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闻的味道。
柳无忧走进去之后,仔细观察了里面的情况,空旷无一人,一眼望过去便一目了然。
此时,取食的地方正涌出一些如发丝细小的黑色虫子,细看之下,就是蜈蚣无疑,而这些蜈蚣就是从一块块白嫩嫩地豆腐里爬出来的,数量多的令人头皮发麻,黑色的蜈蚣在白色豆腐的映衬之下显得更为黝黑发亮了。
“这……”武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武大人可是看清楚了,这些便是让人发狂的多脚蛇。”
“二姑娘的意思是那些人吃了这些虫子,而这些虫子在体内作怪,所以才会令人疯魔?”
柳无忧毫不犹豫地点头,“不错,只要这些虫子从这些人的体内爬出来,那么人就会没事,要是虫子啃噬他们的血肉,时间久了,便会受不了疼痛而活活撞死自己。”
“原来竟是这个道理,”武刚唏嘘不已,可又不解,问道,“这些虫子是如何爬进豆腐里面去的?”
“很简单,”柳无忧拿起一块豆腐放在杯子之中,从柜台上找了根蜡烛点上,又让天佑捉了几只蜈蚣放进杯子里。
等杯子的水慢慢热了之后,这些蜈蚣便挣扎地钻进豆腐里面去,因为豆腐里面是凉的。
武刚和周官人恍然大悟,翘起大拇指赞叹道,“柳姑娘真是心细如尘啊。”
柳无忧在乎的不是这种空乏的赞扬,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于是,豪气拱手道,“只要让牛老板那些人相信我不是茶庄的问题,我便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免不了二位多帮忙了。”
“这是自然,”周官人面带笑意,“只要姑娘一句话,茶庄的生意我包了。”
柳无忧低眉算是谢过了,又转眼望了武刚,武刚果断说道,“没问题,这件事情一了,我保证姑娘的茶庄客似云来。”
“刚刚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与我茶庄无关呐,至于接下去的事情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报官也好,自己找出真凶也好,随便你们怎么办了。”柳无忧故意试探,如若武刚不想介入,柳无忧强出头只会惹急了沈钱袋子,要是有武刚出头,那么自己不妨出出主意。
“武大人,不如把此时告诉知县大人,也好有个明断。”周官人提议道。
“喂,小老头,”天佑听说要那县老爷做主,便直接反对了,“县老爷是个庸官,叫他决断岂不是越断越不清楚。”
周官人年仅三十五岁,被天佑唤作小老头,颇为不悦,又不想和天佑争个上下怕掉身份,便转而问柳无忧,“柳姑娘意下如何?”
“周官人怕是问错人了吧,”柳无忧的嘴角弧度如月牙般完美,笑起来令人眼前一亮。
周官人一愣怔,竟然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拿起了腰间挂着的荷包,用手轻轻摩挲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这一小小的动作就看出这位周官人对亡妻的情分了。
“此事我不能袖手旁观,疯魔之人如到凉州城,万一被敌方利用,恐危及城中安危,”武刚思量过之后终下定夺,“县老爷那边等捉到真凶了再去回禀。”
这样再好不过了,柳无忧这次要把沈钱袋子连根拔起,管他是谁。
从茶楼中蹿出的人全部朝西边而去,柳无忧等四人不做多余耽搁,紧追而去。
西边,便是那西庄头,柳大庄就住在那一块,与东头相比,要热闹不少。
四人追到一个院落后,便看不到任何一个疯魔的人了。
“人呢?”武刚的脚步随之停了下来,望着空旷的院子不再前进一步。
柳无忧觉得这院子静得出奇,感觉像是人声鼎沸,却又不见一个人影,难道都上天遁地了吗?
“武大人,您经验丰富,找人肯定比我们在行,要说赚钱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周官人将难题扔给了武刚,武刚乃武将,不应下便有事将才风度,如若应下就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中意柳无忧,又怕找不出人会失了面子。
周官人和武刚一同去屋搜寻了一番,结果无功而出,说是里面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这么多人绝对不会凭空消失,上天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唯有入地才是最佳的解释。
柳无忧不拘小节地趴在地上,贴耳于地面,希望能听到蛛丝马迹。周官人和武刚不知柳无忧的意图,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那么多人总不能上天了,那唯有下地去了,不如你们也来听听?”武刚怎么说都是练武之人,这点总强过他人了。
武刚照做,可是左耳换右耳,右耳换左耳,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迹象,急忙问柳无忧道,“柳姑娘,你不是再坑我们吧,这样能听到什么?”
柳无忧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说道,“当然能听到一些,只怪我们没本事了,所以才没发现。”
一句没本事,让傲气地武刚不服输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你们两个听不出来就是听不出来,趴上一天一夜都不会有结果的,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用在白费力气了。”打从天佑见过周官人和武刚之后就没给过好脸色。
“你行?那你来!”武刚一个翻身跃起,勾起来的灰尘朝天佑飞去,天佑一个旋身带出内力,将飞尘都推到了周官人身上,呛得周官人直不起身体来。
“傻小子,没你这么没礼貌的,”周官人早就想出声教训天佑了,“你爹娘没教你怎么以礼待人么?”
“我爹娘?哼!你去地下问问看我爹娘他们叫过我没有,”天佑可不会无故被人呵斥,牙尖嘴利这一招可没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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