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的婉儿被若雪送回偏殿之中,彩云将婉儿平放在床上。而青鸿则风风火火地请御医去了。
在宫中,上官婉儿素来得势,御医自然来得飞快,不到半刻,青鸿便将擅长外伤的陈煜请了来。
因为伤在臀部,陈煜又是男儿,自然不好多看,只是为婉儿号了一下脉,又根据若雪对婉儿身上的伤的形容,开了几服药,集御医便要告辞。
“陈御医请留步。
”陈煜刚想离开,却被若雪叫住。
“请问还有何吩咐?”陈煜十分有礼地问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同上官婉儿一样,都是太后离不开的人,自然一要小心伺候。
“今日之事多谢陈御医了,若雪送您出去。”若雪这般说道。
陈煜立刻了然,她,这是有话要说,于是点点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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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点点头,朝着若雪拱手,背上自己的药箱,走在前方。
“你们二人,好好照顾上官大人,若她有个闪失,唯你们是问!”若雪看着彩云与青鸿二人,面带厉色。
“是!”二人齐声应道。
如此,若雪才跟着陈煜,一道走出去。
回廊之上,陈煜与若雪并排面行。
“陈御医”若雪压低着声音说道“若有人问起上官大人的伤,你便说上官大人伤及筋骨,若不小心调理,便会命悬一线。”
“这”陈煜有些恍然,上官婉儿的伤至多养上个七日,便能恢复如初,为何这若雪要让自己帮她隐瞒?
若雪见陈煜疑惑的样子,忽地长叹口气,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哀怨地说道“这宫里的人都是十足的势利眼,捧高踩低惯了,如今上官大人遭逢此难,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若雪恳求陈御医,怜悯婉儿是个女儿家,千万替她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下来。”
“可是”陈煜面露难色“上官大人被杖责的这件事情,宫里的人恐怕都已经知道吧,下官真不知该如何这样啊?”
“陈御医不必担忧,此事,就按照若雪方才说的那样,若有人问起你上官大人的伤势,你只消说严重之极便是了。”
“那”陈煜沉吟了半晌,终于点点头“那好吧,下官记住了。”“多谢陈御医了!”若雪一躬身,朝着陈煜行了个谢礼“陈御医之恩,若雪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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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陈煜,若雪又回到偏殿,百般叮嘱了彩云同青鸿要好好照顾婉儿,这才回到太后的正殿之中复命。
走到殿门的时候,她拿出丝绢儿,握在手中,使劲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眼眶,直到生疼了她才停手,然后,慢慢地走到大殿中去。
殿中,太后听到了脚步声,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看着来人。
“太后!”若雪行礼。
“哎起来吧!”太后让若雪起身,挥挥手,示意若雪到她案前来。
若雪乖巧地行至龙案前,停住,不说话。
“哭过了?”太后深深看着若雪一眼,忽然开口问道。
“回回太后”若雪的神情有些慌乱,看了一眼太后,然后目光赶紧转向别处“没……没有……”“行了!”太后撇了一下嘴,看着若雪“难道哀家就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在哀家的面前连人的七情六欲也不要了么?”
“太后!奴婢该死!”若雪闻言,惊得肩膀一抖,赶紧跪在地上“是奴婢不好,不想坏了太后的心情,才才不敢说的。”
“罢了”太后无奈地摇头,忽然长叹口气“若雪你跟在哀家身边的这几年,什么都好,只是太过胆小。”
“奴婢……奴婢惶恐。”“行了,哀家知道你惶恐”太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若雪,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先起来再说。”
“谢太后!”若雪起身,抬头看着太后,将她的红眼睛展现在太后的面前。
“今日,哀家将上官婉儿处理的折子全都过了一遍”太后指着龙案上堆积了一小堆的折子,继续说道“赏罚分明,条理明晰,且能为百姓谋福利。”说到这里,太后赞许地点点头“上官婉儿确实是有股肱之臣的才能。哀家将政事交给她,着实放心。”
“既然如此”若雪眼见着太后对婉儿的欣赏,赶紧开口问道“太后为何要杖责上官大人,要知道,上官大人是女子,遭了杖责之刑,怕是整个人都毁了!”说完,若雪的眼泪就要涌出眼眶。
“哀家知道你与婉儿交情深厚,她遭了难,你难过是必然。可是,若雪你知不知道,哀家的心中也不好过啊!”第一次,太后对若雪吐露心事,这让若雪吃惊不小,当即有些怔怔地看着太后。
“婉儿这顿打挨得值得,她聪明绝顶,定能明白哀家的心意。”
太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吐露了心事,说到此处,便不愿多谈,说完了这句话,便闭上了嘴,望着窗外偏殿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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