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连夜赶路?”
高志山觉得和鞑子死磕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认为不该停留,而是要趁着对方没能完全合围之前,能跑则跑。
“公公,以在下之见,鞑子虽然纠集人马,可数量绝不可能太多,不管怎么说,这里离稒阳已是极近,若是鞑子纠集人数多了,势必会惊动稒阳城中的并州边军,所以他们至多来个二三百人,而且如今还未到齐,此处地形开阔,这点人马想要包咱们的饺子,却是不易!咱们连夜上路,逃出生天的机会,反而更大一些!”
不得不说,高志山的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案,就连常浩也再一次的暗中吐槽,觉得这高老爹还真是逆天了,连打仗的事儿他都这么在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真心不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懂的,话说自己自从穿到了这大汉朝之后,从他那边得到的信息量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多。
可提议虽然是不错,魏公公却依然没能打起精神来,因为这时候任谁抬头一看,都能发现天空上那越来越是密集的云层——老天爷放了这么些天晴,偏偏今天却开始阴了,没了月光,黑灯瞎火地要骑马赶夜路,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不但人乏了,角马也累了,原本的计划就是今晚好好歇一宿,可被鞑子这么一弄,这真要不休整休整,人困马乏的继续赶路,也不知道这些角马还能支撑多久。
万一角马撑不住,另一边鞑子又是一人双马,那十有**还是会被对方给赶上,到时真要拼命,以步对骑什么的,人数又不占优,决计是没有胜算的。
所以说,高志山的主意虽然不错,却有些不太切合当前的实际情况。
所以魏公公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赶到地头看看再说。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埋头急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魏公公原本约定要晋王前来接应的地点,位于稒阳东南面的刘家堡。
刘家堡其实是一个小村,原本叫刘家村,后来当地的村民为了防范鞑子,合力在村中修了一座小型的坞堡,于是刘家村便随之更名为刘家堡。
而魏公公之所以选在这里接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周校尉如此建议而已。
不过在众人到达之时,刘家堡早已是人去堡空,从里边留下的种种战斗过的痕迹来看,这刘家堡虽然坚固,但还是被鞑子给攻破并劫掠了一番,里边的村民看来不是战死便是已经逃了,总之,这里现在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而且破堡之后,鞑子似乎还曾经纵火焚堡,这也是鞑子们惯有的作风,只是不知为何那火却烧得并不大,所以那坞堡虽然毁了一大半,可却竟然还有小半部份保存的相当完整。
也因此,魏公公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里利用这尚算完整的部份坞堡,固守待援,而不是冒险连夜赶路。
让人马进了坞堡休息,又安排了人手值守,魏公公找来了常浩、高志山和牛富贵,在坞堡的一个哨楼上,一边观察着远处鞑子游骑的动静,一边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咱们人困马乏,走不得了,不如在这里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也有力气多杀些鞑子,而且在这坞堡里,鞑子的角马便没了用处,只能和咱们步战,受地形所限,他们的弓箭和人数优势也会大大削弱,咱们就未必不能守住!”
不得不说,魏公公的眼光确实独到,而且极有决断的这位老太监并没有一昧地只想着固守。
“不过这样下去终究还是死路一条,所以咱家觉得,不管晋王殿下那边有没有收到咱家传去的消息,咱们都应该再设法和晋王殿下联络一次!”
魏公公看向了高志山,正色道:“若是让志山带着小友,连夜突围,往稒阳去寻晋王殿下,不知志山可有把握?”
常浩等人闻言都是一愣,高志山想了想,沉声答道:“若是能多带几匹角马,在下倒是愿意试上一试!”
魏公公见高志山应了,笑道:“想要几匹角马,自个去挑便是,反正咱家带人守在这里,角马也没甚用处!”
说着他又看向了牛富贵,道:“富贵,这些天咱家在晋王府里,多得你关照,咱家在这里先谢过了!”
说着竟是拱手行了一礼。
牛富贵见大名鼎鼎的魏公公竟然向自己行礼,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还礼道:“公公折煞小人了,为公公办事,乃晋王所命,是小人份内之事,岂敢让公公言谢!”
魏公公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何况今日之事,让富贵陷于险境,却是咱家的不对,咱家不但要谢你,还要陪罪呢!而且眼下,咱家还有一事,想求富贵帮忙!”
牛富贵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能入晋王卫军,那绝对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一条,遇事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如今见魏公公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牛富贵其实对魏公公印像还算不错,这老太监虽然名声差了点,可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牛富贵都看在眼里,那真正是一心为公,而且为了查这响马贼的案子,他不惜以身犯险,这让牛富贵对他也大为改观,觉得这魏公公虽然是个太监,却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当下牛富贵拱手又是一礼,慨然道:“公公但有所命,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公公笑道:“富贵果然是好汉子,咱家也没别的要求,只是想让富贵和志山同行,一起护着咱家这位小友,去寻晋王殿下!志山虽然能干,可终归不是晋王身边的人,不好说话,也容易让某些人起疑心,有富贵跟着,方可万无一失!”
这时候常浩终于听出不对来了,这老太监什么意思啊,让高志山和牛富贵带着自己趁夜突围去寻晋王求援?这倒不是不可以,可为什么他的话听着就这么怪呢,有点像是……在交待遗言一般?
他正疑惑间,魏公公又已经看向了他。
“小友,我知你行事素来沉稳,可此行艰险,你又没甚经验,所以一路上当以志山和富贵马首是瞻,万万不可自作主张贸然行事!待见了晋王,也不要与他置气,用心伺候着便是,晋王此人,行事随性,可为人其实不错,而且他对你,其实也颇有好感,虽然一时恼怒,但待他冷静下来,想必也不会再为难于你!”
又道:“今日之事,不论是咱家在这里固守待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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