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记仇吗?”
宇文赟捻着唇边上翘的胡须,说:“你在龙船遇刺之前第七天,就是齐王的周年忌日。”
“哦!”我确实也没想到宇文赟竟然自己就找到线索。
“哼哼,齐王,当初还有不少大臣说朕不该绞杀齐王,说齐王并无篡逆之心。现在好了,时隔一年,他的余党仍然穷凶极恶,欲至你我父子于死地。天到是要让朝野上下看看,齐王一党是否该诛!”宇文赟恶狠狠地说。
我试探性地说:“可据儿臣所知,齐王身前履任过的官职颇多,几乎方方面面他都经手主持过,若说余党,岂不是多得数不过来?另则,齐王死有余年,现在还如何甄别哪些是其余党呀?”
“五王要防,齐王余党也要防,将齐王旧部及与其有私交者尽数拿下才是万全之策!”
我故作惊异地说:“面太宽了恐怕伤及无辜震动朝野,不利于朝局稳定,请父皇三思啊。”
宇文赟不以为然地说:“父皇一口气就将五位叔王都逐出了中央枢要,也未见有人敢跳起来反抗,更不要说齐王余党了,他们群龙无首,铲除他们易如反掌。还有东郡太守等军政官员也都一体擒拿!”
“父皇,儿臣还是建议不要打击面过宽,仅凭刺客片言只语,没有确凿证据却要惩治这许多大臣,儿臣怕暂时隐忍的五王趁势发端,引起内乱啊。齐王可是五位王爷的兄长。”
宇文赟悚然动容,沉吟道:“这到是不可不虑,那你有何善策?”
这是我返回长安一路上都在思考的问题,并与司马泳商议多次,做善人要做得巧妙,既不让宇文赟疑心,又要让被牵动的所谓齐王余党感恩。我假装思虑了一会,说:“儿臣以为应择其位居要职的齐王私旧进行处治,只要齐王余党再无掌权之人,就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而对大多数并非居于要职的齐王余党便不做计较,他们必然畏威怀德,效忠父皇,齐王余党便可彻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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