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文亮的话说完了,便打算继续讲下去:“韦?先生自此便又重归山野林泉不再来朝了……”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了放声大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并夹杂着急促而雄健的脚步声,循声望去,韦孝宽正快步朝茶厅走来,白须在风中飘洒,脸上放射着兴奋的红光,笑逐颜开。司马泳停止了讲述,与宇文亮、梁士彦一同起身迎候。
韦孝宽进门对宇文衍躬身一礼,兴奋地说:“陛下,老臣的兄长韦敬远还活着!”
茶厅内众人都发出了惊喜的呼声,也都佩服地看了司马泳一眼。
宇文衍一听司马泳的推论被证实,十分高兴,忙说:“是吗?好事啊!老将军快坐下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韦?晚年自号“枕流居士”,又常年隐逸山林,因而此号并不广为人知,只有他的几个逸友和韦孝宽知道。陈王还在京任职时,也仰慕韦?的才德,三番五次亲自拜访恭请。韦?感其赤诚,就去陈王府中做过一回客。邢炳义是陈王亲随侍卫,负责接送护卫韦?往返,因此他们曾有一面之缘。据邢炳义交代,那个被他称之为“枕流居士”的老翁须发皆白,身材魁伟,衣着简朴却气度不凡,手里总是拿着一柄拂尘,当初在陈王府初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由此韦孝宽可以断定,邢炳义在马车上见到的老翁就是自己的哥哥无疑了。
心直口快的梁士彦高兴之余问道:“那去年二月的噩耗是老爷子在消遣世人啊?”
韦孝宽收敛了笑容,叹气道:“我得到兄长家人发来的讣告,赶去时早已入殓,并未见到兄长的遗容。我当时还责怪了侄儿竟不等我赶回,侄儿们只说家兄身前早已遗嘱,死后丧仪从简,棺木仅可容身,墓穴阔不盈丈,且不允亲朋好友吊唁守灵。当时便未多想,孰料家兄竟是以此遁世断绝尘念啊……”
宇文亮沉吟道:“这么说,这个纸条是大人兄长写给陈王的咯……”
韦孝宽并未接口,而是严肃地对宇文衍道:“陛下,此事事关家兄,臣须避嫌,已不便再参与审理,就请陛下住持吧。臣请告退。”
宇文衍愕然了,心想这老头也太认真了。听到自己哥哥健在也不装深沉,毫不掩饰喜悦之情;嫌疑人传递的密信发自哥哥之手,更不遮掩也不擅权,竟要求回避。既是真性情又公私分明毫不含糊,真是又可爱又可敬啊。宇文衍表示佳许地点了点头,说:“朕能体察老将军忠君悌兄之心,但朕看来,令兄显然是在用这句圣人之言警告陈王:不要玩火!这是有利于朕也有利于陈王更有利于大周的善举,老将军又何必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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