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等到姬沅瑷想明白自家温柔二哥是怎么生气的,也没有等到四哥开口给自己讲各种边关风风火火的故事,她又遇上了一堆麻烦。(读看看小说网)
这一次袭击,没有多少人,却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姬沅瑷不是没有想过,水逸除了立刻离开,还有一个选择。
天朝对水国,不,也可以说,对周围的四个附属国,向来都是一样的“友好”。
只是,姬沅瑷又如何不知,那些人选择放低姿态,选择虚以为蛇,是因为,没有那个实力……
但那些迫不得已的“安分守己”的国家,到如今这个时候,却是再经不起天朝的‘怀柔’了。
昔日漠西雄狮的辉煌和骄傲,已经在天朝的‘友好’蚕食中日渐衰微;昔日富裕繁硕的天水河畔,已经在对天朝的连年进贡中渐渐虚华;昔日美丽茂密的岳麓山脉,已经在对天朝的摇尾乞怜中被慢慢掏空……
沦为藩属,如多年前一样,在天朝面前终日战战兢兢?不,当他们在这臣服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当他们的国家越来越虚弱,当年轻的一代意识到危机并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志气的统治者上台的时候——
决裂,彻底,然后——背水一战。
而事实证明,姬沅瑷的猜想都没错,但有些事情就是你即便猜对了,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皇家猎场,姬沅瑷此次钓鱼计划的实施地。
姬沅瑷悠闲的骑在宝马“风”上,等着“意外”的发生。御用宝马“风”发生意外的机会大概连万分之一都不到,只是,今天,骑着它的主人是姬沅瑷,是天朝最大的麻烦头子。“意外”神马的,真的已经不能称之为“意外”了。
意料之中的宝马发疯,姬沅瑷踩住马镫,拉紧缰绳,努力控制‘风’的发狂急驰。
姬沅瑷只觉得耳边净是呼呼风声,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稀松山林,快马奔驰,仿佛天地间仅剩他一人——这当然只是一种假象,起码,不负她所望,在她一人一马脱离侍卫环绕,发足在林子里狂奔的时候,她看见一骑黑影,从斜路窜上来,在背后紧跟不放。
而眼前这个方向,姬沅瑷很悲催的发现,在最尽头是皇家猎场有名的经典——虎跳崖,老虎都跳不过去的悬崖,马,就更不可能了。
发狂的马不易控制,来不及低咒与悔恨,姬沅瑷紧紧的靠近马颈。(读看看小说网)尽管到了眼前这个境界,乐天知命而又出离自信的姬沅瑷还是相信:依她的武功与脑子,自保还是很轻松的。
脱离危险不成问题,但如果自己自救成功,还有什么借口可以顺利成章的逮住身后这条大鱼呢?
姬沅瑷捏着手中的缰绳,迟迟没有出手,而身后的单骑马蹄声,也一直不远不近的缀着。
‘风’的速度很快,快得有些超出姬沅瑷的估计,树林的尽头似乎刚刚才隐约可见,呼吸之间,稀疏的树林大有豁然开朗之势——
这可大大不妙!姬沅瑷的心中一个小人跳脚,无论是什么圈套、借口,或者是将计就计,总不能真的把自己搭进去吧?
悬崖在即,不能再等!在奔出树林的之前的刹那,姬沅瑷绑在手腕上的钢丝脱手而出,直绕上一碗口粗的树杈,而几乎在同时,姬沅瑷感觉来自脑后的一股风,身后的马蹄声腾然靠近,在姬沅瑷拉住绳索,身体腾空离开马鞍,转危为安的一刹那,腰被来人搂住,下坠的力气突然加大,加上马匹前奔惯性的作用,那根钢丝就好像荡秋千一样把两人直直的朝山崖甩过去,碗口粗的树枝扛不住如此大的力气,过度弯曲之后,只听咔嚓一声,两人身体一扬、继而猛然一沉,脚底踏空,直直下坠……
你***是来救我的,还是自杀找垫背的呢?
姬沅瑷感叹:爷机智有余,但无奈运气不足……
刚一下坠就被山崖凸出来的石块撞到脚踝,粗砺的石块,一直划到小腿肚,痛的姬沅瑷眼前发黑,身体麻木,只隐约觉得身边的水逸一手搂着他,一手持短刀,在石壁上划出火星,试图插入石缝减缓下堕。
如此滑下五六丈,两人才猛然一顿,停下来。
“呵呵,世子没事吧!”
“差点被国君害死……”尖锐的疼痛让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姬沅瑷刚刚一张口,整个胸腔腹腔都揪起来缠到一起,借力靠在水逸的身上,勉强提神,看到他们两人此刻正吊在一棵树上。
“没事的,世子……这还有一点距离,但平安到崖底还是不成问题的……”水逸说的很是得意。看看下面,一把姬沅瑷的腰带扯下来,紧接着反手一转,把人背在背上,用腰带把两人绑起来——这样他两手便都可以空出来了。
姬沅瑷任自己趴在水逸的背上,并没有动弹。她十分肯定,水逸不知道自己会武功。这是一个变数,也是她确定自己平安的有力条件,她又怎能轻易暴露。
天朝贤王小世子天生体虚不能习武天下皆知,她出了清羽山府以后也是混吃混喝,要不是还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蛋,和那谁都不敢惹的身份,怕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纨绔草包了吧?姬沅瑷非常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胡思乱想到这种境界。想想正事儿吧……
坏了!
不想还没有发现,猛然发现一个被自己忽视的事实,姬沅瑷在心中万分后悔——刚刚疾驰起码有两刻功夫,方圆五十里的范围等着士兵去搜,等援兵找到,最少也得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
被水逸放到了地上,通过身上的疼痛,姬沅瑷暗暗评估着自己身上的伤况,一面想着对策,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异样,抬眼,看到水逸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平白添了几抹气势,
“世子脚伤的不轻,这里有三七和茜草,我捣碎了给世子敷一下吧。”他放下腰囊。
“伤口需要先清洗,不然国君的草药也是浪费。”姬沅瑷拦下他,没有通过自己确定的东西,她怎么会胡乱用?水逸你当小爷上辈子白活了?撑起身体,“刚刚在那边,本世子看到有小溪。”
“那本君去去就来。”
姬沅瑷靠在石壁上,感受着清水淋到脚踝上的细微蛰痛,还有嚼烂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的清凉——支开水逸时,她翻看了一下那药囊,里面只有几片三七叶子和一小撮茜草,都是寻常的外伤草药。虽然此时水逸身上带着这些很让她感觉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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