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柳老太爷听了柳无忧的话,一声不吭,只是唉声叹气。
柳无忧则见周母满嘴胡话,恰好她跪着的高度正适合,于是柳无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朝耳根子那边甩过来,这一下,周母整个人都懵了。
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她就不叫柳无忧!
“你们放开我娘,为什么打我娘?”周乾发呆之后看见此等情形,就朝天佑扑了过来,天佑的手一拦,然后轻轻一推,周乾就摔在了地上。
柳无忧趁热打铁,反手又给了周母一个耳光,这一次,周母脖子一歪,朝地上吐了一口血,里面夹杂地一颗黑黄黑黄的牙齿。
“可以了,”柳无忧嘱咐天佑道,这边从衣襟拿出绣帕,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手后,将绣帕摔在了周母的脸上,周母一脸狰狞,可被打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是哀嚎道,“乾儿,你这个不孝子啊,娶了个女人不会生蛋不说,还整天摆脸色给你老娘看,现在看着老娘被打也不出手帮忙,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啊……”
“娘,您等着,”周乾被周母刺激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就朝柳无忧砸了过来,天佑轻轻一跳,以最矫健优美的姿态将石子踢了出去。
“哎哟,”周母大叫一声,整个人仰在了地上,而她的额头已经流血,肇事的石子滚了两下停了下来。
“娘,您怎么样了,”周乾匍匐在地,扶起哼哼唧唧的周母,看着潺潺而流的血不知道怎么办。
“造孽啊,杀千刀的不孝儿啊,让你娶这家丧门的女人哟……这是想要你老娘的命哦,是想咱们周家断子绝孙哦,你怎么就这么不孝,你老娘被人打了还在一旁看热闹啊,你个孬种,怂包!。”
“当初您不也是同意的么,说她手艺好,听话,会伺候人。”周乾被亲娘劈头盖脸地骂了顿,不服气地和亲娘顶嘴。
“你还要顶嘴,你想活活气死老娘啊,”周母一拳拳地砸在周乾的胸膛之上,“你给老娘长点本事啊,你给老娘打回来,不然老娘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老娘长老娘短的,柳无忧只差找双臭袜子堵住周母的嘴巴了。
周乾不敢不听亲娘的,将她扶起来之后,挽起袖子就想朝柳无忧奔过来,他太不识相了,柳无忧可不是好欺负的,天佑又不是摆设。
因此,周乾举起双拳朝柳无忧砸过来的时候,还未碰到她一根毫毛就被天佑伸出来的无影脚给踢飞了去,整个人摔了个嘴啃泥。
“娘啊,儿子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怎么办啊?”周乾哀嚎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回家叫人过来。”周母费尽地趴着墙脚站了起来,门牙少了一颗,说起话来还漏风。
“儿子现在就去叫,马上去,”周乾恨不得长双翅膀赶紧逃出柳家。
等周乾一走,周母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份休书,咧嘴得意对柳无忧道,“你刚刚撕掉的只是其中一纸而已,我手上还有呢,有本事你再来撕啊。”
周母以为自己的诱敌之计够高明,只要柳无忧上前抢夺这份休书,那她就有机会将柳无忧拉着暴打一顿,然后等柳家人求饶。
老太婆,你太天真了!
柳无忧怎会这么轻易地上了她的当,直接无视,“你留着做陪葬吧,等我姑姑醒来,休书自然会重新送上,给你好路你不走,是不是要我赶你出去。”
反正柳四娘和皱乾已经彻底玩完了,之前还迟疑呢,有个孩子会不会成为柳四娘的拖累,这下好了,一了百了。
“小贱人嘴硬好了,还想休我们乾儿,真是活腻歪了,”周母乍一听柳无忧的话,觉得滑稽得不得了,可没听说过女人休男人的,女人这辈子不就是扒着男人过活的么。
打从沈方氏骂柳无忧贱人之后,柳无忧对这两个字极为敏感,之前打得周母牙齿和着血了,可她依旧不长记性。
“娘子,你打算怎么弄她?”天佑摩拳擦掌,等着柳无忧下达命令。
“天佑啊,”柳无忧故意大声地说话,“再打下去只会脏了我们的手,我看啊,不如把她绑了扔在外院去,外院那一群男人不知道多久没碰过女人了,随说她老了些吧,但是关上灯都一样,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天佑附和后,找了根绳子朝周母走去,周母一听要被外院的男人蹂躏,吓得脚都发抖了,她倒是不怕柳无忧打她,到时候讹上柳家就是了,可是被男人……她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啊。
“小贱人,你等着,老娘会给你好看的,”周母踮着脚指着柳无忧放下狠话,这边怕天佑绑她,顺着院墙灰溜溜地逃走了。
“切,这样就被吓走了?真没用!”柳无忧扔掉了绳子,好像还没玩尽兴。
“忧忧,你没事吧,”柳老太爷见柳无忧一张脸垮下来极为愤怒的样子,可又不得不说,“刚刚你也太冲动了点,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柳家人一个个都是老好人,这让柳无忧恨铁不成钢,打死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输点血给她,总之,出气才重要。
“爷爷,是不是姑姑这条命了,你才会挺直腰板找他们报仇?”柳无忧第一次这样顶撞柳老太爷,也是怒其不争。
柳老太爷语塞,吐不出一个字来,柳四娘流产,加上这么一闹,脸色显得灰白,两眼空洞无神。
“呜呜呜……我的儿啊,倒是说句话啊,孩子没了就没了,仔细闷坏了身子,”柳老太太的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柳四娘醒了!
柳无忧小跑进去,只见柳四娘面如死灰,死死地咬住被子,所有的恨意都从眼睛里喷发而出,就算李氏和王氏等人怎么劝都没有用。
“儿啊,你这样是想活活心疼死娘么,”柳老太太捏着袖子抹眼泪,新扯的衣裳上泪迹未干。
“四儿,别这么苦着自己,爹娘会担心的。”邱氏劝道。
“是啊,四妹,想开点,那孩子没缘分,下次还会再有的。”王氏也安慰道。
李氏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这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的话。
柳四娘一言不发,眼泪却如溃堤了一般,汹涌而出,牙关咬得更紧了,那神色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柳无忧很担心,生怕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抑郁症会发作,于是她拉起坐在床沿的柳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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