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贪念一除,整个人都变得好相与了。
王氏闻言,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忧忧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你让娘怎么活啊。”
柳老太爷唉声叹气,也是一时没了注意,只好等这场风雪过了之后再说了。
这一晃便是十天过去了,柳大庄的人参也快吃光了,而柳无忧依然没有苏醒。
王氏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红色嫁衣推开了柳无忧的房门,见到床上睡得如此安详的女儿,眼泪扑簌簌地又下来了,她坐上了床沿,拉着柳无忧的手,让她摸着嫁衣上面的一针一线。
“忧忧啊,我的儿,明日就是你和天佑成亲的日子了,但是你们两个孩子真是让娘操心了,一个贪睡不醒,一个杳无音讯,明天…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啊?”
王氏声泪俱下,悲痛难忍,哭得凄凉,柳二重在门外听得双眼通红,哎了一声转头要走,与迎面大步而来的柳三重差点相撞啊。
“二哥,怎么不进去?”柳三重火急火燎要地进屋,见柳二重离开,有些不解地问道,“不不想听听外边的消息?”
柳三重被柳老太爷打发出去打听天佑的消息,这不才回来就脚不沾地地给王氏汇报情况来了。
柳二重随着柳三重进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二哥,二嫂,这次怕真是出事情了,凉州城被传来消息,说骠骑将军景思安被敌人俘虏,生死不明……”
柳三重没说完就被王氏接了话茬,着急地问道,“三弟我要的是天佑的消息,这什么将军的,不听也罢。”
“二嫂莫急,”柳三重继续说道,“这位骠骑将军景思安就是咱们家天佑,是盛京景家的第三位将军,虽然英勇无比,但是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天佑他可能已经……”
王氏一晕眩,歪在了柳二重的怀里,之前的痛哭变成了无声的眼泪,可那发抖的身体说明了她比之前更为悲痛了,“那我们忧忧怎么办啊?天佑不在,她会不会醒来啊?”
“娘子,别哭了,是咱们忧忧命不好,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柳二重无法忍住蓄在眼里的眼泪了,偷偷转身擦去。
“我可怜的儿啊,你给娘醒醒啊,你这一睡难道真的要离娘而去吗?娘舍不得你啊,忧忧啊,你快醒醒啊。”
王氏的哭声惊动了柳家其他的人,当真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惊慌地跑过来聚在了柳无忧的屋里。
柳家二老听闻天佑的消息之后,眼里一片绝望。
柳老太爷含泪蹒跚地走到柳无忧的床头,悲痛地说道,“忧忧啊,你这孩子太不孝了,之前为了张秀才自尽,现在为了天佑一睡不醒,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爷爷奶奶和你爹娘啊,你这个不孝的孩子,就算你去了阎王也不会收你的,所以你要听爷爷的话,赶紧回家吧,爷爷奶奶想你,你爹你娘念你,叔叔婶婶们惦记你,没有天佑,你还有我们啊。”
也不管柳无忧听不听得见,一家子的人一个个地说过去,最后,哭成一片。
柳无忧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吵得她不禁蹙起了眉头,“天佑,谁这么吵啊,给我打出去。”
屋内瞬间没了声音,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无忧的脸上,死灰的脸色有了些许绯红,紧闭的眼睛下眼珠子在左右游移,更令他们惊喜地是柳无忧的小嘴巴嘤嘤自语,“天佑啊,你要听话,不要跟着爷爷学坏了,知道吗?”
‘噗’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然后其他人都带着眼泪笑了,柳老太爷绷着张脸,附身对柳无忧说道,“忧忧,你说爷爷什么坏话呢?”
柳无忧一个翻身,朦胧地张开一只眼睛,看到柳老太爷的一张脸时,另外一直眼睛也睁了开来,一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惊讶地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的眼睛却没有找到天佑的身影。
“天佑?”许久不成开口说话的柳无忧嘶哑地问道,“他人呢?”
大家神色一暗,没有人愿意回答。
柳无忧闭眼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又从大家的脸色上看懂了什么似地,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天佑真的出事了?”
等她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三叔,”柳无忧问柳三重道,“您刚刚是不是说了天佑的消息?忧忧听得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原本柳无忧苏醒的喜悦马上又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
柳三重没打算隐瞒,而是据实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忧忧,这是十天前的消息了,兴许天佑已经没事了,三叔马上再去打听一下,好不好?你乖乖地听话,不要伤心难过,一切等三叔回来再说。”
柳无忧木讷地点点头,又朝王氏问道,“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正月初十了,孩子。”
“初十了?”柳无忧喃喃自语着,随后看到王氏手中的红色嫁衣,勉强扯开一个笑脸,问道,“这是娘给女儿做的?”
王氏看到柳无忧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疼得心都要碎了,“忧忧,你想哭就哭吧,有爹娘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无忧终于没忍住眼泪,当第一颗泪珠滑下来的时候,她狠命地擦去了,笑着说道,“女儿不哭,天佑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女儿,一定会回来娶女儿的。”
“好,这身衣裳,娘先帮你收起来,等天佑回来了,咱再拿出来穿,”王氏转身就想把红嫁衣让柳二重给收起来,谁知被柳无忧拉住了,她接过衣裳,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一针一线,柔声说道,“五天后,婚事照常举行,爹娘别忘记给女儿布置喜堂和新房了。”
柳无忧不哭不闹,反而更让柳家人担心了。
柳老太爷朝柳二重努了努嘴,示意他出面劝柳无忧,因为谁也不想让柳无忧伤心欲绝。
柳二重没办法,他也不想柳无忧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忧忧,听爹一句话,这亲事能否等天佑回来了再办?他人都不在,怎么行礼啊?”
柳无忧抬起泪眼,望着一群关心她的家里,心里一阵暖意,可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兑现和天佑的承诺,因此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这里有一半的头发是天佑的,我们两个结发于此,此生矢志不渝,就算天佑真的离我而去,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孩子,你这是何苦啊?”王氏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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