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在用筏木编制一些小木筏,于是终于引起了更多的军民产生恐慌。
而且宋军用火力催毁了许多民舍,当时正打着,一个个眼红了,不要命了,可是宋军却停止了进攻,整整三十多天,就在搞这些古怪的工程,这口气也就松了下去。
然后他们就感到了生活的“艰辛”,缺衣少食,生活在一片瓦砾中,如果能守住城还好一点,可问题未必能守得住,指望辽国,可是辽军这么久了,也未看到一个影子过来,许多人气沮了。
再加上这种恐慌,若是能侥幸守住城池,那就继续守吧。关健是不久城池注定失守,不仅失守,洪水还会冲进城来。
先是许多百姓带着行李向高处避难,但高处就那么多,于是陆续发生了冲突。冲突越来越大,不知是谁先引起的,导致大批夏兵哗变,要求打开城门,主动投降,至少不会被水淹死吧。
梁乙逋派兵镇压,兴州到现在还能守住,是上下一心,这才在一个月前,宋军那天那么猛烈攻城中,依然守住城池不失。可现在自己人杀自己人了,大部分低级将领带着手下,抵抗梁乙逋的镇压。
仅是半天时间不到,从城里到城头上,两方都开始了激烈战斗。
王巨看到了,机会难得啊,也别淹了,下令三军立即攻城。这成了压死骆驼的稻草,没办法守城了,宋军顺利地登上城头,击毙了一些还在反抗的夏军将士,打开城门,三军杀进城中。
王巨于第二天释放战俘,宣布了相关的政策,安定人心。不过对于西夏一些激进的贵族,还有梁氏一家,以及相关的宗室,一个也没有放过。王巨让士兵将他们全部押到河西,就在一片沙漠上将他们全部处死,埋在黄沙里。
西夏终于走向了灭亡,可能这一战花费许多。
但账得看怎么算了,没有了西夏危害,宋朝不用分心于西北,而是专心防御北方,又能得到大量战马,组织大批骑兵,仅是这个军事意义就非同小可。
还有相关的经济账,不说以后节约的军费,就是一个青盐之利,一年最少也为朝廷带来两百多万贯的收益,原先这个收益也没有完全进入西夏国库,一部分为当地贵族所得,一部分为两国私盐商人所得,一部分还为一些胥吏收贿所得,现在这些收入能大多数借盐务之手为朝廷得到了。
以及商贸之利,与阻卜那边无关,主要是西域的商道重新打开,这条商道在唐朝时唐朝受益不多,但在宋朝不同,宋朝已经制订了完整的商税制度,那么商贸之利,一年也可以为朝廷得到百万贯以上的利润。
当然,宋朝还不能称为将西夏全部收复下来,古长城那边还控制在辽军手中呢。
但后来朝廷听到战斗经过,赵顼很不放心地写了一份诏书询问王巨,如果兴州城中不内乱,王巨的水攻能否成功?
原来是西夏人的,怎么折腾都行。但现在属于宋朝了,赵顼担心了。
王巨看到后哈哈一乐,然后回信,写了详细经过。
其实它是一场心理战术,从一开始王巨就未想到过用水攻破兴州。不过兴州城中西夏军民憋着一口气,只要这口气在,那怕没有城墙,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战斗。
因此王巨想出这条计策,先让西夏军民松懈,宋军不攻城了,生活又是如此的困难,让城中的西夏军民生活在煎熬中,再加上谣传,人心必会从誓死一战转为恐慌。再刻意将那个水攻计划传给战俘听,战俘逃进兴州城。如果不是有意这样的安排,不要说一百多名战俘了,一个战俘也逃不到城中。就象辽军,也派了大批斥候潜到这边打探,但一个斥候都没有成功潜入到黄河河西。
至于能不能淹到兴州城,也许能淹到吧,但想冲垮兴州的墙基是很困难的,于其担心兴州,还不如担心京师,那段黄河才是真正的地上悬河。
而且那个简易的堤岸能不能囤积巨大的洪水还是一个问号呢,之所以河水变浅了,乃是上游所有陡门关闭之故罢了。
但它是一个信号,那就是未来朝廷不仅要注意诗赋经义,也要重视这些杂学小道,如果不是火药,如何能动摇兴州城墙,那么以当时兴州城中的士气,说不定得要数月之久才能将它拿下,而且会付出无数将士的生命。到时候三军疲惫,又如何对付辽军?
现在仅是黑火药,一些粗陋的火炮,如果将来有更先进的利器呢?
…………
一支粮草队伍陆续渡过黄河,然后进入金肃军城,斡特剌虽然带着大军进入夏境,但因为用兵有点急,粮草携带得不多,因此后方还在山后数州继续筹备粮草,况且斡特剌又向后方请求支援更多的粮草过来,不一定要运到前线,但先行搁在金肃城内,以防战事时间拖长与恶化。
因此这段时间各州源源不断地将粮草运过黄河,金肃城中的辽军也没有太注意,就在这时候,忽生变故……
河东路有一块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府麟路,麟州、府州与丰州,真正属于朝廷管辖的只有麟州,府州归折家管,丰州归王家管。下面则是属于西夏的绥州。
所以有人说这片地区孤悬于海外,特别是丰州,顶在了最上角,真正孤悬于海外,由是被李元昊攻陷,导致宋朝一度想废弃这三州。侥幸宋仁宗没有同意,才使得宋朝没有放弃这一重要门户。
就在陕西********节节惨败之时,府麟路保卫战却焕发了截然不同的光彩,无论是折家军,还是苗州知州苗继宣,以及后来调拨过来的高继宣,王凯,张岊,王吉等将,皆表现出色,数次击败兵力雄厚的夏军,将李元昊打得抱头鼠窜,惨败而回。
朝廷这才渐渐恢复丰州编制。
不过因为忽里堆之败,丰州段的屈野河,浊轮川,麟州段的屈野河西岸,皆陆续被西夏侵占。这种情况直到种谔开边后,才得以改善,并且府麟路的官员也多次击败西夏人,顺着黄河南下,开拓了数个堡砦,但还没有真正与延州沟通,依然是一块飞地。
直到几年前,王巨回来后,开始经营西北,朝廷陆续收复了整个绥州,府麟路才与鄜延路联成一个整体。然后朝廷两路联手拿下银州,朝廷采纳了王巨建议,以东横山为界,银州等地一起交于府麟路管辖。
主要未来府麟路依然顶在了最前线,得有足够的百姓耕种,这样才有充足的粮草调动,不然靠朝廷从后方调动粮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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