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水灵的眼睛现在却怔怔失神地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喃喃自语。
哗哗的水声作响,捧起一把水拍在脸上。
“想多了。”湿漉漉的手来不及擦干,纤长的手指就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安慰道。
“啊喂!梁子浔你好了吗!”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和千陌急切的声音。
“快点啊!我要憋不住了!”千陌在外面哭丧着脸,下去跑步前她喝了很多白开水,下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尿急不得已赶忙跑回了宿舍。
梁子浔呆呆地看往厕所门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喂喂!梁子浔你掉里面去了啊!快点啊!”千陌简直要疯了,拼命的拍门。
梁子浔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拿过自己的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再放到架子上,急忙往外走。
梁子浔一打开门,千陌就推开梁子浔冲了进去,梁子浔也识相地替千陌关上了门。
“你别在乎千陌说的话,她有的时候急了就会说话难听,你别在意。”纪花年笑着转过身说,“人不都这样嘛。”
“啊……哦没事的。”梁子浔一怔随即立刻解释道,她根本就没在意到千陌说话难听不难听这个问题。
“明天的课程是什么啊?”梁子浔坐在床铺上,觉得气氛过于安静,有点不自在地开口问道。
“哦,喏给你,班导要我交给你。”谭筠可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了三次的a4纸递给梁子浔。
梁子浔接过纸,展开看了看,正上方字清晰地写着“高一四班课程表”。
仔细地阅读了一遍后,按照课程表把明天要用的书搬过去,其它的回头再说。
一本一本地仔细挑出来,放在自己学习桌上。然后梁子浔就坐到了床上上神。
不知什么时候,千陌早就趴在自己床上看着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骨繁睡得昏天暗地,纪花年和谭筠可已经躺下了,三刹在自己上铺安静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想什么?”上铺的三刹探下头来看着盘腿坐着的梁子浔。
“啊?没什么……”梁子浔回过神来看着三刹平淡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哦,还有谁醒着啊?”三刹坐直了,看着其他四个人抬高声贝。
“我还没睡。”千陌合上书,抬起头说道。
“嗯我也没睡。”谭筠可第二个说道。
“还有我。”纪花年侧头看了眼对面的三刹。
“唔……怎么了?”骨繁突然醒了过来,而三刹面无表情地缓缓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骨繁枕头边还有一支黑色的钢笔。
“还有我。”梁子浔仰头看了看上铺的床板。
“子浔你先坐到我这里来。”谭筠可坐在骨繁上铺冲梁子浔招招手。
“唔……干什么啊?”梁子浔缓慢的爬上谭筠可的床,疑惑不解地问道。
“开会开会。”三刹拍拍手。
“还有半个小时熄灯,抓紧时间抓紧时间!”骨繁不耐烦地看了床头闹钟一眼。
“梁子浔啊,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三刹没有理会骨繁,径直将箭头指向梁子浔。
“呃……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梁子浔大脑运作了三秒一惊一乍的发音。
“快点快点!”千陌有些无奈的扶额。
“哦……我叫梁子浔,女,高一四班……”梁子浔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说重点!省掉这些废话!”骨繁抓起枕头朝上面一扔,然后又爬到了上铺谭筠可的床上坐在梁子浔旁边。
“哦……十六岁,来自x省x市,之前学校重建所以我就转过来了。”梁子浔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
“那你爸妈呢?兄弟姐妹之类的呢?”谭筠可在旁边突然问道。
“呃……”梁子浔愣了,她哪里知道谭筠可会问的如此直白。
“快说快说!”对面下铺的千陌坐了起来,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刚才谭筠可话里“爸妈”两字的影响。
“我小时候,一直跟着奶奶生活,没见过妈妈。爸爸是个赌徒,酗酒吸烟赌博是他生命里大部分时间所做的事。他从小对我实施家暴教育……”说到最后,梁子浔的声音变得细若蚊蝇。
“呃……”五个人都愣了,之前几个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想要梁子浔自己说出来,却不想只要一问她就自己自动说出来了。
一切出乎五个人的意料。
“继续说。”还是纪花年反应快,发现几个人都愣了立即整理心态,佯装平淡的说道。
“十三岁我上初一,但是我的爸爸还是每天都会对我暴打一顿。”梁子浔眼神凄凉,飘向窗外的月色,“他是我的父亲,即使他做错了我也不能反抗,所以我必须忍受他的毒打……”
千陌眼神复杂地看着梁子浔,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颗孩子的心,以为所有的父母都会宠爱自己的孩子,比如纪花年的父母,比如收养骨繁的家族,再比如谭筠可的父母。
听了梁子浔的话,千陌突然开始害怕,她怕她的父母也如此可怕。
“那那个夙是谁?”见梁子浔停了下来,骨繁侧头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梁子浔脸色一变,苍白又难看。
这更引起了骨繁的兴趣:“是谁啊?”
“没谁,一个死人而已。”梁子浔淡淡地说道。
突然,宿舍里一片漆黑。
“熄灯了。”三刹无奈地说。
“睡吧睡吧。”骨繁的语气就像是解脱了一样,然后从谭筠可的床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梁子浔小心翼翼地踩着梯子,从谭筠可的床上下去,摸摸索索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晚安。”
“晚安。”
“晚安。”
……
互道晚安后,宿舍里只剩下了轻轻地呼吸声。
清风微微抚动窗帘,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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