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他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详细说了一回。”
原来这几年,常义以让族中年轻人增长见识为名,让常寅挑选族中青壮,轮流充当常家商队的护卫,跟着四处行走。
“据我十三叔祖说,那几位堂兄弟都已经跟着商队走过几回了,我十三叔祖曾向他们问起路上的情况,他们说常寅对商队护卫管理十分之严,行的是军中之法!一路之上,行走住宿,遇敌对阵,都是军中做派!”
王景听到此处,越发地不淡定了:“常公子的意思,是说常寅以护卫商队为遮掩,其实却是暗中在为常家操练兵卒?”
常浩肃容道:“在下亦不能肯定,只是觉得此事十分可疑!”
又道:“我十三叔祖还说道,常义十分鼓励族中青壮子弟参予商队护卫,并为此开出了重酬,外出护卫商队一次,可得数十两银子!是以族中青壮子弟对此事亦是十分踊跃,哪怕一时选不进去,平日里也是不忘苦练武艺,等待下一次的机会!我十三叔祖家的几位堂兄弟,都是如此!”
王景这时候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常浩看了他一眼,又道:“常家的商队一次行商,来回从不超过一月时间,除去隆冬季节,道路不通之外,每年行商十趟,三年下来,族中数百习武的青壮子弟,基本都是轮换了两回以上,有那出色的,更是跑了三四回不止!”
此时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可王景却是出了一身的汗,背后都是湿了。
他身为太守,虽然不通武艺,可也是个知兵事的,自然明白常浩和自己说这些,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更明白,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数百青壮子弟,于军中之法操练,更兼人人踊跃,这是什么概念?
他更想到,若是常家真有反意,以这数百青壮为骨干,合族中人力,只怕瞬间就能拉起一支数千人规模且颇有战力的军队来。
这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有着一定军事素养的队伍,有那些经过常寅以军中之法操练的常家青壮子弟为骨干,只要打上几仗,这支队伍就会飞快地蜕变成一支真正的军队!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数十年过去,自平西王府被废之后,常家一直都很老实本份,是以如今,只怕除了永和帝之外,真没多少人会相信常家真想造反,包括王景,也是如此。
怨气肯定是有的,但反意?平西王后人,不至于吧?
这是大多人对常家的认知。
如果这一次不是恰好碰到了常浩回来,又阴差阳错之下打杀了常海,连带着让常五爷也遭了殃,供出这许多事情来,让自己这边有了准备,抱着同样想法的王景简直不敢想像,常家真的发动之时,自己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手上是有数千郡兵是没错,可对方以有心算无心,若是悍然偷袭,王景可不认为自己有胜算。
而且就算是胜了又如何?
出了这么大的事,王景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永和帝会对自己留下什么样的恶劣印象!
想着这些,王景身上的汗,流得是愈发多了。
不过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亡羊补牢,犹为晚也!
王景再次感叹自己的好运气,看向常浩的眼神,也越发地热切了。
这常浩常公子,简直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大贵人啊!自己这一次想要化解厄难,全都指望着他了!
“竟然有这等事!那常义真是好手段,王某也着实是大意了一些!”
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王景感叹道:“若非公子来了,王某这一次定然是被蒙在鼓里,只怕会死到临头仍不自知!”
常浩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些其实也只是在下的一种猜测而已,事实究竟如何,尚且不得而知,或许在下猜错了也没准!”
他这番话是他真正的想法,说起来,若非是先入为主,知晓了常家和造反专业户的香教有勾结,常浩听常十三爷说了这些事情之后,只怕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所以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的所思所想,就一定是正确的。
不过王景显然不那么认为,反而还把常浩的这话当成了一种客气和谦虚的表现。
“常公子不必过谦,王某虽然不经商,但也晓得这商队护卫,自然是用得越熟越好,哪里有人会这样不停轮换?就算是为了锻练族中子弟,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此事定有蹊跷!”
王景如是说道,心中已经把常浩的一番猜测当成了事情的真相来对待:“如此一来,我们却是要更加小心一些了,如此力量,殊为惊人,单凭王某手下郡兵,真个发生意外,想要弹压只怕会力有不逮,却要再想想办法才好!”
这等军政大事,常浩一个小小的他县县尉,就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了,这一次他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之下,常浩明智地没有接话。
王景沉吟了一会,似是有了决定,这才又向常浩问道:“不知公子可有其他发现?”
常浩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其他发现,昨日在下十三叔祖和十八叔祖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本就没有多少时间说话,而且初次见面,问得太多,也会惹人生疑,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王景听了,也是同意,赞道:“常公子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稳重,真个非常人也!”
常浩笑笑,对这王太守的赞叹不置可否,又道:“明日我会回返常家大宅,常义今天一早派人送信过来,邀我去拜祭宗祠,我应下了!”
王景闻言眼前一亮:“常义这是要向常公子示好了!”
“想来应是如此!”常浩面色凝重:“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想法,有何打算?”
说起来,常浩至今仍不知晓当初宇文烈截杀自己之时,香教究竟在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如今常义和香教合作,自己又要去应付常义,是以常浩心中也是有些担忧。
王景自然也是明白常浩为何会如此表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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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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