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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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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史那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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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日之后,瘸着一条腿的邢炳义回到了济南陈王府,他向陈王宇文纯禀明的事情的经过,包括他被抓受审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叶子】【悠悠】 诺书网 免费

    宇文纯拿着那张红字殷然的纸条,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隐透出一层青气,他狐疑地问道:“枕流居士还活着?你没看错?”

    面色憔悴的邢炳义回道:“是老居士他先认出了小人,小人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他老人家,音容笑貌与两年前还是一模一样,还是那柄与众不同的拂尘,灰色的马尾毛。”

    宇文纯沉吟了一会,又问道:“你是说小皇帝和韦孝宽他们找到了这个纸条,也复原了纸条上的字,却仍将纸条还给你并你放了回来?”

    邢炳义点头道:“是啊是啊,宇文亮大人严嘱小人,务必将纸条带给王爷,并如实将来龙去脉跟王爷禀明,不得隐瞒。”

    宇文纯没有说,青铜雕塑般的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眼珠躲在眯缝的眼睑下游移不定。他缓缓抬起手,将纸条递给了旁边的慕容兆。

    慕容兆看罢纸条,淡淡地问邢炳义:“你可曾受过刑啊?”

    邢炳义听了便如同触电般浑身一震,眼神里立即露出无限恐怖,下颌抽搐着答道:“受……受过……酷……刑!”

    “什么样的酷刑能让你这样千锤百炼的硬汉屈服啊?”

    邢炳义的瞳孔在收缩,那条炽焰般的亮红色仿佛又在他的眼前扭动,他原本蜡黄的脸色已变成了惨白,不堪回首地摇着头,痛苦地说:“慕容先生就别……别问了,小人确实经受不住那样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啊……小人辜负了王爷,请王爷发落吧。”

    宇文纯却只是摆了摆手,说:“你且下去歇息吧,有事再叫你。”

    邢炳义如蒙大赦般磕头退了出去。【叶子】【悠悠】

    宇文纯挪动了一下坐席,向慕容兆那边靠了靠,问道:“先生有何看法?”

    慕容兆拿起那个纸条,答非所问地说:“这是用黄姜汁液书写的,遇水方能显出字迹。”

    宇文纯不明其意地点点头道:“是啊,这是先生教过本王的秘技之一。 诺书网 免费”

    “王爷会晤韦老先生时将此法说与他听了?”

    “没有啊,当时怎么可能说到此事上面来?先生怀疑这纸条并非韦老先生所书?”

    “不,在下只是惊异韦老先生之能啊,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虽隐逸林泉不问世事,却对一切都洞若观火,当今之世对他便如掌上观纹。唉,他若出山,必是第二个姜尚姜太公啊。”慕容兆微微仰头,神情中充满的自叹弗如的感慨。

    宇文纯皱了皱眉,道:“那么先生是确信他还活着咯?这纸条真的出自他的手?”

    慕容兆点头:“当今世上除了他,又有何人能一眼便洞悉王爷的心思?”

    宇文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么小皇帝他们察而不究,放邢炳义回来如实报信,意欲何为?”

    “嗯,王爷问到点子上了。”慕容兆轻摇羽扇道,“他们这是在敲山震虎!韦老先生的原意若还可以说是规劝,那么小皇帝他们的意思可就是警告了。”

    宇文纯的眼睛里怵然闪动了一下,但依旧面沉似水波澜不兴,沉声问道:“你认为小皇帝他们已知悉了我们的行动吗?”

    慕容兆摇头道:“不,他们察而不究、纸条璧还的举动正说明了他们并没掌握什么确切的线索。我们的行动若已被小皇帝一伙洞悉,他们必不会打草惊蛇,而只会悄无声息地采取行动了,才不会那么好心地对我们发出警示。不过,他们既然选择敲山震虎,证明他们只是通过纸条的内容而有所猜疑罢了,故意让这个纸条传递到王爷手上,并让王爷知道小皇帝已看过这个纸条,要试试王爷的反应。那意思就是说,王爷要是有什么不臣的图谋,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

    “可派往江南的人还没回来呢,先生怎知小皇帝他们不是佯装不知故意设局呢?”

    “邢炳义等三人均是以查访采风为名派出去掩人耳目的,真正执行江南任务的萧四郎如若被俘并交代了实情,那只能有两种情况。其一,他在过江之前就已被俘,那我们恐怕前几日便已锒铛入狱了;其二,他是在从江南返回途中落网,那韦孝宽的大军必然会临时改变行动计划,以防南陈有备。而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伐陈大军仍按原计划分兵两路开拔了。何况,通敌大罪,还需要设什么局下什么套啊?直接抓捕问罪即可。”

    “……嗯,先生鞭辟入里,那这么说我们应作何反应最为妥当呢?”

    慕容兆虚起了眼睛沉吟起来。宇文纯也不去打扰他,自顾自端起了茶碗饮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不由懊恼,暗骂自己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紧张,而今在政治斗争中却有点心浮气躁,难成大业啊!

    少顷,慕容兆羽扇一挥,俯身到宇文纯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宇文纯手里的茶碗忽然之间就炸裂了,碗中的茶水茶叶溅了两人一身,宇文纯甩甩手,将手里连汤滴水的碎瓷片扔到一边,眉头紧锁地问:“这样能行吗?”

    慕容兆用羽扇轻轻扫着溅到他身上的茶叶,淡淡地说:“察而不究、敲山震虎以示王道,这必然是小皇帝身边那司马小儿的建议,他是圣人之书读得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宇文纯换了语气说:“王爷既然还有此反应之机,切莫存了侥幸之心、妇人之仁,务必当机立断啊!”

    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北上查访采风的人回来了。

    宇文纯连忙叫人收拾了满地的茶叶、水渍和碎瓷片,然后召见了身负秘使之任北去突厥的侍卫萧二郎。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你见到沙钵略可汗了吗?”宇文纯急切地问。

    萧二郎很沉稳地说:“回禀王爷,小人也未曾料到往返突厥竟如此迅速。”

    原来,此时北周与突厥两国关系缓和,出关入关都不是太麻烦的事,所以萧二郎很顺利就来到了关外。突厥的可汗王庭设在于都斤山北麓、额根河西岸,是一个草肥水美的地方,却距离济南是千山万水还隔着瀚海沙漠。萧二郎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出发,原本预计此时能到达可汗王庭便是相当顺利的了。谁知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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