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喊干爹。”
“不许加干,只许喊爹。”
“好吧!”
“答应我,回宫后好好照顾自己。”
“恩。”
从塔内一路走出来,北宫骏的话似乎特别多,话题连绵不绝,两人一路谈笑下来,走过之位,留下了一道血痕,那点点鲜红一路滴洒,血痕越渐扩大。
塔下的打斗还在持续,刚策马赶到的若卿见北宫骏与洛凝的迈来,忙冲前相迎,只是越走近,两人身后那长长的血痕越清楚。
“洛儿,我要抱抱。”低沉的声音有些漂浮,身子随之软跌了下来,搀扶间,只觉得北宫骏背上全湿,冰冰凉凉的液体沾满了洛凝的五指,心突然一紧,有些胆怯的扫向自己的指间,此时洁白的手上血迹斑驳。
北宫骏终于撑不住了,即便是倚着洛凝也无法坚持再站着。
“少主!”若卿搀住了北宫骏,失声痛哭。
洛凝这才恍然回神,望向身后那道长长的血痕,那些都是北宫骏的血,他一直在死撑,佯装着无恙,取到灵丹,她一心在为保护灵丹做打算而忽略了他的异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颤抖着,无力跌坐。
“即便回去,我也活不下去的。”他伸手拭去她眼睑的泪痕,“洛儿记住答应过我的话,要让孩子喊我爹爹。”
“别骗我,你答应过要陪我回宫的。”这便是北宫骏刚刚一直讲话的理由,他在怕往后没有机会。
“我不骗洛儿,我会陪洛儿回宫,我只是休息一下。”俊美的面容苍白一笑,血大口大口地从口角溢流,那因疼痛而略为扭曲的脸始终还是坚持着笑,“洛儿,别怪父王,别杀他。”他从怀中摸出一纸书信,白色宣纸上溅着血滴,此刻更是一片殷红。
“我不杀他,不怪他,你别说话,别说话了。”洛凝接过北宫骏手中的书信,泪如泉涌不断,“若卿,救他,救救他。”
若卿泣不成声,能做的只有为北宫骏输气,尽可能的维续他的性命,“少主用血换了皇上一命,你竟然让他受如此重伤。”语调吧不重,但余音里的怨恨显而易见。
“用血……”
“此法只有熟知情毒之人才会用,宫内除了本王,无人懂此法。”近亲换血,熟悉情毒,为何,为何他想到了怡亲王,想到了北宫锦断是没有想到北宫骏,因为她潜意识里便认定,北宫骏不会就蓝晨曦。
“洛儿……你永远是小老公的女人……永远……只能是我北宫骏的小老婆哦!”北宫骏嬉笑着,皓齿被血染,身子越发冰凉,从口角处溢流出来的鲜血滚滚不断。
他想洛儿,好想洛儿,前世、今生拥有三世记忆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错过,那三世相守不能相爱的咒语原来是假的,第三世,他连相守的资格也没有。
回忆侵袭着北宫骏的脑袋,越是刻骨铭心的回忆,他的心越痛,疼痛欲裂,原来这便是情毒,原来如此之痛。
“洛儿,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走……”他拖着最后一口气,紧拽她的手,他不甘,不甘就这样闭上眼睛。
“别说话了,求你,求你别说话。”她抱着他,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那殷红血迹,看着他苦苦的挣扎,心悲痛欲裂。
“不说话……我会睡着……”北宫骏颤着身子,断断续续道。
“不要紧,我会喊你……”她轻触着他满是血迹的脸庞,轻轻道。
他微微点头,无力的举起手来,“拉钩钩,不许说谎。”以前洛儿总会说拉钩钩。
洛凝伸起手来,勾上了北宫骏的小指头,“拉钩钩……”指与指才相触,怀中人身子剧烈抽搐了下,疲倦的闭上了眼,手随之落地。
……
九重塔一战,孤独绝得到那封染满鲜血的书信,得知北宫骏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在瞬间疯癫,挥着剑冲进了九重塔内,之后再也没有人见他出来,据说九重于塔十二个时辰后将会恢复原样,到时将会被永远冰封于终南山内。
夺回灵丹后,蓝晨曦被送入祭坛重地治疗,之后便传出了皇后离宫的消息。
洛凝留下书信,信中命北宫锦暂代摄政王之位,而君无邪则掌管幽国玉玺,那夜,洛凝带着若卿推着北宫骏尸体离开了皇宫,从此全无声息。
两个月后,蓝晨曦奇迹般的醒来,重执朝政,北宫锦当时连夜晋见辞退执政王之职,四海寻妻,为何要四海寻妻?话说,那嘉宁郡主离家出走,数月未归。
五个月后,皇宫外神秘人送来一名男婴,在襁褓处系着一个带有铃铛的金环,还有一封书信,这名男婴便是幽国日后的皇太子了。
望月宫:
山头前,绿衣女子抱着一个女婴,站于石坟前,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绿衣女子鬓边的银色发丝,一头银丝似雪,在晨曦的照样下,银白透亮。
“忆昔看看,这是爹爹,这边这个是若卿阿姨,往后年忌日忆昔都要过来给爹爹还有若卿阿姨上香,说话哦!”怀里的幼儿低吟一笑,两眼微微弯起,仿佛听懂了她娘亲说的话。
今日是若卿的百日忌日,洛凝特意抱着女儿来祭拜她,若卿在她产下两个孩子后便跟随北宫骏而去,当日喜姐在坟前发现若卿时,她已是奄奄一息,临去之前她的笑是如此的甜,那笑靥如花的模样至今洛凝还记得,若卿笑着对她说:“任务已完,少主安心了,若卿也就安心了。”
她哭着问她“为什么?”
她的笑更浓了些,渗着凄苦低喃了声:“哀莫大于心不死……”
若卿逝后,洛凝将她与北宫骏同葬,并为女儿取了个名字叫“忆昔”。
……
十年后:
山下的孩子围成一群,男男女女都在观赏小女孩动人的舞姿,小女孩身穿异国流苏舞装,正表演着她所讲的肚皮舞。
“吁!”男子回拉马绳,一辆官家车轿停了下来,“皇……公子,好像是这里了!”
“恩!”温和的声线从官轿上传出,轿帘卷起,是位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那公子白衣似雪,气宇轩昂,下了官轿正向这群孩子走来。
“小朋友们,叔叔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不好?”温和的声线如暖风般传进了孩子们的心窝,那正舞动着的小女孩停下了动作,睁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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