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风度翩翩、丰神俊逸的沈澈,她又说不出什么来。
两个人从来不曾如此接近过,始终在她袖口里待得好好的那块玉佩,这会儿也好像变得热热的,隔着衣料,似乎在烫她的皮肤。
而她的脸,在沈澈的关心下,也越来越烫了……
“我、我没事。”钟意吞吞吐吐地说着,努力想轻松地转移话题,“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有人杀我。”
沈澈微笑着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是很关键的一把钥匙,不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是拜托你不要乱跑了。”
钟意一听这个就有点急,“我哪里有乱跑,我出来建渠道的,什么都好了,就差卖摘星阁了,你又不给我银子。我想把往去园卖了,紫烟和银蝶又说这个园子你也欠着钱。”
沈澈解释道:“那个园子平账了,有人给了我一万两。”
“谁啊。”钟意睁大眼睛,“这么有钱。”
沈澈笑道:“没钱她就没办法了,我会找她算账的,钱很重要,可命更重要。”想到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沈澈就很高兴。这几年她在国公府没少捞钱,把大半家私都拿出来给了他买园子,也是应当的。想到三妹妹还从中获利两千两,沈澈虽然知道这个事,到底也没揭穿。吴氏扣了三妹妹这几年月例银子,也该添补一下她。
“那我现在需要五千两银子做这件事,白鹤楼的流水才两千七百两,还差很多呢。”钟意也不知道沈澈在想什么,就直接说道。
正好一说到工作,刚刚的暧|昧气氛就消失了,钟意也不是那么尴尬了。
人家是订了亲的人了啊……
就算他对她好,那也该发乎情止乎礼,就算他送了她玉佩,对她又说“你放心”,又说“不会负你”那些话,钟意也不相信沈澈。
按照钟意的现代思维,一旦沈澈与王颖淳成亲,那钟意喜欢沈澈,都成了一种罪过了——她可不成了小三了嘛!
沈澈看钟意恢复正常,心头也松了一口气。他虽是个古人,却也很有些独到的见解。他的姨母和姨丈就是一夫一妻,姨丈未曾娶过一个妾,夫妻伉俪情深、琴瑟和鸣,所以整个林府,也非常和睦,姨母把家里打点得十分妥当,从未后院生火。
而反观国公府,家中大小姨娘,各种姬妾,搅得男人们烦不胜烦,父亲是家主,还勉强立得住威,到了大哥沈沐那里,那是三天两头就有事。
于是沈澈很早就下定决心,将来只娶一个意中人,和她白首偕老,不会再纳妾。他既然由着王夫人给他订了亲,就是有可以退亲的把握,而他负责给皇上查的那件事,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钟意头上,也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只是现在不能对钟意说破,他也不好对钟意说什么,钟意不相信他,他也不能去辩驳,只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尘埃落定!
于是沈澈也回复正常,甚至还离钟意远了几步,说道:“你要卖摘星阁,这事我知道了,我也不拦着,静容已经回城办这件事了,相信已经在送银子的路上了。你先让安杰护着你回去,我要进宫复命,你做好了手头的事,再去往去园和白鹤楼等我。”
看沈澈交待得一一妥当,钟意也不说什么了,这时候安杰又神奇地出现了,于是钟意就跟着他回了借住的农户家,紫烟和银蝶刚刚采了大把的野花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皇宫里,皇上正在书房批阅奏章,听说沈澈回来了,有事要报,忙让人宣他进来。
皇上的皇位是去世的兴国公做了一番努力,夺来的。当年皇上即位时,也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宫变,主要是先皇病重,做太子的皇六子却忽然暴毙,上面的五个皇子就都有点坐不住了。
就算没有登基意思的,也有大臣私下里撺掇鼓舞,搞来搞去的,整个宫廷就很是紧张了。
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最不想即位登基,也没什么心思做皇帝的皇三子当了皇帝,还真是造化弄人了。
而这其中居功至伟的,就是沈老爷的老爹,沈澈的爷爷,被皇上封为本朝唯一的国公,当时的内阁首辅,沈阁老沈之琳了。
沈阁老把皇三子扶上了皇位,自己却没过几天好日子,就一命呜呼了,沈老爷沈复就袭了沈之琳的职,有个威烈一等将军的虚职。沈复自己也很出息,考上了进士,做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但是在这个位置上,是怎样也不肯再往上了。
这就是沈复的聪明之处,唯一的国公府,是很不必要太过张扬的,沈复这些年,对皇上非常恭敬,但却离皇上的核心圈子越来越远,也是自保之道。
只是没想到他的嫡子,大了后竟获得皇帝的青睐,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因有这些关系,再加上皇后个人很喜欢沈澈,所以皇帝对沈澈也很宽容,对他也很信任,听说他回来了,一番跪拜之后,先不问他查的那件事,倒问起沈澈的日常来,还颇有深意地对沈澈说:“听闻你和王家四姑娘订了亲?你可想好了。”
沈澈笑道:“陛下放心,臣心里有数。”
君臣又说笑一气儿,皇上这才问起沈澈他来回的是什么事情。
于是沈澈就把他这些日子查访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钟意。
“那女子皇上也是见过的,还给她的酒楼赐过御书,说来真是巧,她是臣的酒楼掌柜,一直就和臣有来往。”
皇上听完沈澈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停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惊动了那人不曾?”
沈澈笑道:“何止是惊动,连私兵都出来了,为了一个钟氏,那人是下血本了。”
皇上又问道:“那钟氏可知道些什么不曾?”
沈澈也思虑了一会儿,摇头道:“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先前她并无父母,只有一个婶娘看顾,那婶娘似乎是什么都没对她说过。”
皇上盯着书案上的一摞奏章,忽然就拂袖把那些奏章都甩在了地上。
两边太监连沈澈赶紧下跪,口里称着“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皇上也只是发泄一下,看太监赶紧把那些奏章收拾好,口气淡淡地对沈澈说:“你既抓着了他的把柄,又查到了关键的人,也不枉朕疼你一整年,这算你一件大功,你想要什么,说吧。”
沈澈的心思转了几转,他有心想开口让皇上把钟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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