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澜忙到很晚才回来。
浅浅也一直没有睡,等着他的消息。
“还不睡?”清澜回屋看着浅浅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她,当下扫去一身疲惫,神情都柔软了许多。
浅浅抱着被子,歪着脑袋说:“等你回来说故事啊!”
清澜眼底染了笑,宠溺的说:“别人生离死别的事情,对你而言就是一个故事而已。”
浅浅有些凉薄的说:“这没有办法啊!毕竟他们又不是我们关注的人,不管他们的生活是好是坏,在我们听来就跟故意是一样的。”
清澜觉得浅浅言之有理,却不急着说事,只道:“这故事有点长,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我先去沐浴,你不困的话,就等我回来说,困的话就先睡,我明天早上再和你说。”
浅浅耸耸鼻子,“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自然是今晚就要听到的,你快点去沐浴,我让丫鬟做几道菜端来,我们边吃边聊。”
“好!”清澜拿了衣服出去。
浅浅也起身穿衣,并叫了丫鬟去小厨房里弄些宵夜端来,等到清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宵夜已经摆在桌上了。
浅浅把筷子递给清澜,并不急着催他,反倒是十分体贴的说:“你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今天忙了一天该累了吧?”
说罢,浅浅像一个小媳妇似的站在清澜的后背替他捏着肩,清澜眉眼微疏,眼底一片笑意。
“不累,我身体好。”清澜说话的时候反手拍了拍搁在他肩上的小手,并说:“你别捏了,一会儿手该累了的。”
浅浅将小脸往前一探,将脑袋搁在清澜的肩上,抱怨说:“君大公子,你不能这样宠媳妇,不过是捏个肩膀而已,怎么就会累了,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才好!”清澜反手一拉,浅浅跌坐在清澜的腿上。
浅浅咧着小嘴,一串银铃的笑声自她口中溢出,有点坏的说:“哼哼,等我变坏了,我就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清澜挑了挑眉,“说得好像现在你没有这样似的。”
浅浅睨了眼清澜,夹了一块牛肉塞到他的嘴里,并笑骂说:“真是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清澜双手搂着浅浅的纤腰,满意的享受着浅浅的喂食,耳朵自然将不好听的话去除了,嚼完嘴的里的牛肉,更是直接努努嘴说:“还要!”
浅浅嘴里骂着,“你想得美。”
手下的筷子却是准备的将菜夹住,喂到了清澜的嘴里。
俩人说笑闹着,清澜吃着的菜,又回喂了一半到浅浅的嘴里,直到俩人都有六七分饱了,这才停止了打闹。
叫来丫鬟将碟子都收了下去,泡了壶茶端来,俩人这才各坐一椅,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微凉是自杀的!”清澜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说这话时,浅浅正端着杯子准备喝茶,惊得一下将茶洒了,紧张的清澜立马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握着浅浅的手追问:“可有烫到?”
浅浅任由清澜握着她的手怜惜的轻吹,面上一派不在意的说:“没事,这是温水,不烫手。”
清澜看了看浅浅白皙的手指,的确没有起泡,也没有被烫红,这才放心下来,重新给她沏了杯温水。
“你说微凉是自杀的?怎么可能?不是说中了慢性毒药吗?难道她自入宫了,就一直给自己喂毒?”浅浅诧异的追问。
清澜说:“嗯!不过这事皇上和将军都不知道。”
浅浅惊讶的问:“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啊?”
“先前不是告诉你了,微凉的孩子是自己弄掉的吗?这事我是从她亲信嘴里知道的,而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的!那个丫鬟先一步被我抓到了,所以皇上和将军没人可问,自然不知道真相,而且没有人证,就算皇上查到了真相,将军也不会相信。”清澜有点得意的口吻说道。
浅浅眨了眨眼说:“我还以为是王府派人下的毒?”
清澜白了眼浅浅说:“我们王府还不至于要对一个女人下毒,不过是早一步得知了这事,没有说出来罢了。”
浅浅赞同说:“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她要寻死,我们也没有道理拦着。只是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恐怕啊?明明知道谷敏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还一心想着寻死,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一死,不说在谷敏心上重重刻上一刀,就连谷敏的前程也会跟着毁了。”
清澜说:“她就是知道才会这样做!据微凉的丫鬟说,微凉这样做就是为了报复谷敏。当年若不是大元帅向皇上告密,徐府上下也不至于被人抄家,然而大元帅已经战死沙场,微凉便把这笔帐算到了谷敏的头上。”
浅浅一脸古怪的说:“这个女人是神经吧?小时候是不是脑袋被门缝夹过了,一直没治愈啊!不说徐府落到这个田地是他们咎由自取,就是元帅的选择也是对的,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徐府私通外敌,侵略自己国家吗?”
清澜摸摸浅浅的头,说:“不是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样深明大义的。”
浅浅斜着眼,不满的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时候说这些话,有点怪怪的呢?”
“哪有?”清澜眼带笑意的收回手。
浅浅娇嗔一眼,说:“总觉得你不安好心,不是真心的夸奖我。”
清澜失笑,“你想太多了。”
浅浅上下打量了一眼努力做着真诚表情的清澜,而后鼻子一哼,说:“算了,先暂时相信你吧!”
清澜搂过浅浅,抱着她往床榻边走去,并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谷敏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浅浅微微挣扎了一下,说:“不是吧?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吗?微凉死了,谷敏没有找皇上要一个答案吗?”
清澜耸耸肩,说:“要答案有用吗?又不是皇上做的,皇上也不可能承认啊!而且今天皇上已经罢了谷敏的官职,让他暂时在将军府里静休。”
浅浅眼神亮亮的说:“皇上是要冷藏谷敏的意思吗?”
清澜嘴角微扬,带了些许笑意的反问:“闹到这一步,这对君臣,难道还能彼此信任,互相合作吗?”
“这倒也是!”浅浅乐呵呵的说:“真好!皇上身边都没有可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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