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伏?”
听到这个字眼,常浩愣了一愣,不过随即便想到了什么:“公公的意思是说,在此截杀鞑子的快马?”
魏公公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如此!”
说着魏公公跳下马来,牵着马往官道旁一处小树林中行去,常浩见状连忙跳下狼背,牵着白狼跟上。
“那鞑子的公主若真是志在晋王,在以我等为饵,诱出晋王殿下及晋王卫军之后,必然会在稒阳至刘家堡的路上设伏!”
将角马在一棵树上拴好,魏公公随手捡了一根树枝,蹲在地面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常浩拴好白狼,凑上去一看,却见魏公公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圈,上边分别写着稒阳和刘家堡等几个字,两个大圈中间,还连着一条线,线上又还有一个小圈,上边写着白羊坡三个字。
“白羊坡?”
常浩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魏公公。
魏公公道:“咱家一路走来,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鞑子会如何对付晋王?结果思来想去,觉得鞑子若真是要对晋王不利,无非也就是以优势兵力,设伏半路截杀而已!”
他用那树枝在代表着白羊坡的小圈上点了点:“咱家出发之前,倒是仔细研究过稒阳一带的地形,适才仔细一想,发现从稒阳到刘家堡,最为合适的设伏地点,莫过于这白羊坡,此地乃是稒阳至刘家堡的必经之地,而且地形起伏,最是适合大队人马埋伏,想来鞑子若是要截杀晋王,必于此处下手!”
常浩闻言抬眼四望:“难道此处便是白羊坡?”
魏公公见了常浩模样,不由笑道:“此处却不是白羊坡,不过离着白羊坡已是不远,不过算算时间,鞑子若是要有所动作,此时怕是已经到了白羊坡,所以咱们若是再往前走,说不得就要碰上鞑子的大队人马!”
常浩吃惊道:“那晋王岂不是危险?咱们便是绕路过去,只怕也是赶不及向晋王示警了!”
魏公公叹息道:“正是如此,而且看那鞑子公主昨晚有持无恐的模样,培忠他们弄不好也是凶多吉少,无法及时向晋王示警,所以咱家这才想着不如在此处截杀鞑子的快马,鞑子的快马要往白羊坡,定然要经过此处,若能将他们截杀,说不得还能让情况多出些变数!”
常浩再仔细一想,发现情况果然如魏公公所言。
鞑子会派快马来白羊坡么?
答案显然是会的。
因为此前巴尔哈拉如果确实因为阿拉坦其其格为人所制,不得不派出快马传令,让原先准备伏击晋王的大队人马取消行动,那么如今阿拉坦其其格脱险,他们又岂能不反悔,凭白错过这个可以截杀汉人晋王及晋王卫军的大好机会?
所以鞑子是一定会派出快马传信,让截杀晋王的行动继续的。
而另一方面,虽然不知道前边的白羊坡那里,究竟有没有鞑子的大军埋伏,但无论如何,鞑子的快马若是要传信,必须得经过白羊坡。
按照魏公公的说法,要往白羊坡,又必须经过此处。
两人在此守株待兔,倒也是个办法。
当然,如果鞑子愿意浪费时间去绕路,那常浩也无话可说了。
还有另一种情况,也可能使鞑子的快马不会经过白羊坡,那就是鞑子的大队人马,此时在常浩和魏公公二人的后边,而不是在白羊坡那一面。
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不过可能性却是十分之小,因为两人一路行来,若是有鞑子的大军出没,以魏公公之能,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说,鞑子在白羊坡那一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鞑子的快马,通过此处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更大了。
而若能成功将鞑子的快马截杀于此处,那么前边的鞑子大军自然就得不到阿拉坦其其格脱险的消息,这么一来,鞑子大军投鼠忌器之下,应该就不敢动手伏击晋王。
这等于是用另一种方法,让晋王和晋王卫军摆脱险境。
想到这里,常浩不由得暗中感慨,心想这魏公公果然是个贼精贼精的人物,一边赶路还能一边想出这等法子来,倒是自己,因为得脱险境,又得了那白狼,这一路上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有多想其他的事,真真是惭愧。
不过再转念一想,常浩又有些释然了。
我擦,本公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没想这么多也是正常啊!
但眼下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常浩当下便依魏公公所言行动了起来。
虽说对晋王并无太多好感,甚至还因为先前的事情,两人间还生了些龌龉,不过这晋王好歹也是宁飞燕的老爹,宁飞燕和自己又好歹有那么点交情在,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
之前没想到也就罢了,现在想到了,那是绝计不能含糊的啊!
说到底,常浩始终不是一个会见死不救的人。
在魏公公的安排下,两人先是寻了合适的地点埋伏,然后魏公公监视道路,常浩则是四下里寻找趁手的石头。
伏击嘛,当然少不了要来点远程攻击的手段。
话说两人自昨晚一场恶战之后,黑夜之中兵刃全都不晓得丢到哪个角落去了,现在俱都是两手空空,自然也不可能有弓箭,不过就算有弓箭,常浩也是不懂得使用。
魏公公的飞刀绝技虽然厉害,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这远程攻击,现在也只能是指望常浩的飞石了。
这片小树林里树木不多,稀稀拉拉,不过树底下的石头倒是不少,不一会儿,常浩便寻了二十几块可用的石头,脱了身上的蓝色卫军战袍,包成了一包,带了回来。
他的锁子甲昨晚和白狼打斗时已经破烂,穿不得了,此时身上只穿着晋王卫军的战袍,里面也只穿着一件单衣。
赶了一晚上的夜路,也淋了一晚上的雨,常浩身上里里外外早已全部湿透,此时脱了外边的战袍,又觉得里边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常浩索性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光着膀子藏在了一棵树后。
说来也怪,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并州又地处北疆,天气可说是一天凉似一天,更不要说如今还下着小雨,可常浩光着膀子躲在那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若是换作以前,常浩肯定不敢想像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要知道,穿越之前,他可是极为怕冷的一个人,哪怕是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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