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放心吧,卖点鱼而已,我们完全做得好。”鱼小米笑着道。
“那行,那你们注意点。”莫氏笑着点了点头。
鱼小米和左骆用牛车拉着几桶大鱼进了城,直接就去菜市场集中卖鱼的地方占了个摊位。
给了来收摊租的衙差两文钱后,就把鱼搬到摊位上摆开卖。但是他们摆了好久也没有卖出去几条,而旁边同样卖鱼的大叔因为有熟客了,很快就卖完了,其他的鱼摊也陆陆续续地卖出鱼了,只有鱼小米他们的鱼依然无人问津。
鱼小米眉头紧蹙,看着自己水桶里的鱼,虽然是鱼塘的鱼,但是他们喂得好,鱼儿丝毫不比河鱼逊色甚至还比河鱼肥美,怎么就没人买呢?
看着来来往往却不看他们的鱼一眼的人们,鱼小米觉得这样干站着不行,得吆喝才行!
左骆正站得不耐烦了,转眼一瞥见到鱼小米两眼发光地盯着他看,心里一毛,不由得警惕地地瞪鱼小米:“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小爷?”
“我又想出了个新菜式,你想不想吃?”鱼小米笑着诱惑。
“想。”左骆诚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莫氏和鱼晓鱼做的菜也很好吃,但是他更喜欢吃鱼小米做的菜,每次吃都有种不同的味道,这种味道他不知怎么描述,就是觉得满足,只是鱼小米总是很忙,没空下厨,他能尝到她手艺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回味无穷。
“想吃我做的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鱼小米道。
左骆立刻就问:“什么条件?”
“你来吆喝!”鱼小米笑嘻嘻地道。
左骆脸色一僵,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路人,果断拒绝:“不干!”
他堂堂江南首富家的三少爷当街吆喝叫卖,若是被左家在这里的掌柜们看到了,他的脸面岂不是全失了?
鱼小米没想到诱惑不成功,遗憾地道:“看来我今晚想下厨都没机会啊!”
左骆气呼呼地瞪着鱼小米,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想下厨谁会拦着?他偏偏要吃!
他指着水桶道:“如果我很快把这些都卖掉,你今晚会不会做好吃的给小爷吃?”
“当然!”鱼小米点了点头,她让左骆吆喝就是想把鱼卖掉。
“等着。”
左骆说了两个字就走开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鱼小米发现他抱着几段木头回来。
“你拿回来这么多木头干什么?”鱼小米不解地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左骆神秘一笑。
把所以的木头放地上,左骆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上下飞快地削起一段木头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幅鱼跃龙门的雕像就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眼前,路过的行人们都被吸引了过来。
“哇,刻得真像!”
“是啊,就连小小的鱼鳞都刻得那么精致!”
“这只鱼刻得好可爱,若是买回去给府里的小少爷,他肯定很喜欢。”
“是呢,就是不知这雕刻怎么卖,”一位妇人笑着问左骆:“小伙子,你的雕像怎么卖?”
“不卖!”左骆头也不抬地道。
“啊?不卖?”众人正看得心痒痒的,人家主人突然说不卖,顿时失望至极,不由纷纷劝说:“卖吧,小伙子,就算贵点我也愿意买。”
“是啊,卖吧。”
“就算十两银子我也愿意买。”
想不到鱼儿没卖出去就另外有进项了,鱼小米心里一喜,正要说要卖的时候,左骆已经抬头对围观的人群道:“雕刻不单卖,但是如果谁要买两桶鱼以上,那么就送他一个雕像。”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到他旁边的鱼桶,见里面的鱼儿肥美得很,都忍不住纷纷赞道:“好鱼!”
“可是我家才几口人,买这么多鱼吃不完啊。”有几个人犹豫地道。
另外几个人则喜出望外地看向左骆:“真的吗?”
这几个人都是大户人家主管采买的下人,主人家不仅主子多,而且也仆人多,吃用都比较多,他们正要买很多鱼回去,如果能再奉上小姐少爷们喜爱的东西,被主子们奖赏,那他们的好处也不少,所以听到左骆那话都非常开心。
“不是!你们先等等,我们商量一下。”鱼小米急忙摆了摆手,把左骆拉到旁边道:“你的雕像雕得这么好,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那是当然。”左骆自豪地道。
“那你还白白地送掉?”鱼小米蹙眉道。
左骆无所谓地道:“只要能把鱼卖掉,晚上你给小爷做好吃的,有什么不可以?”
敢情他一心只想着吃了,连钱有赚钱的机会他也不在乎了!鱼小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左骆道:“你这样也太便宜别人了,这样吧,我们还是要把雕像卖钱,但是如果要买鱼就便宜一些,这样好不好?”
“行。”左骆爽快地点了点头,只要鱼小米给他做好吃的就行。
鱼小米和左骆返回摊位,笑着道:“这雕像雕得这么好,不能白白送给你们。”
“哎!真可惜!”那几个想要雕像的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呢,如果你们买两桶鱼,我们可以把雕像便宜卖给你们。”鱼小米又道。
“那要多少钱一个雕像?”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五两。”鱼小米张开手掌扬了扬。
“我要了!”
“我也要!”
“还有我!”
眨眼间的功夫,鱼全卖光了。
鱼小米吃惊地看着看着左骆麻利地卖鱼收钱,她刚才只是试着喊价而已,想不到那几个人连砍价都不砍,那就是说她这个价格还卖便宜了?
令鱼小米更吃惊的是,她卖了六桶鱼才得了十两,左骆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做出的三个雕像竟然总共卖了十五两!
有一瞬间鱼小米想,她要不要也跟着左骆学雕像算了。
左骆卖完了鱼,见鱼小米还在发呆,忍不住蹙眉拽了拽她:“想什么呢?快回去吧。”
“哦。”鱼小米急忙整理东西上车回村去。
回去的路上鱼小米心里一直喜滋滋的,却不知道家里已经闹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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