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落下,在黑夜没有降临之前,西边天空的云霞,像西方的油画一样,激情的炫丽绽放,灼热的气温开始消退,让忍受了一天的人们开始感受到了一丝的凉爽,心情也就爽快了许多。
在一条小巷中,一个少女拦着一个少年,从二人穿的衣服来看,都是校服,应该是同一个学校的,只是从模样上来说,少女个子较高,皮肤成健康的小麦色,而被他拦着的少年则个头较矮,有点瘦,而且很白。倘若旁人见了这一幕,必定觉得是一个问题少女在勒索或者欺负一个可怜的男生。
“不许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妈!”
少女举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颇为畏惧的低下头,诺诺地说:“可是姑姑让我看好你的!”
少女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先看好你自己!”
少年听出少女的轻视,脸上臊的一片通红。
少女嘀咕了一句“跟娘们似的”,又重重的强调一句:“我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少年摇头。少女伸手就在少年低着的头上拍了一巴掌,不是很重。
“你敢不听话!”
少年弱弱地反驳说:“我听话的,我只听姑姑的话。”少女无耐地抚着自己的额头。
少年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少女则大为头疼,看着少年,平缓了一下语气,轻轻的对少年说:“阿良同学,你看我今天虽然跟人打架了,但是我没有受伤对不对?”少年点头,“而且是对方先惹的我,我如果忍让了,她们还会欺负我的对不对?”少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旧沉默。
少女看少年似乎有所动,接着说:“你看如果我不打架,我会被她们欺负死的,你又不会帮我。”
少年诺诺地说:“我会帮你的!”少女随口问“你怎么帮我?”少年一阵尴尬,自己不会打架,还老是让人欺负,但又不甘心道:“我可以告老师的!”
少女翻着白眼,自己怎么会和这种傻瓜一样的人讲道理。
少女看着少年,不说话,然后开始酝酿情绪,少年良久不见少女说话,抬头看时,少女已经眼圈发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随时都可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少年大为慌张,急道“表姐,你不要哭,有什么事好好说!”少女抽泣了几下,哽咽着说:“你告诉我妈好了,我顶多被打一顿,下次别人打我、骂我,我也不还手了,让他们欺负死算了,反正没人疼我的,呜呜……”
少年急道:“好了好了,表姐,我不告诉姑姑了,你不要哭了……”少女还在哭。
“你的作业我帮你做了”
少女挪开捂着眼的手,问:“真的?”
少年重重的点头,随即补充道:“你不能再打架了?”
少女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很豪爽地说:“不会了。”然后迈步往家走,跟刚才哭泣的无助的少女判若两人,少年还准备说什么,见人已走了,便住了嘴,跟了下去。
这少年名叫马良,就读于z县初中三年级,一直在姑姑家居住,而刚才那名少女叫郭敏,也是初中三年级,只是少女学习不好,但体育相当好,学校举行校运动会什么的,往往都是女子组的1500、3000的冠军,有一次在学校举行的秋季越野赛中跑了全校第二,一下成为全校体育老师眼中的明星,于是所有的成绩愈发向体育偏去。
马良则是学习能在县中学排到前15名,当然这也就是对本县而言的,倘若放在市里或者跟其他五个县相比,也就不算什么,但就这样的排名,也让家里高兴的,市里的重点高中是上不去了,但是一般的高中能进入快班也就够了。
二人回家的时候,姑姑马静已经把饭做好,姑父郭毅还没有回来。郭敏大大咧咧地走到桌子跟前,一边拿筷子往嘴里挑菜一边问“妈,我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马静回头看见郭敏哪个样子,伸手拍在郭敏手上,狠狠地说:“没家教,你爸今天加班,回来的晚,咱们先吃,完了你和阿良去好好复习功课,马上要中考了!”
马良洗完手,坐在饭桌前,点了点头。马静开始碎碎念地说东家的孩子怎么样,西家的孩子如何有出息,然后顺便教育郭敏,要向好的榜样学习,再夸奖一番马良,气的郭敏只翻白眼。最后嘱咐他们两要好好复习,争取中考有个好成绩。在整个吃饭间,姑姑在说,郭敏偶尔插一句,气氛融洽,马良始终在那里刨食,如果姑姑有嘱咐,便“恩”一声,如果有问题,便简单的回答一句。比如“阿敏今天有没有闯祸?”马良便回答:“表姐今天没有事情”倒是郭敏在边上嚷嚷地说老妈偏心,老妈是后妈之类的话。
三人吃完饭,马良与郭敏去复习功课,马静则收拾饭桌,看着马良有些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自己唯一的哥哥,在一次集贸会后赶夜路,摩托车冲入山谷,大哥和大嫂当场死亡,而他们的儿子马良只有脑部受了伤,奇迹的活力下来。她记得马良那时是六年级,当她帮大哥张罗丧事的时候,哪个孩子没有哭泣,没有呼喊,目光呆滞,举动迟缓,很多人说他脑袋撞坏了,自己也一度认为哪个孩子的脑袋坏了。直到后来母亲过逝,马良不得不来自己家的时候,偶尔会皱着眉头说头疼,但是学习说话,都没有影响,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过总是很沉默,很听话,甚至有点内向和自闭,但她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房间里,马良帮郭敏做完作业,并没有复习功课,而是拿出一本《梦的解析》在看。郭敏仿佛看见外星人一般,停止正在看的琼瑶小说,咳嗽了一声,见少年没有动,又连续咳嗽了几声,马良才抬头问:“你感冒了吗?”
郭敏被这个无趣的人彻底打败,问:“怎么不复习功课?”
“嗯…嗯昨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所以…“
“什么奇怪的梦,说说?”
“这个不能说!”
“切!”
马良知道表姐跟学校的人打架了,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直到下午的时候,在班里传出表姐昨天打的人是学校了出了名的“小魔女”张希。
关于张希,马良倒是见过几次,长得很漂亮,但是发型古怪,甚至有一次见她在抽烟,总之在马良的映像和价值观判断看来,这不是个好学生。如果让老师来说,张希是问题少女。关于张希的传说马良听到是:张希喜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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