫女、太监们吃得赞不绝口,简直是人间美味。
张心宝偕“陈留王”刘协早已溜出了五方斋堂,太监包罗、万象紧随其后,唯恐他们有失,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俩人进了寮房,命大监包罗万象守住门口把风不准进入,却让两位太监心里头,如吊了六个水桶落在井中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实在太了解小主子的古灵精怪,不知会再搞出什么花样名堂?
“嘿!阿协,代表‘陈留王’身份的官牒在不在身上?”
“陈留王”刘协一愕道:“小宝!存于娘亲处,你要做什么用?”
张小宝“呵咭!”抿嘴轻笑,胁肩一顶他的肩膀乐不可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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