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而是因为武刚对一个女子痴情的践踏和无视。
武刚默默转身,朝门外大步而去。
柳无忧跌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木然。
“娘子,别和他一般见识,那严春我们看着不舒服给他另外寻个地儿就算了,”天佑安慰道,握着柳无忧冰冷的双手,给予温暖和安心。
“天下男子皆薄幸!”柳无忧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听得天佑后背一阵发凉,“娘子,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我……”他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对娘子丹心可鉴。”
柳无忧缓缓抬起眼睑望着那双坚定而清冷的黑眸,蓦然一笑,纤手抚上天佑坚毅无比的俊脸,拇指滑过他的英气剑眉,说道,“天佑,如若有一日你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会离开,决不让你成为负心男人。”
“呸!”天佑啐道,“娘子你瞎说什么,天佑只有你一个娘子,不会再有第二个。”
谁知道啊,柳无忧心里暗叹,总有一日他会恢复记忆,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了。
“傻娘子,”天佑拥住情绪低落的柳无忧,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聆听强有力的心跳声,“因为有娘子,所以天佑得以新生,所以这一辈子,你不准弃我而去,而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缠着娘子,生死相依。”
“天佑,”柳无忧紧紧箍住那精壮的腰身,清泪滑落,掉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水晕,她从不相信男人的嘴,而这次她愿意给自己和天佑一个机会,就因此如此,她要更加努力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从此垂钓于湖边,相伴于湖畔。
“姑娘,张兄弟来了,”房门打开,赵坤直接出身了。
柳无忧胡乱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了声,“进来。”
张大大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砚台,便捡了起来,柳无忧随便瞄了一眼,看到砚台一角是殷红的血迹,想来是在武刚的额头上留下伤口了,活该,谁让他如此轻贱女子。
“姑娘有吩咐只管吩咐,”张大大见柳无忧没了声音,便出言表决心。
柳无忧敛回心神,深呼吸后,说道,“以后黑糖的事情就交由你来监管,从砍树到最后的炒制,若没大事,你自行拿主意就可以了。”
张大大听闻柳无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后,受宠若惊地深深鞠了一个躬,“多谢姑娘信任”,起身后却为难地说道,“可是小人还不知道怎么熬制黑糖。”
“这个天佑会告诉你的,此事你一旦学会了,那边是不传之密了,倘若外人有一人仿制,我都拿你是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这世道的诱惑太多,不敲打一番恐难以让人长记性。
“姑娘放心,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为姑娘效力,绝不辜负姑娘的期望,”张大大兴奋之色全数洋溢于脸色,怕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重用。
“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去莫邪山,人选什么的你自己安排便是了。”
“那小的告退了,”张大大作揖之后转身就冲出了门口。
“哎呦,谁啊,怎么不长眼睛。”柳无忧听到的是柳四娘的声音,惊得急忙回头,此时,柳四娘正被张大大紧紧地抱住了。
“对不住,怪我,都怪我,”张大大连忙放开柳四娘,后退了两步之后赶紧道歉。
“啪”地一声,柳四娘意料之外地给了张大大一个耳光,怒道,“走路而不看路,你长眼睛做什么。”
“是,是,是,瞎了我的狗眼,撞到姑奶奶是小人的错,小人罪该万死,”张大大一个劲儿地赔不是,许是知道了柳四娘现在怀有身孕,因此低声下气地十分自然和心甘情愿。
“你……”柳四娘看他如此干脆地道歉,一堆怕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瞟了一眼张大大之后,就跨进了屋。
“忧忧,你在这实在是太好了,”柳四娘看到柳无忧在屋里,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柳无忧朝张大大做了个‘去吧’的手势,他这才匆忙离去。
“姑姑,您有什么事情喊一声便成,怎么还特地过来呢。”
“忧忧你看啊,”柳四娘拿出一个刚做好的卫生棉比划道,“是不是可以在这里绣一圈,绣字的话更为费工夫些……。”
剩下的话都被柳无忧捂住了。
“天佑,你去看看三叔回来没有?”柳无忧很明显是要支开天佑。
“娘子,让我看看也无妨啊,”天佑饶有兴致地盯着柳四娘手中的卫生棉瞧。
“他也懂这个?”柳四娘压低声音好奇问柳无忧。
柳无忧瞧见天佑不怀好意的笑容便知道他不仅明白而且十分了解,轻笑道,“姑姑,他懂得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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